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的，如果你連這件事都做不到，那你未免太沽名釣譽了，我可以加錢。”

“這真不是錢不錢的事情，而是……”

杜若蘅直直盯著他：“你做不到嗎？”

季明戈拒絕的話咽下去：“我……試試。”

“不是試試，而是一定要要做到，要儘快！”

以杜若蘅對白言朔的了解，他接下來很多天可能都不會來。

他就是要熬她，磨她。

磋磨掉她心中的傲氣，讓她在他麵前卑微的跪下來，再不反抗。

“我依然不能向你保證，絕對會將白言朔帶過來，可我會保證，我會儘力。”

季明戈從醫院離開直接去找白言朔。

他知道自己不該摻和進來，可，他有些同情杜若蘅。

但他也很清楚，這一趟，十有八i九……是不會有結果的。

果然，事情並沒有什麽轉機。

他的確見到了白言朔，可，都還沒有開口，對方便說：“回去告訴杜若蘅，她外婆，我會讓人照顧好，她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老實乖巧。”

季明戈聽完，認真的問了一句：“白先生，你是在養寵物嗎？”

“嗯？”白言朔抬頭！

“我覺得，你像是在馴服一匹始終不肯臣服自己的馬，使儘各種手段，隻想看她跪下！”

季明戈心中非常冷靜，他知道這些話他不該說，但，他還是開了口：“可是，如果真的對你百依百順了那個人，還是杜若蘅嗎？”

接了杜若蘅的案子之後，季明戈越接觸她，越覺得，她是他過去這麽多年所見過的人裏，最叛逆的。

她桀驁，驕傲，反叛，不管遭受任何挫折，都要努力昂著頭，用單薄的身軀，對抗命運不公。

她一點也不聰明，有時候甚至可以說很蠢。

可是，季明戈心中卻隱隱有些佩服她。

白言朔沒有回答，他認真的思考了季明戈的話。

“你說的對，如果百依百順，那就不是杜若蘅了！”

他突然一笑，“但是，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要的，是她這個人，永遠在我的掌控之中。”

季明戈嘴唇動了動，白言朔完全走進了一個極端。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也不願意去看清。

如此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刨開一個律師，我從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說一句話，白先生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你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把杜若蘅越推越遠。”

白言朔眉眼間全是淡漠，“哦……是嗎，那我也告訴你，她不管跑多遠，我都能把她抓回來，就算她死了，也得死在我手裏。”

季明戈震驚。

因為他發現，此時的白言朔好像有什麽變了。

就要像被鎮壓的惡靈，突破了符陣，跑了出來，再無所顧忌。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隻希望，白先生將來，不要後悔。”

白言朔輕蔑一笑。

他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在杜若蘅一開始勾引他的時候，將她捏死。

如今一想，她，真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汙點。

季明戈知道說任何話都沒用了，他告訴白言朔，杜若蘅想見他。

白言朔譏笑：“她想見，我便要去見她嗎？告訴她，我很忙，沒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