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蘅沒有掛掉電話，直接將白言朔的手機丟到他麵前。

“你家庫房裏少的藥材是我偷出來的，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嗬，倒是辛苦你，裝了這麽久。。”

“若蘅……”

白言朔叫了一聲，這個時候，抓住了天樞，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喜悅。

“若蘅，白家的庫房，也是你的，你從自己的庫房裏拿任何東西都是正常的，你不需要跟我說什麽。更不是偷。。”

他不喜歡杜若蘅把他和她之間分的那麽清楚。

好像，這件事被捅破之後，之前，哪怕是浮於表麵的客氣，都沒了，隻剩下疏離，冷漠，劍拔弩張。

“是嗎，就算是我拿這藥材給天樞，你也覺得正常？”杜若蘅譏笑。

“那也是你的東西，你可以拿給任何人。”

杜若蘅嘲諷：“白言朔你可真虛偽，你口口聲聲說著，你的就是我的，可實際上呢？就像我在公司那麽久，我一直覺得隻要我努力，隻要我向所有人證明我的能力，早晚可以取代你，可直到上次我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表麵上所用的一切權利，都必須是在你的默許之下才可以，我不過是做了傀儡還不自知，還在那沾沾自喜，　不管是白氏，還是白家的庫房，都是一樣的。”

白言朔臉色微微泛白。

此時他才突然知道，為什麽杜若蘅突然要送白氏離職，突然不去了。

大概，她終於明白，不管她做再多，都走不出白言朔的陰影，她不想再做無用功了。

“若蘅，我沒有騙你，你想做的一切，你都可以去做，我沒有……”

杜若蘅打斷白言朔：“那現在，我請你把人放了你肯嗎？

白言朔沒有開口。

天樞綁架楚雁聲，還砍掉了他一根手指，這個仇，白言朔不可能不給楚雁聲報。

但，此時深深刺在白言朔心中的是，天樞和杜若蘅的關係。

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讓杜若蘅如此不惜一切要護著他。

“你和天樞，什麽關係？”

杜若蘅笑了。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和他是什麽關係？”

“白言朔，這個問題，是不是在你心裏已經疑惑很久了？你既然那麽想知道，為什麽不早點問出來？”

杜若蘅嗤笑一聲：“你可真沒種！”

“若蘅……”白言朔麵帶怒色。

“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

杜若蘅冷聲道：“是啊，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如果我外婆沒死，如果……賀蘭遇沒死，我們之間的確不需要這樣。”

終於，杜若蘅將賀蘭遇這個名字說了出來。

這個每次想起都深深刺痛她的名字。

聽到賀蘭遇這三個字，白言朔的臉色陡然變了。

他一直努力隱藏的事情，沒想到杜若蘅竟然已經知道了，很可能……知道的非常早。

“怎麽，聽到我知道你殺了賀蘭遇這件事，你好像還有點驚訝，你做都做了，還怕被人知道嗎？這不是你一向最擅長的嗎？”

白言朔皺眉：“賀蘭遇這個人城府極深，陰險狡詐，他隻是想利用你對付我，你不要……”

杜若蘅怒喝一聲，打斷白言朔。

“夠了，賀蘭遇是什麽人，我比你清楚，在我被你逼的一心求死的時候，是他救了我，在我懷孕孤苦無依的時候，是他幫了我，久久出生，生病，是他陪著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

“而你呢，我所有的悲劇，都是因你而起，在我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永遠不在我身邊，白言朔，你怎麽有臉去說別人呢？”

杜若蘅的一聲聲質問，對白言朔而言猶如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