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杜允章找墓地,算日子,刻墓碑,等等……這些事,杜若蘅身為女兒卻一件事都沒做,全都是珍妮姐給辦的。
杜若蘅認真說:“謝謝你!這麽多年,一直都是你站在我身邊。”
珍妮姐笑了:“以後也會是。”
……
杜若蘅又在醫院淼淼靜靜住了一天。
到了杜允章的葬禮這天,白言朔一大早就走了。
他前腳走,珍妮姐後腳就來了。
杜若蘅換上一套黑色的衣服,走出病房。
護士看見她立刻攔下:“誒,白夫人,你這是要去哪兒?”
杜若蘅微笑:“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得出去一趟。”
“可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得留在醫院啊!”
“我身體已經好了,沒什麽問題,留不留在醫院,都不是什麽大問題,抱歉,我這邊事情太重要,趕時間先走了。”
護士還是不肯放行:“不行啊,我不能放你走,何況多重要的事情,能比你身體重要啊!”
杜若蘅無奈道:“參加我父親的葬禮,你說重要嗎?”
護士愣了一下……
這才發現,杜若蘅的穿著不太對勁。
“對,對不起……白夫人,我……”
“我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勞煩你替我辦一個出院手續,這應該不難吧。”
“可是白先生……”
“他那邊,我已經跟他說好了,再見。”
這次杜若蘅離開,護士沒有再阻止。
畢竟,那理由,誰還能攔著?
一出門,天上就開始下小雨。
珍妮姐給杜若蘅一路撐傘,到車前:“你確定,沒事?”
杜若蘅彎腰上車:“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了解嗎?一點事都沒有,你就別擔心了。”
小腹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是,對她來說這點疼,實在太微不足道,便也沒放在心上。
坐上駕駛座,珍妮姐感慨:“哎,我是真怕,白大少爺來宰了我!”
“有我在呢,不會的!”
珍妮姐回頭看她一眼:“他別把咱倆一塊給宰了就不錯了。”
杜若蘅轉移話題:“我還沒問你跟阮西池那晚聊的如何呢?”
珍妮姐的臉一紅:“就……還挺不錯的。”
“怎麽不錯?”杜若蘅身子往前趴。
“哪方麵都不錯,你現在就別問了,你等著,再過幾天,我給你挖來一棵搖錢樹。”
“你真能?”
珍妮姐拍拍胸口:“嘖,你看你這個人,別的地方你可以懷疑我,但是……在工作上,我有絕對的自信。”
“那,我可就等著了。”
……
到了墓園,珍妮姐停穩車子,下車撐l開傘,給杜若蘅打開車門:“當心。”
越靠近墓地,杜若蘅的心情越沉重。
珍妮姐摟住她低聲道:“該哭的時候,別忍著,人既然沒了,那我們活著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能生活的更好。”
走到了墓地前,墓碑已經立起。
看到碑上的照片,杜若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