第八章 信使儀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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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擺放有蠟燭、銀碗等物品的祭壇,安東尼有些擔心和不確定地問道:“我們真能擁有自己的信使?”

他目前具備的神秘學知識和經驗見聞都告訴他,“信使”非常罕見,隻有特殊途徑的非凡者到了一定的序列或者具備神性的高位者,才擁有這種隨時可以聯係到本人,且能被其他人召喚出來的特殊契約生物。

芙蘭卡笑吟吟說道:“彆的非凡者不行,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擁有信使需要三個前提,一是了解靈界生物,知道哪些能夠當信使,有什麼樣的特征,可以設計什麼樣的咒文較為精準地將它們召喚出來,二是那個靈界生物願意響應召喚,且不排斥和你簽訂契約,成為你的信使,三是有獨特的死靈契約和見證這份契約的神靈來約束雙方的行為,明確各自的職責。

“你看,這三條是不是都沒限定途徑和序列,隻是對此有隱性的約束,但有辦法繞過去。

“對普通非凡者來說,最難的是第一條,正常情況下,他們對靈界生物哪有那麼充分的了解,偶爾召喚一個,都戰戰兢兢,害怕咒文指向模糊,來一個能殺掉也想殺掉他們全家的怪物,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能依靠前人的筆記前人的經驗積攢一些相對可靠的召喚咒文,可這絕大部分都和信使無關。

“我們則不一樣,是‘塔羅會’的成員,有‘魔術師’女士這位靈界生物專家,你之前也看到了,夏爾那兒有一堆靈界生物資料,‘魔術師’女士這次還精選了三十種適合當信使,也有一定意願當中序列非凡者信使的靈界生物,直接就把最難的那個關卡給跳過了。

“要不然,最簡單的一個例子,靈界生物‘穿梭靈界’的速度是不同的,有的信使隻用幾分鐘就可以從因蒂斯南部跑到特裡爾,有的需要十幾分鐘到半個小時,有的也許得半天、一天,你如果什麼都不清楚,簽了一個這點距離需要半年乃至一年的信使,那還有什麼意義?”

“我現在不叫夏爾.杜布瓦了。”等到芙蘭卡給神秘學世界入門者安東尼和簡娜講完了一部分知識,盧米安特意提醒道。

芙蘭卡乾笑了一聲:“這不是習慣了嗎?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叫夏爾,喊了幾個月了。”

她繼續說道:“第二個前提,我們也有辦法繞過,正常來說,得與死靈、靈界其他生物親和的‘收屍人’等途徑非凡者才能讓它們願意被召喚,有可能簽訂信使契約,到了‘死靈導師’這個序列,甚至還能半強迫地讓看中的目標成為自己的信使,沒有這樣的特殊,往往隻能依靠位格來壓製和懾服。

“而我們追隨的是‘愚者’先生,你們都聽過教會的聖典了,應該知道‘愚者’先生是支配靈界的偉大主宰,不嚴格地來說,那些靈界生物都歸他管,我們作為‘塔羅會’的成員,召喚靈界生物並和它們簽訂信使契約,肯定會容易不少,尤其夏爾,呃,盧米安,身上就有‘愚者’先生的力量,你看他之前召喚靈界生物,哪次失敗過?頂多指向模糊,來的東西不是想要的那個。

“第三個前提,‘魔術師’女士已經給了盧米安一份特殊的死靈契約,那是專門為信使準備的,見證者原本應該是死神,但可以用冥界或者死靈領域的天使來代替,而‘愚者’先生的神座旁就有一位‘死亡天使’,他是冥界的執政官!

“其實吧,我覺得直接用‘愚者’先生的尊名也沒什麼問題,靈界生物還想不聽支配靈界的偉大主宰命令了?”

“魔術師”女士給的資料裡有對冥界的四段式描述,這可以作為見證者寫下。

簡娜和安東尼聽得很認真和專注,這些神秘學知識都是相當珍貴的,部分內容放到普通的召喚儀式裡也是可以解釋許多問題的。

等到芙蘭卡當完了老師,盧米安拿出那疊精選過的靈界生物資料,對簡娜道:“你先來。”

“我?”簡娜一臉茫然和驚訝地指了指自己。

在召喚儀式上,她屬於完全的新手。

盧米安笑道:“你有那枚幸運金幣,據‘魔術師’女士講,它和‘愚者’先生存在一定的關聯,相當於他的信物,這會讓你比芙蘭卡和安東尼都更有可能召喚出特定生物,完成信使契約。

“我和你的成功概率應該差不多,但我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少,我怕會因此產生異變,破壞掉今晚的其餘嘗試,所以最後一個來。”

簡娜仔細想了想,感覺盧米安說得很有道理。

她咕噥了一句,接過那份資料,翻到了自己之前就選好的那頁。

那記載的是她相對熟悉的一種靈界生物:“知識之兔”。

當然,這不是普通的“知識之兔”,普通的“知識之兔”沒法當信使,這是汲取了某種知識、發生了特殊異變的“知識之兔”。

簡娜對“知識之兔”的印象還不錯,覺得它比較友善,也願意為人類提供幫助,所以一開始就挑中了它。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她覺得“知識之兔”很可愛,呆愣愣的蠻有意思。

簡娜抽出那頁資料,進入祭壇,回憶著芙蘭卡的教導和“女巫”魔藥自帶的神秘學知識,快速聖化了儀式銀匕,製造出了“靈性之牆”。

完成了所有前置準備後,她退了兩步,望著燭火,用古赫密斯語發出了一個簡短有力的詞語:“我!”

緊接著,她改用了赫密斯語:

“我以我的名義召喚:“徘徊於虛妄之中的兔形靈體,可以溝通的友善生物,追逐知識的奔跑者。”

在這段咒文裡,原本的“弱小者”被改成了“奔跑者”,以指向那個特殊的“知識之兔”。

燭火驟然染上了陰綠,膨脹到了人類頭顱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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