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愣:“什麽?你打的?真是你打了薑國使臣?為何?”
他的確十分新奇,前陣子才打了胡家的兒子,今天就又打了薑國的使臣,賀漄這是怎麽了?
他眉頭擰起來,皇帝威懾淩然而生:“給朕說清楚。”
“他們,動了臣的人。”
“你的人?”
不怪皇帝困惑,他沒記錯的話——
“先前給你和安寧賜婚的時候,你不是遣散了後院?眼下你侯府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哪來的你的人?”
察覺到事情有蹊蹺,喬萬海已經出去打聽了,此時知道了前因後果,急匆匆跑過來在皇帝耳邊說了幾句。
皇帝臉色大變,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胡鬨!你竟然為了一個煙花女子,和薑國使臣大打出手……你!”
他抓起手邊的茶盞就扔了下去。
賀漄也不躲,任由那茶盞磕在了自己額頭上,鮮血混著碎瓷片嘩啦啦淌了一地,躲在屏風後頭的後妃唬了一跳,連忙出來想勸慰幾句,卻被皇帝狠厲的目光定在原地:“滾!”
後妃沒敢再說話,哆哆嗦嗦的行禮後跑了。
皇帝自桌後走了出來:“賀漄,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賀漄抬起頭來,雖然麵前的男人極具壓迫性,可他言的卻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臣讓皇上失望了,皇上的怒火,臣全都受著,絕不會有半句怨言,但皇上答應臣的事,也請您不要忘了。”
皇帝已經意識到他要說什麽了,眼睛不由眯起來,壓迫性頓時陡增,連旁邊伺候的喬萬海都不敢再往前來。
“你想讓朕賜婚的人,是一個青樓女子?”
賀漄伏首:“求皇上成全。”
“你做夢!”
皇帝怒吼一聲,抬腳就要去踹,喬萬海連忙撲在地上緊緊抱住了他的腿:“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賀侯還傷著呢,這要是真有個好歹,怎麽和長公主交代啊……”
皇帝氣的發抖:“他做的這些荒唐事……就活該打死他!你給朕滾開!”
喬萬海哪裏敢閃開,眼看攔不住皇帝,隻能瘋狂給賀漄使眼色:“賀侯,快和皇上認個錯啊!”
賀漄仰起頭:“皇上金口玉言,現在要出爾反爾嗎?”
“你!你這個兔崽子!朕打死你!”
皇帝一腳扯開喬萬海,一腳踹在賀漄胸口上:“出爾反爾?!朕若是應了你,皇家就要成為天大的笑話了!”
他抖著手指著賀漄:“你個混賬,前腳退了皇室公主的親事,後腳就要娶一個妓女為妻,這不是明說了皇室公主還不如一個娼妓!你讓朕如何自處?你讓皇室如何自處?!啊?!”
喬萬海連忙將皇帝推遠了一些:“您息怒,您息怒啊……賀侯?賀侯您快認個錯啊!”
賀漄白著臉,艱難的重新跪好:“求皇上成全。”
“成全?你還敢讓朕成全?!”
皇帝簡直火冒三丈:“拖出去,給朕打,什麽時候知道錯了什麽時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