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點頭,「也好。」
如此,也就了結了雙方的交往。
韓石頭先去謝恩,皇帝還問了宅子的情況,得知豪奢時,就笑道:「朕的身邊人,自然該富貴。對了,你若是出宮居住,身邊沒個女子也不方便,你在宮中可有喜歡的?」
韓石頭低頭,「奴婢,奴婢……」
見他難為情,皇帝不禁大笑。
「罷了罷了,你看中誰和朕說一聲,便帶出宮去做了你的娘子,為你操持家中。」
「多謝陛下。」
下午,韓石頭伺候皇帝吃了晚飯,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伺候他的人把飯菜送上,隨即站在邊上等候。
韓石頭默默吃了,有人收拾,有人送上熱茶。
「去吧。」
眾人告退。
韓石頭進了臥室。
他打開箱子,從底下拿出一個小木匣子,打開,裡麵有一個錦囊。
錦囊中充填了綿,韓石頭從裡麵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塊石頭。
這是一塊灰黑色的石頭,一頭穿著繩子,有紅線掛著。
韓石頭把石頭翻過來,這一麵相對平整,上麵兩個字。
石頭。
韓石頭就這麼定定的看著這兩個字。
一滴淚水滴落在石字上麵。
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兩個字的上麵。
韓石頭渾身顫慄,「陛下,奴婢無能,沒看好小郎君,奴婢該死啊!」
這兩個字看著有些稚嫩,卻隱約有些風骨在裡麵。
沙啞的哭聲低沉,回蕩在臥室內。
「若是小郎君不幸,奴婢就弄了那對兄妹去陪葬,再送了那個狗雜種歸西,便去地底下伺候陛下。」
韓石頭抬頭,微紅的眼珠子中全是瘋狂之色。
「他們都該死!」
……
梁靖頗為得意的出了酒樓,身邊幾個大漢跟著,是伴當,也是護衛。
不遠處,一個男子悄然跟著。
「梁郎中!」
「梁兄!」
一路不少人都拱手問候,梁靖也頗為四海的一一還禮。
身後男子看著他進了青樓,這才回去。
半路,兩個男子出現。
「主事。」
「梁靖結交頗廣,盯好他,若是他不知分寸,咱們得趕緊稟告上去。」
「是!」兩個男子告退。
男子回身,一張頗為英俊的臉上全是殺機。
「若是子泰出事,梁靖,耶耶要弄死你!」
梁靖第二日就去了寺廟,預約了法事。
「等半年吧。」
半年後若是楊玄回不來,那肯定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當日,梁靖在酒樓狂飲,唏噓回憶了一番和楊玄的交情。
門外,趙三福喬裝路過。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目光掃過梁靖,恍若實質。
「可惜了。」梁靖感慨著,沒有察覺到來自於門外的殺機。
……
「誰讓他去的?」
楊玄和衛王消失了許久,臨安也得了消息。
「說是去救援。」曹穎親自來稟告此事。
「誰?」
「梁王府中的人。」
「他吃飽撐的!」
「是!」
「此事不對。」盧強一怔,「李晗被扣在基波部,楊玄建言報復基波部。」
劉擎一拍案幾,「這還用得著說?那個小崽子被人坑了!」
曹穎此來是求援的,「還請使君出兵,威逼基波部放人。」
得到消息後,怡娘當場就差點暈厥過去,隨後咬牙切齒的想去隔壁殺人,幸而被拉住了。接著怡娘又讓出兵去救援,曹穎說太平的兵力不夠,差點被怡娘一軟劍刺死。
若是此行求不到援兵,不用怡娘動手,曹穎自己也想死。
劉擎罵道:「他當初開個口,難道老夫不能收兵?是麵子要緊還是小命要緊?」
可誰都知曉,若是當初楊玄建言收兵,這便是出爾反爾……你才將建言報復基波部,接著又建言收兵,什麼意思?
曹穎躬身,「求使君出兵。」
盧強臉頰上的刀疤在抖動。
「使君。」
此事很難決斷。
一旦出兵,弄不好三大部就會聯動,甚至潭州也會動手,到了那時,北疆大戰重開,長安震怒,劉擎難逃追責。
「小崽子!」劉擎咬牙切齒的罵道,他深吸一口氣,「出兵!」
盧強出去,「集結大軍。」
整個陳州都動了起來。
「為何出兵?」
杜賀得了消息,但劉擎沒讓章羽縣出動人馬,而是讓他們繼續修生養息。
「使君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基波部差點攻破章羽縣,不讓他們傷筋動骨,難解心頭隻恨。」
這是要為我章羽縣報仇……杜輝感動的道:「使君高義。」
大軍迅速集結,太平縣更是傾巢出動。
「若是瓦謝部趁勢出兵,如何防禦?」盧強看著兩千多太平軍,有些頭痛。
若是郎君沒了,太平縣在不在都不重要……曹穎和南賀默然。
大軍在集結。
劉擎整日琢磨如何攻打基波部,而又不會打痛了他們。
「若是楊玄在基波部,打痛了他們就是逼迫懷恩動手。」劉擎很頭痛。
外麵突然傳來了歡呼聲。
「什麼聲音?」
劉擎罵道:「炸營了?誰敢鬨事,老夫弄死他!」
一個人衝了進來,劉擎剛準備叫罵。
卻呆住了。
風塵仆仆的楊玄行禮。
眼前的老人為了他,準備冒險起兵攻打基波部。
為此可能賠上自己的宦途。
楊玄眼眶發熱,「見過使君!」
「回來了?」劉擎問的很平靜。
「是。」楊玄不禁生出了一種倦鳥歸巢的感覺。
咻!
不見劉擎如何動作,一支毛筆就飛了過來。半空中,墨汁被甩了出來,邊上的盧強被甩了一臉。
楊玄低頭避開。
「你還敢回來?」
劉擎抄起橫刀,看看又放了下去,接著拿起刀鞘就竄了出來。
臥槽!
盧強喊道:「快跑!」
老頭真敢下手!
楊玄轉身就跑。
「你特娘的還敢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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