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來到了長安。」楊玄有些苦惱,「怡娘他們大概是想弄個小團體,以我為首領,隨後我一路努力做官,他們輔佐……可我做官之後呢?要想達到能斡旋楊略之事的程度,少說二十年。」
綠燈長亮。
「我想拒絕,隨後離開長安。可隻要一想到楊略還在南周……鏡台的人說不準何時就會去圍殺他,我就無法逍遙自在,無法心安理得的活著。」
「我想了很多,想到了無數個拒絕的理由,可推翻這些理由的原因隻有一個。」
「楊略用十五年來看護我,他荒廢了自己十五年……那是最好的歲月。他依舊還在翹首以盼,我知道的,他定然想看到我平平安安,日子紅火。」
「你說我是不是很蠢?」
耳機裡傳來了朱雀的聲音。
「是!」
楊玄撓撓頭,「可我做出了這個決定之後,竟然覺得很高興,哪怕前方萬般艱難,可我卻覺得心安了。」
「心安。」綠燈瘋狂閃爍,就像是一個解不了題目,瘋狂敲打自己額頭的孩子。
楊玄走了出去。
他看著怡娘和曹穎。
用一種很是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答應你們。」
大樹下的二人緩緩跪下。
「見過郎君。」
楊玄皺眉,「為何要跪?」
怡娘輕聲道:「趕緊應聲。」
二人起來,曹穎溫言道:「這一群人裡得有個頭領,第一次自然要拜。」
第一次……
可我怎麼看你跪的很熟呢?
楊玄心中喟嘆,「正好有個事。」
他需要測試一下曹穎的能力。
「郎君請說。」
「我如今在國子監讀書,萬年縣追殺南周密諜之事也得去。如此,下一步該如何?」
曹穎幾乎沒有思索,「國子監不能丟,那裡的學生大多有背景。交好倒是不必,畢竟郎君明麵上的出身比較低,你越是低頭交好,那些人越看不起你。」
+1分。
楊玄頷首。
郎君越發的有首領風姿了。
邊上的怡娘一臉欣慰。
曹穎溫和的看著楊玄,「郎君在國子監唯一能做的便是出頭,對了,郎君修為如何?」
「還行。」楊玄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為是什麼境界,但不差。
曹穎點頭,「如此把握便更大了些。老夫進城後也打聽了一番消息,得知皇帝與一家五姓好似在弄些什麼。」
「當今皇帝心狠手辣,當初女帝在位後期,當今皇帝帶著人殺入宮中,成功把李元,也就是如今的太上皇推上了皇位。兩年後他便再度殺入宮中,隨即李元退位稱太上皇。這樣的帝王,眼中沒有什麼一家五姓,有的隻是權力。」
曹穎一一剖析著,「從李元登基以來,就一直在清理宣德帝和武帝的人馬,孝敬皇帝的人手也在其列。當今皇帝登基後也是如此。」
「一朝天子一朝臣。」楊玄隨口道。
曹穎目露異彩,「郎君總結的好。」
是小說裡的,楊玄笑了笑。
「從大唐立國以來,帝王與一家五姓大部分時候合作,有時暗中交手。皇帝雖說是至尊,可一家五姓及其身後的龐大勢力卻讓皇帝無能為力。所以皇帝對一家五姓的姿態便是……合作,對抗,合作中對抗。」
很明晰的解釋。
楊玄微微頷首。
曹穎自信的道:「老夫還知曉,皇帝對左相好似有些不滿,這便是一個暗示。」
楊玄問道:「什麼暗示?」
「皇帝登基三年,已經站穩了腳跟,如今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攫取更多的權力。一家五姓聯手他難以撼動,最好的對手便是左相他們。」
「左相拉了王氏和國子監為臂助,自己身邊也有些故舊,不過皇帝既然給了暗示,一家四姓怕是會蜂擁而上,長安要起風了。」
這是目前的大背景。
怡娘補充道:「當年的太子妃便是左相的女兒。」
「郎君如今還是個不起眼的學生,正好渾水摸魚。」曹穎目露精光,「郎君,清剿南周密諜便是一個機會,郎君正好累計功勳。」
「郎君一邊在國子監積累基礎,一邊在萬年縣積累功勳,時機一到,便能化為……升官。」
「你們都盼著我立功。」
楊玄看似有些不高興。
曹穎剛想解釋。
楊玄說道:「當下正好有個機會。」
曹穎眼前一亮,「郎君請說。」
楊玄說道:「今日查獲十餘箱藏寶,我有功勞。」
曹穎眼皮子一跳,小心翼翼的道:「郎君,這個功勞……雖說不小,可還是不夠大。」
你明說功勞很小不就得了?
楊玄緩緩說道:「可我先前回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若是我能證明那些財物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什麼功勞?」
曹穎眯眼,「若是後續能查明更多密諜動向,毫無疑問是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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