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她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我的媽呀,居然真的是白言朔。
這下可真他媽熱鬨了。
杜若蘅這才回國第二天,平均每日一遇的節奏了要。
照這麽下去,她們母女倆被發現,豈不是……遲早的事?
珍妮姐狠狠哆嗦一下……
不行,跑快點,趕緊去跟若蘅說。
珍妮姐急匆匆跑到病房,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杜若蘅小聲說:“不用這麽急,已經打上針了,醫生說過兩天就沒事了。”
久久昨夜發了燒,買了退燒貼,退燒藥之後,她後半夜差不多已經退燒了。
隻是到了白天孩子一直懶洋洋的,杜若蘅以為她是昨夜生病不舒服。
卻沒想到10點鍾的時候,忽然發起高燒,而且伴隨抽搐,意識也不太清醒了、
杜若蘅和珍妮姐嚇得趕緊抱起孩子來醫院。
現在孩子雖然還沒有退燒,但是,問題已經不太大,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睡著了。
珍妮姐擺擺手,急促的喘了兩口:“不是……不是為久久的事!”
她走到杜若蘅身邊,低聲說:“我碰到楚雁聲了。”
杜若蘅一愣……
“他說,白言朔也在醫院,生了點小病。”
杜若蘅抿唇,不會是小病。
如果不是太嚴重的病情,裴修年都能治。
除非是裴修年都治不了的病,才來醫院。
珍妮姐小聲抱怨。
“真他媽邪門,你說,這怎麽剛一回來,就天天要碰見,你不可能一直運氣那麽好的,我在想,我們要不要給久久轉院?”
杜若蘅搖頭。
“不用,我們不出去就是,這是兒科他應該不會過來。”
“而且……”
杜若蘅頓了一下,“他應該過不來。”
珍妮姐好奇為什麽杜若蘅說的如此篤定:“為什麽?”
杜若蘅淡淡道:“他一定是問題很嚴重,否則,不會來醫院。”
“原來這樣,果然,還是你了解他。”
珍妮姐沒多想,就說了這話。
說完之後意識到好像不大好。
“那個,我是說……”
杜若蘅衝她笑笑:“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
珍妮姐偷偷看杜若蘅一眼,發現她提及白言朔的時候,非常平靜。
好像隻是說了一個普通認識的人,並無深交。
珍妮姐握住杜若蘅的手:“若蘅……我會儘我所能保護你。”
她有很多話想跟杜若蘅,最後,卻隻說出來這一句。
四年前,她去參加了那場盛大奢華,但是……卻結束的有些荒唐的婚禮。
然後,便得知,杜若蘅投海自殺了。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麵。
這四年裏,珍妮姐心中始終覺得內疚自責,她總覺得自己這個朋友,沒有一點用,
在她過的艱難,需要幫助的時候,卻什麽都幫不到她。
為什麽她沒能更厲害一些?
如今,杜若蘅能重新回來,珍妮姐心中百感交集,到現在都還被籠罩在不太真實的感覺裏。
她在心裏一直跟自己說,這一回,她不能再什麽忙都幫不上了。
杜若蘅唇角揚起,心中湧上一陣暖意,眼眶微微發酸,她緩緩將頭,靠在珍妮姐肩膀上。
“好啊,你要保護好我和我女兒。”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