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可以如此精神。
“你吸了我的陽氣,應該更精神才對。”他站在車門處,壞笑著。
她終於忍不住坐起身來,推向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抓緊了手掌。
“誰吸你陽氣了。”
“我屬陽,你屬陰。陰陽互調。”
“臭流氓。”
“不是嗎?陽氣都給你了,你還沒精神。”他摸著她滑溜溜的手背,笑著,“要不要再輸一點給你?”
“天要黑了,再不回去,我們就該露營野外了。”
“那樣才刺激。”
“又想歪?”
他朗朗大笑。
笑起來的時候,要多帥氣有多帥氣。
簡直仿佛是攬了星月之光,照得她的心一瞬間就開了花。
她小聲嘀咕,“妖孽。”
怎麽有這樣的男人。
嚴肅和微笑起來,都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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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裏回到軍區,已經天黑了。
林副官站在軍區的門口,一看是時宇希的車,立即走上來。
車燈照在林副官的身上,顯得他嚴肅的表情更加嚴肅,還皺著眉頭,看樣子是有急事。
時宇希按下車窗。
林副官上前兩步,“上將,人已經抓到了。”
“上車。”時宇希命令。
等林副官上了車,時宇希才開著車一路進了軍區,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審訊室。
車上。
林副官看了看安沐一。
時宇希說,“沒事,不用回避,有什麽事直接說。”
林副官:“果然不出上將所料,部隊一閒下來,那個人就和外麵聯係了。但是他的嘴特別嚴,什麽酷刑都用過了,就是不肯招。”
“背景都查過了?”
“無親,無故,是個死士。”
“既然是死士,酷刑對他沒有用。”
車子停在審訊室外。
他們還來不及下車,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爆破聲。
聽著是小規則的,沒什麽殺傷力。
但是等他們一起趕進去時,抓住的奸細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審訊員:“報告首長,炸彈是從奸細身體裏引爆的。”
時宇希黯然握拳,“那是體內定時炸彈,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暴露,所以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體內定時炸彈?”林副官問。
時宇希皺眉,“去軍政會議室說。”
安沐一愣在原地。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人可以有這樣的死法。
體內的炸彈把他炸得粉身碎骨,旁邊的牆和桌椅,還有審訊員的身上,都沾滿了血肉模糊的肉醬。
這個死去的人,唯有頭是完整的,卻是血淋淋的。
時宇希拉著安沐一的胳膊,按著她的腦袋入懷,“別看。”
可她看都已經看了。
“你先回宿舍,我等會兒回去。”他吩咐,想了想又說,“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從審訊室出來,安沐一的腦子裏一直是那一幕血肉模糊。
她和時宇希都沒有說話。
時宇希除了沉默,便是一路的嚴肅,眼裏深沉得像是裝著驚天秘密。
到了宿舍門口。
時宇希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睡不著,就玩會兒遊戲。”
“時宇希……”她剛開口,他就斬釘截鐵,“有什麽疑問,等我回來再問。如果害怕,就別開燈。或者讓蘇離來陪陪你,她就隔壁。”
“時宇希!”他踮著腳尖撲進他的懷裏。
不知道是怎麽的。
看到血肉模糊的那一幕,她好怕。
雖然死的人不是時宇希,但她總覺得有什麽危險,就埋伏在他的身邊。
他身處的地位,還有他曾經做過的事,剿過的惡勢力,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
“隻是分開一會兒。”時宇希迫她抬頭,刮著她的鼻尖,笑道,“這就舍不得了?”
她吸了吸鼻子。
他摸摸她的腦袋,曖昧的笑道,“看在你這麽舍不得我的份上,等我回來,一定把你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