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解衣?毒打!」
慘叫聲遠去。
周寧捂嘴輕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
聲音來自於身後,周寧下意識的反手一掌。
呯!
接著她醒悟了過來,覺得聲音好熟。
不!
這不是楊玄的聲音嗎?
周寧回頭,就見身後撲倒一人,可不正是楊玄。
「子泰!」
楊玄木然看著虛空。
「子泰,你怎麼了?」周寧心中慌亂,一陣摸索。
「哎!」
楊玄睜開眼睛,握住周寧的手,「我……我這是在哪呢?」
「騙子!」周寧剛想擰身,小手卻被握的緊緊的。
「阿寧。」
周寧背過身去。
「我想你了。」
「千言萬語不及一句我想你,小玄子,我看好你喲,今日就拿下一血!」綠燈閃爍的就像是一串興奮的眼睛。
「子泰。」
楊玄和她並肩坐著。
「此次我是跟著節度使回京報捷,能待一陣子。」
「此次廝殺可凶險?」
「你是知道我的,那些北遼人還未近身就被亂刀砍死了。」
「你多半是哄我。」
「我是主將啊!你想想,我手下幾千人,誰能殺到我的身前,太平軍也就全軍覆沒了。」
「我看看。」
「好啊!」
「躺下!」
「她要用強嗎?」綠燈閃爍的就像是煙火。
一番查診,周寧不語。
「怎麼了?」楊玄心慌意亂,「可是不妥?」
就和後世身體出點小問題就去網上查症狀一樣,心一慌,看到什麼症狀覺著自己也有。
周寧輕輕搖頭,「你的身子好著呢!」
「哦!那就好。」
楊玄和她約定了下次一起去踏春的時間,隨即走了。
周寧送他出去,回到值房後,找到了一本玄學前輩寫的醫書。這位前輩遊戲人間,常說醫人者不自醫。
「一般人的脈象沒他這般宏大,難道是出了什麼岔子?」
「他還說不慌,先前慌的都想哭了。」
「在這裡,我看看……」
「有修為的少年,若是修為精進,加之少年本就氣血充盈,可謂晨鐘暮鼓……」
「晨鐘暮鼓……什麼意思?」
「這裡有解釋,晨鐘暮鼓乃是……」
啪!
醫書被猛地合上了。
少女坐在那裡羞紅了臉,拍著案幾。
「老不修!」
……
楊玄去了元州拉麵。
「郎君!」
韓瑩眼含熱淚福身。
「辛苦你了。」
男女有別,楊玄虛扶了一下。
汪順站在韓瑩的身後,輕輕撞了她。
但她沒想到的是,韓瑩的底盤極穩,竟然沒撞動。
「今春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奴在想何時把元州拉麵開到太平去,奴去做掌櫃。」韓瑩抬頭。
「咳咳!此事……再議。」
韓瑩捂嘴偷笑,「郎君不知,如今城中許多商人都喜歡來琢磨咱們的拉麵,也有人想學呢!」
隨即說了些生意的事兒,楊玄走了。
「娘子,你為何不說那些人來搗亂之事?」汪順埋怨道:「那些苦楚你都自家忍住了,隻知道為郎君掙錢。」
「我原先心比天高,覺著自己定然能出人頭地,可出來之後才知曉,女子出頭何其艱難。若非郎君收留了我,我要麼回家去嫁給那等自己厭惡之人,此後鬱鬱一生,要麼就是做生意把本錢賠光,欠下一筆錢,隨便尋個人嫁了。」
「那也行呢!」
「可我不願。」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韓娘子,那幾個閒漢又來搗亂了。」
幾個大漢進了元州拉麵,一人占據一張案幾,拍打著案幾喝道:「快些煮了拉麵來。」
幾個夥計謹慎的送上拉麵,隨即盯住了他們。
「哪家做生意盯著人的?滾!」
「你看著耶耶吃不下!」
幾個夥計卻無動於衷。
「信不信耶耶弄死你!」一個大漢獰笑道。
元州拉麵崛起的很是蹊蹺,有人說是國子監的產業,但後續也不見國子監的人來。那些商人眼紅了,就想謀奪方子。
韓瑩下來了,冷冷的道:「開門,放狗!」
「嗚……」
一頭凶狠的大狗被兩個夥計拉了出來,嘴角流涎,利齒閃光。
幾個大漢冷笑,「隻管咬,咬傷了萬年縣說話。」
「放狗!」韓瑩說道。
繩子很長,兩個夥計一鬆手,大狗就咆哮著衝了過來。
「媽呀!」
幾個大漢起身就逃。
大狗追到門邊,這才被繩子拉住,悻悻的人立而起。
「嗷!」
外麵傳來了慘叫聲。
「娘子,好像是剛才那幾個!」
韓瑩心中一喜,「定然是被老天降下報應了,看看去。」
眾人走出大門,就看到對麵站在幾個男子。
為首的抬頭,衝著韓瑩笑了笑。
「郎君!」韓瑩沒想到楊玄沒走,而是在外麵蹲守。
她提著裙子小跑過去,紅著臉道了「郎君卻如何知曉這些人來搗亂?」
「國子監來了書信,說是準備請了官員來威懾那幾個商人。」
「那也不錯。」
「可他們的法子差些意思。」
「郎君想如何做?」
「打斷腿!」
楊玄事兒還多,「我先過去,回頭有事尋老賊他們。」
他前腳一走,王老二就動手了。
「嗷!」
慘嚎聲中,幾個大漢被活生生的打斷了腿。
「萬年縣的不良人來了。」
趙國林帶著幾個不良人匆匆趕到。
幾個商人仿佛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哭喊道:「他們莫名其妙就對咱們的人下了毒手啊!看看,腿都打斷了。」
說著他們還威脅道:「老夫家中也認識幾個官員。」
徇私就辦你。
趙國林冷笑,「為何動手?」
老賊憤怒的道:「這些人搶錢,追上了還反抗。老夫不得不下了狠手。」
「他胡說!」
「誰能證明?」
「我!」
一個玄衣男子從後麵走了出來。
「是鏡台的樁子!」
幾個商人麵色慘白。
「鏡台可能作證?」
「能的,能的!」
幾個商人諂笑著上來。
「韓娘子,此次卻是我等的錯,回頭……」
韓瑩不說話。
「元州拉麵開張我等卻少了賀禮,回頭就來。」
那個樁子看著韓瑩。
韓瑩不知樁子為何出頭,福身道:「多謝了。」
樁子頷首,「以後有事喊一嗓子。」
韓瑩再福身,輕聲問道:「奴該謝誰?」
樁子輕笑,「自家人,說什麼謝。」
韓瑩心頭巨震。
隔著一條街的地方,趙三福和楊玄在一家酒樓的後麵說話。
「蹲著啊!」楊玄覺得站著累。
「我不喜蹲著。」趙三福的屁股在抽痛,「最近有人想弄梁靖。」
「什麼意思?」
「貴妃畢竟沒有根基,梁靖擔心梁氏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他在外朝借著貴妃的勢在拉攏人。」
「這是必然吧。」
「是必然,可他不分香臭都往自己身邊拉,有人給他挖了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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