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那些事,他不想摻和。
白言朔也知道,所以當初才拉著他,成立了一個公司,交給他來經營。
也是不想他被卷進去。
現如今,楚氏的局麵越來越不好,估計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所以才逼他找白言朔借錢。
生怕被人知道楚家如今已經日薄西山,所以才鬨這麽大動靜,辦這麽一場晚宴,試圖粉飾太平。
楚父眼看楚雁聲一副不服訓斥的模樣,白聲嗬斥:“我告訴你,你不但要去借,而且而必須要借到!”
偏偏楚雁聲這孩子自小就不是一個肯服從管教的。
這能唬到他?
楚雁聲嗤笑一聲。
楚父再次抓住他胳膊、
“你如果擔心白言朔不借給你,那等會你就在他跟別人聊天的時候當眾開口,當著外人的麵,他總不會駁你麵子,如果他不借給你,那他這個兄弟你也沒必要繼續相處。”
楚雁聲用震驚的眼神看著楚父。
“你求著別人去借錢的,是你要求人,你難道還想當大爺?”
楚父抓著楚雁聲胳膊的手力氣非常大。
“雁聲,我實話跟你說,如今楚氏非常需要這筆錢,你也是楚家的子孫這個難關,你必須一起扛起來。”
“如果楚家真的倒台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楚雁聲看了他一會,甩開他的胳膊。
一個字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楚父氣的咬牙:“雁聲……你記住了,你是楚家的子孫。”
楚雁聲心中冷笑。
他當然記得自己是楚家子孫,所以,當得知那些肮臟齷齪的事之後,他選擇了沉默。
楚家內裏早就已經爛透了。
楚雁聲年少時不知,如今知道之後,每次回到家,每次看到那些表麵上看起來都親如一家和睦相處的親人,都覺得惡心。
晚上躺在從小睡到大的床上,都覺得空氣中一股子腐爛的味道。
楚雁聲抬頭看見,站在人群之外,眉眼清冷,仿佛跟所有熱鬨都不相乾的楚沛言。
突然覺得,楚沛言大概才是這個家裏最清醒的人。
他早早便脫離了楚家。
楚沛言父母都不在了,雙親不在,就算有叔伯,也不會有人為他前途操勞什麽。
所以他在警界升職也全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出最危險的任務,立功拿獎,升職。
如今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拚出來的。
楚雁聲思緒亂飛,來到白言朔麵前。
“哥……”
白言朔淡道:“你家今天這場宴會辦的夠盛大。”
這話裏的諷刺,顯而易見。
楚雁聲轉頭看一眼,場中隨處可見的楚家人。
“嗬……也就隻剩下表麵的光鮮了。”麵對白言朔,楚雁聲完全不加掩飾自己對楚家的厭惡。
白言朔隨口問:“你父親是不是讓你找我借錢。”
楚雁聲震驚,崇拜的看著白言朔:“這你都能猜到?哥,你也太厲害了吧?”
簡直是神了。
白言朔不以為意:“楚氏缺錢,但又不肯去銀行貸款,又礙於麵子不肯向其他人借,那就隻能讓你找我了。”
楚雁聲譏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