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短暫的愣了一下才鬆開手,丫頭渾身癱軟,站都站不起來,最後是被人扶起來架出去的。
白鬱寧看著對方的背影越走越遠,眼底逐漸染上了陰鷙:“九文,你真是能耐了,連本宮的主都能做。”
輪椅上的人歎了口氣,正是四年前本該死在宮規之下,卻又被太子救下來的九文。
“奴才是為了公主好,現在府裏正不太平,小心點還是好的。”
白鬱寧神情猙獰:“小心?!這些年本宮還不夠小心嗎?可你看看這些王八蛋是怎麽對我的?!”
“公主,小聲點,我們去屋子裏說。”
白鬱寧雖然是在氣頭上,可也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短暫的僵硬過後,還是一甩袖子進了屋子。
九文費力的關上了院門,這才自己轉著輪椅進了屋子。
“三王爺讓您做得事奴才已經聽說了,您不要著急,這件事也並沒有那麽難。”
白鬱寧臉色發黑:“不難?他讓我說服太子,助他登上薑國國主之位……可太子怎麽可能會聽我的?”
如果隻是隨口一說就算了,可兀達話裏傳達的意思,分明是她如果做不到,赤鷹就會用當初她收拾小桃的法子來收拾她。
“這個禽獸,賤人!”
九文等她罵完了才再次開口:“公主別急著生氣,在我看來,這反而不是一件壞事。”
白鬱寧用看蠢貨的目光看了過來:“你說什麽?不是壞事?”
九文知道她這幅樣子是十分惱怒了,不敢賣關子,語速極快的開口說了一句話。
白鬱寧聽得愣住:“這能行嗎?”
九文抓住了白鬱寧的手,將她摁到椅子上坐下來:“公主放心,所有人都知道您是太子的妹妹,也都知道奴才是太子送過來伺候你的,誰會懷疑您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呢?”
他不自覺摩挲著著白鬱寧的手,眼底露出深切的渴望來,但很快,這股情緒就被他壓了下去,他冷笑了一聲:“其實,赤鷹敢提出這種要求,就是覺得您在太子那邊有分量,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利用這個機會,拿到自己該有的。”
白鬱寧陷入了猶豫,對她來說,這實在是太冒險了,不管是當初扒著賀漄,還是後來設計和親,她想要的都隻是這些男人的寵愛而已,但現在,九文給她畫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路。
她有些沒辦法做決定。
九文加重了抓著她手的力道:“公主,我們沒得選了,赤鷹那個人心狠手辣,如果你做不到他的要求,他真的會按照說的那麽對你的,這是咱們唯一能走的路。”
白鬱寧心臟顫了顫,眼底閃過了畏懼,她似乎被說服了,臉上的猶豫和陰鷙都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你說得對,他的確不會放過我,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再說,”她眼底再次閃爍起了惡毒的光,“我還有仇沒報,正好趁此機會好好和他們算一算,你不知道,我幻想了多少回親自動手,賀漄,盛小梨,我要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