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希,你不是人。”
她摸了摸嘴巴,擦了擦嘴角,又說,“我的清白和麵子,都讓你丟儘了。”
“還不說錯了?”時宇希微微皺眉。
她怕他再次獸,性大發,趕緊順著他說。
“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
她努了努嘴,又說,“我不該弄砸你的演習,對不起!”
“錯在這裏嗎?”時宇希好像是真的生氣了,眉頭皺得像小山頭一樣。
“不是嗎?”安沐一瞪著他,他推了推她的腦袋,“老子真想抽你。”
她昂起小腦袋來,驕傲得像是孔雀,“你抽一個試試?”
時宇希哪舍得抽她。
揚起的巴掌又慢慢的落下去。
最後握成拳頭。
一個情不自禁,再次把她攬進懷裏。
按著她的小腦袋,不讓她掙紮。
經曆了剛剛的驚險瞬間。
他仿佛是做了一場惡夢。
生怕這場惡夢還沒有醒。
怕一眨眼間,她就離開他似的。
他抱著真實的她。
感受著她的體溫。
感受著她的倔強和掙紮。
心裏踏實多了。
他閉著眼,下巴靠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頭發。
“誰允許你去做這麽危險的運動?”
儘管是真的想抽她,可他的那些憤怒、擔憂、害怕都化作這一縷溫柔。
如此緊緊的擁著她,吻著她。
“嗯?”他流連她發絲間的香氣,不願離開,“老子知道你是倔脾氣。下次要是再想跳傘,提前跟我打聲招呼,等我安排妥當了你才可以跳。”
“那我要是想滑翔呢?”她離開他的下巴,抬起頭來,突然覺得此時的他好溫柔,“你也同意嗎?”
“你就是要上天入地,我也陪你。”他推了推她的腦袋,“但若沒有我的允許,你擅自行動,老子絕不輕饒。”
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他橫眉怒眼,故作嚴肅,“這一次意外是第一次,也必須是最後一次。老子暫且原諒你。”
“遵命,首長!”安沐一學著士兵的樣子,立了整,敬了個軍禮。
“別高興太早。”時宇希瞪著她,“給老子安生點,別再惹事了。”
她隻顧笑。
旁邊的人對他們倆來說,視作無物。
他們倆陷在這陣打情罵俏中,樂此不彼。
蘇離站在兩人身後,酸溜溜道,“將軍,安安,你們別再撒狗糧了。我們這一群單身狗都快被你們虐死了。”
安沐一這才回頭看著大家。
剛才還覺得很不自在的她。
突然白了蘇離一眼,“幸福就是要曬的。”
然後踮起腳尖,湊近時宇希的臉,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大膽的表白道,“時宇希,我今天好高興。”
“悟性還挺高!”時宇希湊到她的耳邊,曖昧的笑了笑,“你就不怕我當眾把你吃了?”
“沒關係啊,隻要你敢。”
“小妖精,等演習結束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她樂嗬嗬的笑了笑,笑得像一隻精靈。
淩一楊在一旁長長的歎一口氣,“唉!阿希,我怎麽覺得我明明跟你認識了二十五年,卻好像從來不認識你一樣?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情調,這麽會哄女人歡心了?討教幾招!”
“看夠了嗎?”時宇希皺著眉,與淩一楊對視,“現在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沒有?”
“阿希,你別太記仇。那天比試,我真不是故意的。”
是啊,淩一楊真不是故意的。
但時宇希這會兒還記著仇呢。
這時,空降師的少校走來,站著整齊的軍姿,“報告首長。剛剛少夫人的意外事故,都是屬下的疏忽,屬下願意接受處罰。”
時宇希劍眉一蹙,“去給老子查,這件事情絕非疏忽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