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那位山上最講規矩的二長老,要被氣得直接拔劍斬了他們!
徐琛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潘陽平。
這位靈境中品的潘師兄,在他印象裏,是那種不苟言笑的男人。
想不到,他竟然也好這口?
潘陽平懷裏坐著的,是一位模樣較為端莊的女子,花名‘荷兒’
若不是知道這‘荷兒’的身份,打眼一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大家閨秀’這四個字。
潘陽平見他的目光看來,臉色微微一僵,然後咳嗽一聲,抱著荷兒的肩膀起身。
“我先上樓了。”
他丟下這句話,就帶著荷兒離開了。
徐琛怔住。
鳳鳴樓,共有三層。
一樓是飲酒作樂場所。
二樓是男女單獨‘私聊’的場所。
至於‘私聊’些什麽……
徐琛即便沒來過這種地方,但不傻,也
能猜到。
三樓,則是留宿過夜的地方。
他看到潘陽平摟著荷兒直奔三樓,就在心裏腹誹起來。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悶騷吧?
宋廷鋒哈哈大笑。
“男人嘛,誰不喜歡女人?”
“你別看潘兄他平常不苟言笑,但要說對待女人這方麵,就連我,也是敬佩不已啊!”
徐琛好奇的目光望來。
宋廷鋒小聲解釋。
“那個荷兒姑娘,潘兄對她憐愛至極。”
宋廷鋒又靠近一些,聲音更小了。
“我私底下聽說啊,他還想花錢幫荷兒贖身,但這位荷兒姑娘,是京城教坊司流放出來的,不能被贖身,他才放棄了這個想法。”
“所以,咱這位癡情的潘師兄,就每隔數日,送來一筆銀子,保證荷兒姑娘不用出門接客……畢竟,鳳鳴樓的姑娘若不接客賺銀子,是要挨打的。”
“幾年來,他的銀子從未斷過,甚至還經常跑來問我借……你說,他算不算一個癡情種?我要是有他這勁頭啊,整個鞍城的姑娘,哪個我追不到手?”
聽到這,徐琛皺眉疑惑。
“教坊司流放出來的……為何不能被贖身?”
宋廷鋒一邊喝酒,一邊侃侃而談。
“因為教坊司裏的姑娘,都是戰爭俘虜,或被抄家滅族的官宦家室。”
“大楚律法規定,這些女人一旦送進教坊司,便永生為娼,不能被贖身。”
徐琛也喝了一口酒,問:“你剛不是說,她已經從教坊司流放出來了嗎?”
宋廷鋒笑道:“何謂永生?被流放出來,那隻是因為教坊司的姑娘太多了,裝不下,
隻能流放到咱們這種地方。但這並不代表她的生命結束。”
徐琛心中,升起一股悲涼。
“哎呀,公子你這張刀子嘴,可真是紮進奴家的心窩子了。”
宋廷鋒懷中的女子,臉色有些不自然。
被人當麵說起風塵女子的可悲之處,她們心裏自然不好受。
她翻了個風情萬種的白眼,“公子是出來玩的,還是專門來紮奴家心窩子的?”
宋廷鋒當即自罰一杯,笑道:“來你這裏,怎能忍心紮你心窩子?要紮,也是紮別的地方。”
這種一語雙關的葷話,姑娘久經沙場,當然能聽懂,笑得花枝亂顫。
“那咱現在就上樓,讓奴家看看公子的刀法如何?”
宋廷鋒昂起下巴。
“走,上樓去,但我要提醒你一聲,我這可不是刀,是棒槌,你待會兒可別被嚇到。”
說著,宋廷鋒抱著姑娘,直奔三樓。
臨走時還不忘附耳過來,再次提醒徐琛。
“儘情玩,今晚的消費,宋哥買單!”
宋廷鋒也離開了。
這張桌子,就隻剩下徐琛,和那位嬌滴滴的水珠兒姑娘。
“公子,要不我們也上樓吧?”
水珠兒貼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輕笑。
“奴家雖然不是教坊司出來的,比不得荷兒姐姐,但錦帳春宵這點事,別人會的……奴家一樣不落,也都會。”
徐琛突然推開她,起身作揖。
“公……公子,是奴家說錯話了嗎?”水珠兒被嚇了一跳。
“沒有。”徐琛搖頭。
“那你這是為何?”水珠兒疑惑。
“我……我……”徐琛的臉,漲成了朱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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