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禮貌的將警察送走。
關上門,白星澤臉上謙和的微笑瞬間消失。
白召低聲道:“少爺,我得到的消息,楚沛言昨夜帶杜若蘅離開後,好像半道就去了醫院,我拍去打探消息的人說,楚沛言將所有消息都封鎖的非常嚴格,現在不清楚杜若蘅為什麽去了醫院,也不清楚,她現在有沒有出院……”
白星澤的臉陰沉如墨,他一把扯下領帶,昂貴的領夾掉在地上,他一腳踩在上麵。
杜若蘅沒懷孕的事,被當眾拆穿,那他和她的三日約定,也自然作廢了。
隻怪他當初太高興,一時大意了,沒注意有人在聽牆角。
好好的一張王牌,就這麽廢掉了。
白召小心詢問:“少爺,現在我們怎麽辦?”
白星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
砰地一聲,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白言朔現在估計是不會去管她,先讓吃幾天苦,到時,再去找她,你這幾日,想辦法一定要將她關押的地方給我查出來。”
他手裏拿著至關重要的錄像,足以證明周美瑜母女是凶手,到時他去見杜若蘅拿這個做誘餌,不相信她不肯就範。
白召點頭:“是。”
“另外,給我死死盯住周美瑜,這個老女人不把杜若蘅弄死,不會善罷甘休,她若是敢動手,你們不必客氣,直接把她給我做了。”
白星澤心中怒火無處發泄,恨不得周美瑜現在就不老實,他好直接動手。
……
另一處酒店,公子坐在蒲團上,麵前擺放著一盤下到一半的棋局。
他一手持黑子,一手白子,自己跟自己在下。
手下站在一旁已經瑟瑟發抖,他剛剛將杜若蘅作為第一嫌疑人被警方抓走的事稟告完。
“公子……昨晚,楚沛言帶杜小姐去警署的路上,突然去了醫院,有人看見他抱著昏迷不醒的杜小姐衝進了急診樓,公子……杜……杜小姐如今,怕是已經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
說完,便如將腦袋紮進了土裏的鴕鳥一樣,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公子仿佛沒聽到一樣,依然在繼續下棋。
房間裏特別的安靜,連呼吸都聽不見,隻能聽見,公子一次次落子的聲音。
直到一局棋下完,隻聽見嘩啦一聲,棋盤上所有的棋子全都被掃落在地。
公子看著空蕩的棋盤,終於開口:“白言朔,他怎麽敢!”
每一個字都說的很重,似乎要將白言朔給咬碎了一樣。
公子冰綠色的雙眸裏,怒海翻湧,他恨不得現在就把白言朔給扒皮抽筋。
他居然讓警察把杜若蘅帶走,他竟然當眾羞辱她,讓她難過。
在那麽重要的時候,他竟然不護著她。
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護著,算什麽男人。
公子隻恨現在,杜若蘅還是白言朔的人,如果是他的女人,他絕不會讓她受那種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