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朔在這場感情裏，隻剩下最後那一張牌。

他會緊緊握住。

杜若蘅握緊手，恨恨的咬著牙。

“那我現在，難道就隻能……隻能什麽都做不了嗎？”

季明戈心軟了，道：“起訴離婚。”

“你現在就是要告訴白言朔，你隻想離婚，其他的什麽都不想，你甚至連你外婆都不在意，他就算是手裏有你外婆，對你，也構不成威脅。”

杜若蘅低頭沉默了幾秒，抬起頭：“好，那就……拜托你了季律師。”

“好吧……我一個搞刑事的律師，這回就栽在你這離婚案上了。”

“多謝了。”

杜若蘅起身鞠了一躬。

她離開後，季明戈越想越不對。

我曹，怎麽感覺好像是落進，杜若蘅的坑裏了。

她一步步引導他，主動說出來起訴離婚。

季明戈想了一會，終於想明白，拍了一下自己腦門。

“這夫妻倆，沒有一個省油燈。”

杜若蘅清楚的知道他是一個內心冷漠的人，如果一開口就請他幫忙打離婚官司，他未必會同意。，

所以，她來之後，先示弱，露出了最可憐脆弱的一麵，讓季明戈放鬆防備，對她產生同情，最後甚至主動提出了，打離婚官司。

季明戈大聲歎息：“大意了，失算了！”

可既然已經接了這案子，他也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做。

杜若蘅開車回公司，臉上的淚痕已乾，眼底幽深冷漠。

她不能隻把期望寄托在這個離婚官司上，她還要想辦法，繼續找人去打探外婆的消息。

手機響了，公子打來的。

“你想要找的已經找到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我帶你過去。”

“我正開車，我去找你。”

說好了地方，杜若蘅直接開車過去。

到了地方，杜若蘅看著麵前，破敗的老街，有些疑惑：“就在這裏嗎？”

公子點頭：“這條老街初建國就有了，一直持續到現在，幾次要拆，都沒拆成，估計，以後也不一定能拆得了，你別看它破，實際上，到了晚上熱鬨的很。”

杜若蘅知道這條老街，幾十年前，也曾是這個城市的很繁華的一條商業街。

他們的車太顯眼，老街又窄，開進去調頭都不容易。

於是兩人把車停在外麵，走路過去。

杜若蘅戴上口罩，跟著公子往前走。

“那個人是開棋牌室的，開了半個多世紀了，他那裏三教九流，什麽都有，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就算是白言朔，在他麵前，都是個小輩。”

走了二百多米停下，杜若蘅仰頭看著破的風一吹仿佛都能散架的招牌，微微皺眉。

“八方來財棋牌室！”

“進去吧，這個時候人還不多。”

杜若蘅點頭。

她請公子幫她找的是情報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