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趙清歌遠去的背影。

杜若蘅淡淡問：“抱夠了嗎？”

白言朔冷漠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微笑：“沒有，這輩子都抱不夠。”

杜若蘅胳膊肘用力向後一頂。

白言朔不得不放開她。

“你怎麽看蘭姑失憶這事？”杜若蘅不看白言朔幽怨的眼神。

揉揉有些疼的胸口，白言朔道：“今晚上讓人去盯一夜，如果是裝的話，就不信她一直裝。”

往回走的路上。

白言朔伸手去牽杜若蘅的手。

“若蘅，我今晚上能……”

“不能！”

杜若蘅冷冷打斷。

她停下來，轉身麵對白言朔。

“白言朔，我回來，隻是因為久久，不是因為你，的確久久需要一個父親，我不能否認，但……這不意味著，我要徹底妥協你。”

白言朔眼中的期許慢慢落空。

杜若蘅的眼神冷漠，疏離，沒有半點感情。

白言朔喉嚨想是壓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讓他呼吸困難。

杜若蘅慢慢道：“在久久麵前，我會給你麵子，會配合你儘量做好一個妻子，讓久久感受到家庭的溫暖幸福。”

“但是……除此之外，我們兩個之間，什麽都關係沒有。”

“同時，我也希望你能清楚，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我不可能，真正的忘記過去，忘記仇恨，毫無負擔的和你在一起，睡在一張床上。”

一陣夜風吹過來，掀起杜若蘅的長發，她那張明豔的臉龐，如冰雪一樣寒冷。

她看著白言朔，道：“如果你覺得難以接受，那我可以和久久離開！”

白言朔立刻道：“不……我接受！”

“隻要你回來，我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多謝！謝謝你這次，沒有強迫我！”

杜若蘅知道白言朔會同意，她一點也不奇怪。

她提出的條件，其實挺苛刻的。

但，白言朔還愛她，他虧欠她，所以，他一定會答應。

這是杜若蘅明目張膽的算計。

杜若蘅的道謝很真誠。

可聽在白言朔的耳中，卻隻有諷刺。

像是嘲笑他，你活該！

……

“蘭姑，千萬不要再隨便亂跑了，你看你好不容易止血的傷口，又破了……”

“嗚嗚……好痛痛……”

“乖啦，乖啦，很快就不疼了。”

房間裏傳出，趙清歌和蘭姑的對話。

蘭姑聽起來，依然像個心智不全的孩子。

白言朔派去的人盯了整整一夜，天亮才離開。

“怎麽樣？”白言朔早晨起來，走到後麵準備給久久建家庭遊樂場的空地。

他手中拿著一份圖紙。

這是他昨晚上熬夜畫的草圖。

昂貴的花草，樹木已經被鏟掉，滿地狼藉。

保鏢在心中感慨：大少爺是真的太寵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