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麽了?”阿醜嚇得夠嗆,忙得爬了過去,一邊去拍鍾明巍的後背,一邊焦急地問,“好端端地怎麽還吐了?”
“這栗子……怎麽這麽苦?”饒是吐出了栗子,可嘴裏卻仍苦得厲害,鍾明巍一邊吸著氣,一邊不住口地道,“哪兒買的栗子,別是被人家給坑了!”
“不會啊,挺老實的人啊,花生也在他家買的,”阿醜甚是不解,一邊忙得倒了茶端給鍾明巍漱口,“快別說話了,趕緊漱漱口。”
鍾明巍漱了口,阿醜忙得挑了個蜜棗給他吃,蜜棗進了肚兒,抱怨聲這才停了,阿醜看著筐子裏的栗子,取出來了一個就要嚐嚐,卻被鍾明巍給一把奪了下來,丟在了地上,一邊黑著臉道:“不許吃!”
“可能就那一個苦的,你看這不都是好好兒的嗎?”阿醜很心疼,栗子她買了兩斤呢,難道都要扔了不吃?
“那也不許吃!”鍾明巍有點兒無賴地枕在阿醜的腿上,一邊更無賴地拉著阿醜的手一下一下地親著,“和我在一起,就不許吃苦,一丁點兒的苦都不許吃。”
“好,不吃苦。”阿醜心裏齁甜齁甜的,也不去計較那兩斤栗子了,湊過去親了親鍾明巍的臉,正要說什麽,就聽外頭傳來了“劈裏啪啦”地炮仗聲,一時間兩人都是一怔。
“我忘了買炮仗了,”阿醜有些囧,撓了撓頭,一邊又自言自語道,“淨顧著買吃的了,怎麽連炮仗都沒買?”
“沒買也好,”鍾明巍輕輕捏著她的手,寬慰道,“咱們這是在山上,炸炮仗怕是要雪崩的,就算買回來也不能炸。”
“真的能雪崩?”阿醜有些不相信。
“真的啊,前幾天雪下得那麽大,山上的積雪自然多,你再這麽一通亂炸,可不就是得雪崩了嗎?”鍾明巍道,一邊又揉了揉阿醜額前的絨發,一邊含笑道,“雖沒親自放炮,可是咱現在不也是聽現成的嗎?”
“是有現成的,可到底不是咱們自己放的啊,”阿醜有點兒遺憾,在男人的手上蹭了蹭,“我還沒放過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