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妓一臉媚笑。
如今長安城中的青樓越發的多了,梁靖貪戀新鮮,經常換地方。
他和兩個女妓調笑了一陣子,卻不肯重蹈覆轍。
「長安的青樓越發的多了,為何?」梁靖隨口問道。
一個女妓捂嘴笑道:「是女妓多了,青樓才多。」
「為何女妓多了?」梁靖腦海裡想著最近的事兒,「如今乃是盛世,那些良家女子怎會為妓?」
一個女妓眸中多了蒼涼之色,隱住眼中的不屑,「失地的人家越來越多,一家子做了流民,流民沒有戶籍,男子為奴,女子為妓。」
梁靖打個哈欠,「尊嚴啊!」
「國舅,尊嚴不能當飯吃。要餓死的時候,別說是女妓,就算是清理夜香的活計都有人搶著做。」
「嗯。」梁靖呆了一陣子,「別叫我國舅。」
「貴妃這般受寵,國舅遲早的事。」
「閉嘴!」
「是!」
梁靖隨即進宮。
「皇後昨日尋了個由頭,責打了我的身邊人。」貴妃冷笑著。
「以牙還牙。」梁靖出了個注意,「尋機弄死她的身邊人。」
「我在看。」天氣熱,貴妃拿團扇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明眸,「她若是爭奪寵愛我到也罷了,任由她胡亂折騰。可她這是要為太子爭勢,一旦讓她得逞,太子登基……」
梁靖的眸中多了狠色,「太子一旦登基,不,包括越王在內,他們一旦登基,咱們兄妹死無葬身之地。阿妹,你可不能心慈手軟。」
團扇輕輕一動,明眸中多了些冷意,「我整日與陛下朝夕相處,比那個賤人更清楚陛下的心思。安心。」
「有數了。」梁靖心中一鬆,剛想告退。
「對了,陛下那日說讓你好生做,以後才好升職。」
貴妃起身過來,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裳。
梁靖一怔,「我才將升職沒多久吧?難道還能繼續升?」
貴妃扯扯他的衣裳,笑道:「誰做高官,那不是陛下一句話的事?陳國時,朝為農夫,暮為宰相之事都有。到了大唐,簡拔之事也屢見不鮮。你擔心什麼?」
梁靖哆嗦了一下,「阿妹,你說,難道我以後能做宰相?」
「隻管做。」貴妃的眼中多了一抹傲然。
娘的!
宰相啊!
梁靖有些暈乎。
貴妃輕聲道:「陛下要的不隻是能做事之人,更是要聽話的人。明白嗎?」
梁靖點頭,「朝中事看似紛雜,可若是撇開了內部紛爭,實則簡單。至於聽話,察言觀色罷了,這個我擅長。」
「嗯,記住少飲酒。」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囉嗦。」
「對了,有人去了北疆巡查。」
「誰?」
「戶部的一個郎中。」
「戶部是楊鬆成的地方,老狗這是……」
「找茬去了。」貴妃冷笑,「我那次為楊玄說了幾句好話,陛下頗為意動,皇後恰好也在,出言說什麼太年輕。這不,轉過頭就令人去找茬。」
「讓黃春輝去頭疼。」
「他第一站就是去太平。」
「這……子泰,不,這是衝著你去的。」
「楊玄掛著我的牌子,他第一站就去太平,這是想尋到錯處來打我的臉。那個賤人在宮中手段儘出也無濟於事,就另外尋了戰場。」
「等我去信太平,提前告知子泰一聲,讓他做好準備。」
「無需。」
「什麼意思?」
「我這邊讓兵部去了個人。」
「兵部……商虎雲?」
「對。」
「子泰若是知曉娘娘對他如此,就該感激零涕,從此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
貴妃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躺在自己身前的少年,他一邊吐血,一邊癡癡的看著自己,說道:「娘娘……真美。」
她自詡容顏無雙,但那些男人看過來的目光中都帶著侵略性,唯有那個少年眼神純真,仰慕,卻沒有褻瀆。
「楊玄那邊立了功勞,隻是太年輕了些。」梁靖摸摸臉頰,「咱們在地方也得有些自己人,娘娘這邊還得為他說些好話,若是多個刺史什麼的,以後隨時都能調回長安來幫襯咱們。」
「商虎雲此去隻是做個見證。」貴妃看著他,淡淡的道:「莫要事事都出手幫襯,如此得到的不是人才,而是庸才。你自家想想,咱們當年在老家是什麼模樣?可有誰幫襯了?」
「可……」
「我能為他說好話,可他自己也得先立起來。不隻是他,我看好的人皆是如此。」
梁靖告退。
出去時,他正好碰到韓石頭。
「韓少監。」
如今的韓石頭地位尊崇,皇子看到他都很是恭謹。
韓石頭微微頷首,目不斜視進去。
「見過娘娘,陛下相招。」
「我更衣就去。」
貴妃去了後麵更衣。
焦麗貼身伺候,想到先前娘娘口中的少年,難免心癢難耐。
貴妃解衣,一身白嫩的肉讓人不禁想揉捏一番。
焦麗拿起薄裙過來,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個少年在太平好像也沒成親,難道心中也想著我嗎?
可他為何不來信?
不對,他就算是來信,宮中也沒法接。
那他給梁靖傳個信也好啊!
她腦子裡一混沌,手就重了些。
貴妃蹙眉看著她,「你可是對大兄動了春心?」
轟隆!
焦麗隻覺得一記炸雷在頭頂炸響。
貴妃看似純真,可純真的人都死在了枯井中,更遑論還成了寵妃。
焦麗跪下,舉手發誓,「奴若是對梁郎中動了心,回頭出門就被馬車撞死。」
「發這等毒誓作甚?」貴妃隨口道,眉間的陰鬱散開。
我不怕啊!
焦麗神色惶然,心中卻格外放鬆。
梁靖這等粗俗的男子,也配讓我動心?
我愛慕的是那個少年啊!
……
感謝「哎喲哎喲拔菠蘿」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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