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漄輕易鎮壓了她的掙紮:“你怎麽了?”
盛小梨捂著肚子:“沒事……忍一忍就過去了。”
賀漄摸著她冰涼的手指,琢磨著這是不是要來小日子了,可很快就察覺到時間不對。
“你等著,我去找大夫。”
盛小梨沒吭聲,把頭埋進了枕頭裏。
等賀漄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賀漄輕輕喊了她兩聲,見她沒有反應才伸手撥開了她的衣領。
一個很清晰的壓印就印在她鎖骨上,他抬手摸了摸,思緒有些混亂,他其實很少這麽按捺不住,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了,一聽見盛小梨要去找旁人,就恨不得把她鎖起來……
他歎了口氣,找出藥膏來在她傷口上摸了一些。
今年也不知道怎麽了,處處不順,隻要出門就一定會出事,原本好好的人,眼下渾身都是傷……
他歎了口氣,外頭恰好響起腳步聲:“爺,大夫來了。”
是寒江請了大夫回來,賀漄伸手給盛小梨蓋好被子,確認什麽都沒露出來,這才應了一聲:“進來吧。”
大夫常往富貴人家去,知道侯府規矩大,也知道盛小梨身份特殊,因而一進門就老老實實的低著頭,一點都不敢亂看。
“你可擅長婦人症?”
賀漄問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可又不想糊弄,好在寒江知道是要給盛小梨請大夫,找的就是這方麵的聖手。
大夫連忙點頭應聲:“小人專治婦人症的。”
賀漄點點頭,這才從床邊走開,讓了位置給大夫看診。
大夫卻摸著脈,卻遲遲沒有開口,賀漄有些焦躁,他雖然耐心不好,可卻很少這般連一刻都有些等不住。
片外頭這時候鬨了起來,幾個姨娘察覺到賀漄來了溪蘭苑,也得到了這裏要被遣散的消息,紛紛找了過來,堵在門口哭的梨花帶雨。
賀漄忍不住歎氣,不知道的恐怕還要以為他對這些姨娘們多好,才讓人舍不得走。
可事實上,他連誰是誰都分不清楚。
而且聽見她們哭,他隻覺得腦仁疼,可既然來都來了,也不必再拖,反正有些話早晚都要說的。
他抬腳走了出去,外頭的哭聲頓時一靜。
“聖旨已下,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必再糾纏,入府這些日子,我對你們說不上好,眼下要遣散了,也不會小氣,你們屋子裏的東西,自己攢下的身價都可以帶走,此外每人一千兩銀子,若是有什麽想去的地方,隻管告訴寒江,侯府會派人將你們送過去,若是不要銀兩,想田地或者鋪子,也隻管說出來。”
他也隻能為這些人做到這個地步了。
不是一幅白身離開,不少姨娘們還是鬆了口氣的,也就跟著安靜了下來,賀漄就轉身進了屋子,隨手將被盛小梨丟掉的紅玉發釵撿了起來,靠在床邊看大夫診脈。
卻隻瞧見大夫的眉頭越皺越緊。
他的心臟跟著緊繃起來,耐性就越發不好:“有話就說,這副樣子嚇唬誰?”
大夫連忙請罪:“侯爺息怒,老朽並非有意如此,隻是如夫人這脈象,仿佛是喜脈。”
賀漄一愣,喜脈?
盛小梨有了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