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以為自己資格夠了的時候,白言朔身邊,卻有了一個那麽卑鄙的女人。
童佳月覺得,杜若蘅偷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位子。
更覺得,杜若蘅根本就不配做白言朔的妻子。
杜若蘅喝了半杯水,搖搖頭不喝了。
白召眼尖飛快將水端走,白言朔將被子往上拉一些,蓋到她胸前,“現在感覺怎麽樣?”
杜若蘅微笑:“好多了,就是……有些頭暈,可能是低血糖吧。”
她是真的有點暈,折騰到現在了,一口東西還沒吃,演戲也是很耗費體力的。
白言朔立刻看白召:“東西呢?”
“都在這兒。”
白召趕緊把蛋糕全拿回來。
白言朔拆開芝士蛋糕,“你要的,先吃一些,晚餐很快有人送過來。”
杜若蘅點頭,伸手去拿叉子要自己吃。
可白言朔卻自己拿了起來,挖了一塊芝士蛋糕,送到杜若蘅唇邊。
濃鬱的芝士香氣撲麵而來,杜若蘅感覺自己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我自己來吧?”
白言朔淡淡瞥她一眼:“你手能動嗎?”
杜若蘅這才想起來,自己的雙手還裹著紗布呢。
她尷尬的笑笑:“我忘了。”
病房裏很安靜,門口站著保鏢,白召站在一旁,護士悄悄出去,顧淼淼童佳月站在角落。
所有人,都在被眼前的兩人強行喂狗糧。
隻不過,有人吃的開心。
有人吃的,卻是刀子。
顧淼淼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言朔哥哥,你睜開眼吧,你好好看看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就是一個畫皮的女妖,心如蛇蠍,陰險歹毒,難道她當初算計嫁給你的事,你都忘了嗎?她沒有受傷,她是自己打翻了杯子,自己躺在地上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從樓上跳下去,來證明我的清白。”
顧淼淼聲嘶力竭的呐喊著,她拚勁了全力,字字泣血。
可是麵對她的激動的嘶喊,白言朔卻不為所動,仿佛,根本就沒有聽見。
他手上的動作都沒有絲毫停頓,不緊不慢的喂著杜若蘅,每一口都不大不小,等杜若蘅咽下去,才喂第二口。
她又不是第一次被白言朔投喂,早習慣了。
兩人這一番投喂和被投喂,嫻熟的仿佛早已做了千百遍。
哪怕一個字都沒有,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可二人之間的氛圍,卻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像伴侶一樣,周身都籠罩一層看不見的罩子,誰也插足不進去。
在顧淼淼喊完之後,他還問杜若蘅:“要不要喝口水?”
“嗯,好吃是好吃,就是有點噎喉嚨。”
白召眼疾手快,端來水。
顧淼淼看他們沒有一個人理自己,一咬牙,衝到床邊,推開窗戶,寒風瞬間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