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希陰沉著臉,壓低嗓門,嚴肅問,“去哪兒了?”
“我去看了看一一。”
“昨晚你幾次起夜,不是去上廁所,也是去看一一了?”
念兒點頭。
“以後不許亂跑。”
“知道了。”
,
天台。
莫筱夕抓著腦袋,暴跳如雷,“你怎麽還沒有下手?昨晚不是讓你下手嗎?”
“昨晚沒有時機。”蘇靜玉歎氣,“時念那個小家夥,好像懷疑我了。”
“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麽。”
“可是就是這個小屁孩,兩次破壞我的計劃,我四點半和五點半這兩次,都想以打掃衛生為由,進去掐死那個小女嬰的。但這個小屁孩子都在。”
“他在,他走了,你不知道再動手呀?”
“他一去,原本有些疲乏的保鏢,又有精神了。我進進出出兩趟,都被四雙眼睛盯著。”
“……”
“保鏢還問我,為什麽這麽早就開始打掃衛生了。”
“保鏢懷疑你了?”
“沒有,我說都是這個時間段打掃。而且別的樓層也都是這個時間段打掃的。”
“早上七點,不是還要拖一次地?”
“對。”
“你和原來一樣,進去的時候提一桶水。桶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桶裏有刀嗎?”
“你都說四雙眼睛盯著你,沒等你拿刀,就暴露了。”
“那桶裏是什麽?”
“汽油。”
“汽油有味道的。”
“桶我是密封好的,進去後把門關緊,外麵的人聞不到氣味,動作要快。”
“那我怎麽脫身?”
“蘇靜玉,用我提醒你,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嗎?報不了仇,你活著還有什麽用。”
蘇靜玉想了想。
莫筱夕又提醒,“除了玉石俱焚,你還能怎麽報仇?死之前,拉上衛國立的孫女墊背,已經很劃算了。”
蘇靜玉若有所思。
“要不要這和做,你自己再好好想想。仇要不要報,你要再想想,想想你那死去的,可憐的兒子,想想你在狗屋裏被人騎被人打的經曆。”
“我去。”蘇靜玉咬著牙,握緊拳頭,“能拉一個墊背,就拉一個。”
,
早上六點五十多。
念兒又去新生兒室看一一了。
時宇希在擦洗著安沐一的臉,艾琳娜走進來,雙手交疊在身前,恭敬地站在床邊。
“總統,夫人,安廳長的手術已經結束了,很成功,術後感染率也很低。現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安太太也跟著回了病房了。”
“那我哥呢?”安沐一這是鬆了一大口的氣,“我哥怎麽樣了?”
“安少昨天夜裏五點多,就結束手術了。隻是不害重症監護室,因為傷到了腦子,做了開顱手術,要看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時宇希拿過她另一隻手,輕輕擦拭,“放心吧沐一,既然手術結束了,就一定沒事的。爸傷得那麽重,都沒事。”
安沐一憂心忡忡,安子奕是傷了腦袋,不會有事吧?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巨響,轟的一聲,是爆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