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蘅那個賤人,就不想讓她好過。
白言朔目光冰冷。
“你那麽害怕她,你心虛什麽?你在怕什麽?”
“我沒有怕!”路清荷握緊手,她喊的聲音很大,試圖用聲音掩蓋內心的恐懼心虛。
“沒怕,你為什麽暈倒,沒怕,你昏迷的時候,為什麽一直在求饒!”
白言朔連續質問:“若蘅外婆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每發出一聲質問,路清荷臉色就嚇的更差一分,身體顫抖如篩糠。
她偷偷的死命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
“言朔……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路清荷眼眶一紅,委屈的泣涕漣漣:“你什麽意思,你……你該不會覺得,是我殺了若蘅外婆?”
“你瘋了嗎?我殺人?我……我要是真能做出殺人的事,當年我早就動手殺了那老太婆了,何必委屈自己這麽多年在國外受窩囊氣。”
她掩麵痛哭。
“我……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的兒子,竟然會懷疑我殺人?”
“是,我這個人有時候在有些地方不太好,可是我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殺人?我是不想活了嗎?何況殺了她對我有什麽好處?”
路清荷拚了命的想要洗白自己。
她心中越是慌,越是害怕,說的便越多。
她一邊哭,一邊偷偷看白言朔的反應。
可是……
他坐在那,猶如一座雕塑,麵對她的哭訴,竟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雙如寒夜一般的雙眸,依然充滿了壓迫性和危險。
路清荷每次看一眼,都覺得害怕。
她知道,他不肯相信。
她昏迷時說的那些話,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他大概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定論。
路清荷慌亂不已,現在顧淼淼不在身邊,也沒個能給她出主意的,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對。
路清荷忽然想起顧淼淼說的話。
她說,就算有一天白言朔懷疑了,也不用怕,隻要沒有鐵打的證據,就咬死了不承認;
哪怕是真有證據了,也不要怕,委屈裝可憐,然後讓白言朔知道,這件事,他必須隱瞞下來,否則,讓杜若蘅知道了,隻怕會更恨他、
白言朔為了不讓杜若蘅恨他,為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會破裂的更很,他都會選擇不告她。
沒有一個兒子,敢真的殺自己親媽,不管他有多憤怒,他都不能。
所以,根本不用怕!
想到這些,路清荷心中慢慢有了底氣。
對,她怕什麽。
難不成白言朔,還能真的去跟杜若蘅說嗎?他敢嗎?
路清荷調整一下情緒,抬手擦掉眼角的眼淚,看向白言朔。
“我知道你還不相信我,可是一個人昏迷時說的話不作數的,就算是警察也不會把這當成證據!”
路清荷輕歎一聲:“我會說那些,大概,隻是因為心中壓力大,擔心她外婆知道,我最近對杜若蘅不好,所以來找我麻煩。”
白言朔冷笑:“這些,你自己相信嗎?”
“我說是事實有什麽信不信的,至於你,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
路清荷身子往後一靠,一改方才惶恐不安的模樣,好像換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