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朔神清氣爽,“過來,給我吹頭發!”
杜若蘅私自接他電話,這若是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隻怕明年墳頭都長草了。
可他卻沒有生氣,昨日她受了委屈,玩這一下讓她心情好,那就由她好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對杜若蘅開始縱容了。
“我手受傷了。”
“你手沒斷。”
“你……”
杜若蘅氣的磨磨後牙槽,資本家的本性在這個男人身上展現的淋漓儘致!
她從床上下來,走路時,扯動腳腕上的傷,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
“疼,走不了!”
“嬌氣!”
杜若蘅瞪他:“你試試被人捆那麽長時間,手腕腳腕都磨破皮,看你還說不說我。”
白言朔看她一眼,彎腰將她抱起來。
他被人捆過更長時間,繩子磨破皮膚,嵌進肉裏,血將繩子都浸透了。
可他還是割開了繩子,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跑了一整夜。
他將人放在床上,將吹風機塞進她手裏。
杜若蘅咬咬牙,這個狗男人自己沒手嗎,非要讓她這個傷員給他吹頭發!
她跪坐起來,將吹風機開到最大檔位。
嗡嗡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纖細手指在烏黑的短發中穿插,窗簾拉開,冬日的陽光落進仿古裝修的房間,兩人仿佛一瞬間穿越時空。
陽光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歲月安靜,美好的不真實!
頭發八分乾,杜若蘅關掉吹風機。
“好了!”
白言朔起身,打開衣櫃。
杜若蘅咋舌,一整麵牆的衣櫃啊,他的衣服乾淨整潔疊放在裏麵,沒有一絲褶皺!
他好像有很多居所,單是她見過的就好幾個了。
有錢,是真好!
白言朔看她一眼:“會打領帶嗎?”
杜若蘅猶豫一下,點頭:“會!”
“過來!”
杜若蘅不情願過去,接過他遞來的領帶:“你低頭!”
白言朔突然笑了,他從小到大,從沒向任何人低頭,這還是頭一個。
“你笑什麽?”杜若蘅一臉防備。
笑的那麽勾人,太不正常了。
若非知道這個男人本性,她都差點控製不住要心動。
“沒什麽。”
白言朔微微彎下腰,杜若蘅伸手繞過他脖子。
有一瞬間,她感覺兩人這畫麵,倒是有點像夫妻。
她心中譏笑一聲,夫妻?這輩子都不可能。
忽然,白言朔問:“昨日,跟白星澤聊的開心嗎?”
杜若蘅的動作停下,“我……也沒聊什麽。”
白言朔抬起她下巴:“你什麽時候能長腦子!”
“我和你說的話,你從來就沒記住,你是不是真以為白星澤真是個老好人?”
杜若蘅沒說話,她腦子轉的飛快。
白言朔定然是知道什麽的,也許,能從他這知道更多關於白星澤和喬雨琳的事。
她往前一小步,白生生的腳丫子踩在他腳上,胳膊掛在她脖子上,軟軟道:“沒有,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