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年擺擺手：“不用，路夫人這心臟好著呢，所以，你剛才怎麽就被嚇暈了呢，我一直覺得，路夫人你不是膽小的人啊？”

路清荷感受到了來自兩邊的壓迫性。

她尷尬的笑笑。

“我也不知道怎麽暈的，真的不知道，可能這身體不知道哪兒出了點問題吧？我也有點懵，看來以後要好好注意了。”

她越是不肯說，白言朔就越發懷疑。

杜若蘅和路清荷之間有事瞞著他。

路清荷不敢繼續停留，白言朔的厲害她知道，她怕再說幾句，什麽話都被套出去了。

她坐起來，頭個感覺還有些暈眩。

“我來的好像也太久了，我……我就先走了，若蘅既然不喜歡送子觀音，下次我一定好好再挑一個更好的禮物。”

“如果今天這事兒讓若蘅生氣了，不高興了，你幫我跟她說聲對不起。”

此時的路清荷脾氣好的嚇人，儼然不像平常的模樣。

裴修年暗自乍舌，這表現的不要太過清楚明白。

“路夫人要走也行，就是你得注意點，你這頭剛剛受刺激的有點狠了，出去的時候，儘量避免吹風，一丁點都不行，不然很容易中風。”

路清荷的步子瞬間停下來。

“你說……你說我現在出去很危險？”

“也還好吧，就算是中風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你，不是跟我開玩笑？”

“路夫人，我從不會拿我的醫術開玩笑，你現在是不是感覺眼前暈眩，看人有重影，頭兩側疼痛，有點惡心，雙腿乏力？”

路清荷吞咽喉嚨。

沒錯，裴修年說的這些全中。

這些狀況，她全都有。

“你看有吧，路夫人回去之後如果覺得沒事，也不能大意，最好這一周都不要出門，洗澡的時候也千萬不能用涼水衝。”

裴修年一本正經的胡扯。

路清荷感覺自己的雙腿，更使不上力氣了，這下可怎麽辦？

她可不要中風啊。

可是，不走的話，就要留下來啊。

白言朔現在都還看著她，那眼神，讓她害怕，讓她發怵。

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路清荷心中害怕極了。

這可怎麽辦？

要不……留下，說話的時候小心一些，不管白言朔問什麽，她都不回答？

不行……

這個念頭，路清荷很快就打消。

她腦海中又飄過了顧淼淼淒慘的模樣，白言朔一腳踩斷她胳膊的畫麵，就跟剛剛發生的一樣。

倘若被他知道，殺死杜若蘅外婆的凶手是她，說不定，不等杜若蘅動手，他就會先動手。

這個兒子，對她早就失去耐心了。

路清荷急中生智，脫下外套，把自己腦袋裹的嚴嚴實實。

“裴醫生說的我都記住了，我回去後，一定不往外亂跑。”

“還有，言朔啊，媽媽知道你和若蘅都不願意看見我，我就不留下給你們添堵了，我先走了，過幾天，我再過來。”

“到時候，我一定選一個更好的禮物，保證讓若蘅喜歡。”

說完，招手讓一個女傭過來扶她，匆匆離開。

看著路清荷倉皇離開的背影，裴修年嘖嘖歎息。

“哪怕這樣都要走？我可真是越發好奇了。”

白言朔麵色陰沉，一言不發。

“你說，嫂夫人和路夫人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