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白言朔身後,高高遠小心翼翼開口:“白總,有件事……”
“說。”
高遠吞吞口水,雖然大家都說老板好像比以前溫和了,平日不太經常處罰人。
可高遠覺得,白言朔身上的氣勢,卻是越來越逼人。
哪怕他一臉平靜,你都覺得,不敢直視。
那不怒自威的威壓,令人在他麵前,呼吸都不敢大聲。
“就是……路夫人,她……她回來了,有一周了,她一直要見您,每天都來公司,我們趕走她就在公司門口等著。”
白言朔腳下的步子沒停,連速度都沒變。
他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就像是一陣風吹過湖麵,都掀不起漣漪。
高遠偷偷看一眼,白言朔側臉,心中叫苦,現在的老板,簡直跟成仙了一樣,根本沒辦法從他的表情裏分辨出他的心情。
現在的白言朔,比四年前更加高深莫測。
杜若蘅在四年前出事之後,白言朔便直接將路清荷送回了威德爾家族,並且,再也沒有見過她一麵。
哪怕,路清荷每天都會回來,可連白家大門都進不去,更別提見白言朔人了。
為了見白言朔,她什麽辦法都用了。
在白家大門外上吊,割腕,撞牆……好幾次都差點真的沒命。
但,卻沒有任何用。
她在威德爾家族若是受了委屈,白言朔依然會管,依然每年會給她花不完的生活費。
可是,她卻好像永遠失去了這個兒子,四年了,她連他一麵都沒見過。
她哭過,鬨過,甚至跑到電視台想借助輿論的壓力逼迫白言朔見她,原諒她。
卻依然沒結果。
但,路清荷不死心啊,她今年特地趕在杜若蘅跳海的日子前幾天回來,就是為了等白言朔。
高遠很無奈,他們這些手下,真不好對路清荷下太狠的手。
那畢竟是白言朔的親媽。
白言朔淡問:“以前怎麽處理的!”
“就……就都是按您吩咐,直接強行送出國。”
以前路清荷每次鬨,最後的結果都是被強行壓著送回威德爾家族,就跟押送犯人一樣。
到了威德爾家後,還要跟老伯爵說一聲,讓他最近看管好路清荷。
白言朔眼角的餘光掃過高遠:“這次怎麽就不知道做了?”
高遠頓時毛骨悚然,有一種被淩遲的感覺。
“這次……這次,路夫人她……她當著我們的麵,吞了毒藥,真的毒藥,我們幸虧送醫院的及時,不然真出事了。”
路清荷現在玩命越來越順手,他們防不勝防。
“給她做多準備一些毒藥,她想死,可以每樣都嚐試一遍。”
高遠哆嗦一下,“是……是……我回去就準備!”
他吞咽兩下喉嚨。
誰說,老板變得溫和了,可以來試試他的工作,就知道有多可怕了!
眼看要走出機場了,人群中忽然一聲慘叫,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被懷裏的小姑娘狠狠咬了一下。
他手一鬆,小姑娘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直直衝過來。。
那小姑娘約莫三歲左右,模樣生的著實太過冰雪可愛,像一顆軟軟的小雪團,邁著小短腿兒跑來。
在眾人都沒來的極反應的時候,一頭紮進了白言朔的懷裏。
奶聲奶氣的喊了一嗓子:“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