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不印被砸的懵了一下,捂著額頭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臥槽,盛小梨你個母老虎。”
盛小梨接住彈回來的蘋果,擦了擦塞進了嘴裏:“誰讓你不好好說話?”
馮不印噎住,可吭哧半晌也還是沒開口,倒是付家的管家走了進來:“盛大人……少爺也在?”
馮不印臉一黑:“別喊我少爺。”
管家笑嗬嗬看著他,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扭頭看向盛小梨,顯然是衝著她來的。
“管家找我有事?”
“是,兵馬司那邊來了人,說是您有客,就在兵馬司裏門口等著呢。”
這可新鮮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現在住在付家,要找她為什麽不來這裏,反而去兵馬司門口等著?
“來人可說了是什麽人尋我?”
管家搖頭:“沒說,看著來頭不小,車上隻下了個婆子問了句您在不在,主人家沒露麵。”
既是婆子出麵問話,那來人大約也是女人。
盛小梨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三兩口啃完了蘋果,將那件輕便又暖和的鶴氅抓過來披在了身上:“我這就過去看看。”
她看向馮不印:“你那要求我答應了,你去給我打聽清楚了。”
馮不印一齜牙:“瞧好吧你就。”
盛小梨騎著馬一路到了兵馬司,然後在街口看見了一輛馬車,車身上沒什麽記號,可她看著仍舊覺得眼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她催馬走了過去:“可是賀二太太?”
車窗被打開,賀二嬸露出臉來:“你……你怎麽知道是我?”
盛小梨也是無人可猜才硬猜了一個,雖然不明白她來這裏乾什麽,但上午才去了侯府,下午就來了這,隻能說明一件事,她沒在侯府拿到她想要的。
這是一件好事,讓盛小梨提著的心多少放鬆了些。
“我怎麽知道的您就不必關心了,您來找我做什麽?”
賀二嬸有些緊張,先前沒見的時候她對盛小梨沒什麽感覺,可眼下一看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對方腰間挎著的刀上,緊跟著就回想起了被困在國公府的那天晚上,這人手起刀落殺人的樣子來。
她一生都在後宅裏,從沒見過這麽彪悍凶殘的人,越想就越覺得緊張,連手都不自覺有些哆嗦,後背更是緊緊貼在了車廂上。
盛小梨見她遲遲不開口,多少有點不耐煩:“賀二太太,有話就說。”
賀二嬸被嚇得一哆嗦,可想著自己是賀家的人,是賀漄的長輩,盛小梨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用在自己身上,這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她定了定神:“這次送給你的聘禮裏頭,有樣東西,是我們二房的,你得給我還回來。”
盛小梨一頓,覺得自己被糊弄了,侯府怎麽可能拿二房的東西?
“二太太,別說笑了,要是沒什麽正經事就回去吧。”
她撥轉馬頭要走,賀二嬸立刻急了:“你別走!那個珊瑚擺件真是我二房的。”
盛小梨充耳不聞,以那母子兩人的性子,若是沒有不會硬給,根本不可能去二房拿東西撐場子。
賀二嬸卻誤會了,她惱怒道:“你是不是想自己昧下?!”
她看了眼不遠處走過的巡城衛,狠狠一咬牙:“你要是敢昧下,我就把你以前的醜事抖落的滿城皆知,到時候看你還怎麽在朝廷裏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