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心虛,高遠不過就是白言朔的一個秘書,他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麽樣。
就算是要罰,也要白言朔才行。
蘭姑怒吼一聲:“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跟你們說過這些,你們有證據嗎?”
高遠挑眉,倒是沒想到,都抓到她殺人滅口了,她居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這不是把被人當傻子,而是……真的囂張至極啊。
“怎麽?蘭姑你這是……不肯承認了?”
蘭姑冷笑一聲。
“我為什麽要承認,我從來沒做過,小小姐出事那天,我一直在屋子裏,我都沒有出去過,這兩人人,不過是為了推卸責任,才故意這樣說的。”
兩個女傭立刻搖頭。
“高先生我們沒有胡說八道,我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蘭姑,都是蘭姑讓我做的,如果我說的有一個字是假的,我任憑你處罰。”
高遠冷笑一聲看著蘭姑:“我是真沒想到都到現在了,蘭姑你的嘴可真是硬啊!”
蘭姑理直氣壯道:“我不是嘴硬,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高遠嘴角抽搐。
第一次覺得,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話是貶義詞,這話從蘭姑口中說出來那一刻,它就被羞辱到了、
“蘭姑,你不是把所有人當傻子,你是真的囂張啊,你殺人滅口,我們都抓到了,你居然還能狡辯?”
“我不是殺人滅口,我這是在為小小姐報仇,他們兩個不好好照顧小小姐,不將她放在眼裏,才導致小小姐,差點沒命,我想要他們命有錯嗎?”
高遠……
他真的小看了蘭姑的無恥程度。
這已經不是囂張的問題了。
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蘭姑也當真是人間奇葩了。
高遠忍不住給蘭姑鼓掌。
“蘭姑,我是真佩服你啊!”
“可惜……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來人……抓起來。”
立刻有兩個保鏢過去,一人抓住蘭姑一隻胳膊,向後反擰。
蘭姑大聲叫嚷,“你們不能抓我,我是大少爺親自任命的管家……當年大少爺小的時候,是我一直護著他,他才能活下來。”
“你們想要抓我,有大少爺的同意嗎,我要見大少爺。”
高遠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小看了蘭姑厚顏無恥的程度。
白言朔小的時候,的確得益於蘭姑的照顧,但是,若說沒了蘭姑,他就活不下來,那堅持是笑死人了。
這人啊,就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早年看蘭姑的時候,覺得她是一個理智清醒的人。
如今看,當真是權利會侵蝕人的腦子。
當初跟在白老太太手下,蘭姑被壓的死死的,所以她不敢有想法。
後來老太太倒台,杜若蘅成了白家的主母,雖然她和白言朔之間感情過於曲折,但畢竟是白言朔娶進門的老婆。
那個時候蘭姑也沒有別的想法。
後來,杜若蘅“死”了四年,這四年裏,蘭姑在這個家裏,一人之下。
這四年的生活讓她過的太舒心了,以至於都忘了,她的身份。
理所當然的開始認為,她得到的一切,都是應得的,甚至覺得,她對白言朔有恩情。
“蘭姑,我敬你一分的時候,叫你一聲蘭姑,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白家女主人了吧?蘭姑你不過就是一個老傭人罷了,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蘭姑一張老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