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殺了他，不能讓夫人再見他

最後一點……

他不說，那她就自己去查。

可是，當她查出來之後，就不需要高遠了。

杜若蘅這輕聲細語的幾句話之後，是要命的威脅。

高遠強忍著沒有抬手去擦額頭上的冷汗。

到底是白總的老婆，手腕屬實厲害。

但是，他哪裏敢跟杜若蘅說實話。

可……

杜若蘅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她已經大概確定了，白言朔的確是去見過什麽人。

隻不過想在高遠這求證一下。

其實，高遠的回答，並沒有那麽重要。

因為他若咬死不回答，那杜若蘅隻會更加證實自己的猜測。

他若回答了，那杜若蘅的求證便得到了佐證。

高遠在心中快速衡量了一遍之後，終於開口：“夫人，並不是我不告訴您，隻是……我的確是不太清楚。”

“三月初，白總說去見一個人，但，沒讓我跟著。”

高遠是個聰明的人，這話，回答了，但好像又沒完全回答。

他很清楚，白言朔若是一直沒有清醒，那他就要聽命於杜若蘅。

而杜若蘅，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上司。

她很厲害，頭腦清醒，判斷準確，手腕淩白。

擔任白氏代理總裁沒多久，她便已經逐漸上手。

現在已經基本上能慢慢掌舵白氏這個龐然大物。

此時，杜若蘅的個人能力，其實才剛開始展現，遠遠沒有完全開發。

說句不好聽的話，白言朔若是一輩子這樣，杜若蘅是唯一一個，有能力，穩定白氏集團的人。

她有那個能力。

高遠是在快速思考之後，選擇了這樣說。

他是白言朔的人，但是他又要在杜若蘅手下乾活。

偏偏杜若蘅不是一個好糊弄的。

倘若杜若蘅是個蠢笨，沒腦子的，高遠隻需要幾句話就能打發了，可她不是啊！

杜若蘅笑了：“你可真是個聰明人，誰也不得罪。”

高遠忙道：“夫人過譽了，我隻是實話實說。”

“這幾年你一直跟在白言朔身邊，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了，他連你都沒告訴？”

“這……”

杜若蘅：“還是 ，你知道，可是你不能說。”

高遠張口想說話，杜若蘅卻打斷了他的話。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高遠咽了咽唾沫，感覺剛剛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他好像經曆了一場生死一樣。

像這種壓迫感，高遠以前，隻在白言朔身上體會過。

他鼓起勇氣，問：“夫人您為何會突然問……”

杜若蘅唇角噙著一抹微笑。

那笑意，讓高遠想起了，寒冬臘月，被冰包裹住的梅花。

美好，但卻冰冷。

杜若蘅緩緩開口：“我為什麽這麽問，你真不知道嗎？”

高遠：“我……”

杜若蘅沒有再理會他，轉身離開。

高遠看著杜若蘅纖細單薄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他抬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依舊在瘋狂跳動的心臟，遲遲不能平息、

“肯定是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