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尋周寧?」
「明日吧。」
「熱戀中的男女不該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我也想此刻便見到她。可我若是此刻去了,事後有人知曉了今日之事就會琢磨……我才將出了刑部,接著和梁靖在青樓喝酒,隨後不是說在家歇息,或是去跑門路,而是去了國子監見她,那些人會如何想?」
「覺得你和周寧曖昧,那有什麼?」
楊玄就像是剛到長安時那般靠在柱子上,雙手抱胸,「我和她畢竟沒過明路。她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便也罷了,我徑直請人去提親。可她是周氏女,若是傳出閒話,多少人會戳她的脊梁骨?」
綠燈長亮許久,「愛她,便為她考慮一切。」
「非也。」
「是什麼?」
「是喜歡。」
「喜歡就是愛。」
「你不懂,喜歡是喜歡,愛是愛。」
「放屁,想我朱雀閱片無數,什麼不懂?」
「喜歡便是那種由衷的……見到她就會從心底迸發出那種歡喜來,連頭發絲都在歡喜。愛我沒感受到。」
「嘁!」
綠燈閃爍,就像是一個好奇的孩子。
長安今日不安。
但都和此刻的楊玄無關。
一個人在家的好處就是隨意。
家裡還有糧食,但調味品什麼都沒有,還得去買肉。
「得,我去吃拉麵。」
時至今日,元州拉麵越發的火爆了。
朝中的爭鬥和普羅大眾沒什麼關係,所以當見到楊玄時,韓瑩不禁興奮的有些手足無措。
「沒吃飯。」
楊玄單獨一個房間。
「奴這便去。」
韓瑩急匆匆的下去。
她進了廚房,趕走廚子,自己親自出手弄了一碗拉麵。
「好味道!」廚子嗅著味道,讚道;「娘子的手藝越發的好了。」
有人說道:「隻是一般人吃不著。」
韓瑩要了木盤子,又親自切了一盤羊肉,外加一壺淡酒端出去。
來吃拉麵的都是老客,見到韓瑩端著盤子,就像是侍女般的送上去,就納悶了。
「這是誰來了?」
「哎!也該我一碗啊!」有土豪舉手,「錢好說!」
汪順看了一眼那條大狗。
楊玄吃的很香。
「我剛從刑部出來,有功。後續有傳言出來莫信。」
韓瑩看著他,「是。」
郎君越發的英武了,更多了些威嚴和從容,舉手投足間越發的讓人覺得……
她低下頭,知曉自己終究是年歲大了。
「郎君年輕就居高官,奴以為當小心才是。」
這話有些冒昧,楊玄笑道:「怎地,還想勸諫一番?」
韓瑩惶恐,欠身,「奴不敢。」
楊玄說道:「隻是玩笑。這話說的極好,居安思危,福禍相依,得意莫輕狂。」
「你何時得意了?」
門外有人問道。
「三福!」
門外的趙三福吸吸鼻子,「好味道,韓娘子,也給我做一碗如何?」
韓瑩出去了。
「子泰,此次可是北疆串聯,用你的事來給長安一擊?」
趙三福坐在對麵。
「我不知道。」
「那便是默認。」
趙三福早就算清楚了,「我畢竟在北疆為斥候數年,清楚那些狗皮倒灶之事。北疆怕是早就不想忍了吧。」
楊玄說道:「忍無可忍,自然無需再忍。」
「是啊!」
「對了,宮中對此事如何看?」
楊玄想知曉貴妃如今的情況。
趙三福笑了笑,「這話你問別人還問不著。」
他看看左右。
楊玄搖頭,「左右都空著。」
趙三福起身出去,晚些回來,「許多時候謹慎便是保命。」
這貨怎麼變得這般神經質了……楊玄笑道:「難道有些犯忌諱的話?」
趙三福點頭,「越王在南疆上書陛下,說南疆甚好,以後選個地方作為自己的封地也不錯。」
「嘖!」楊玄喝了一口淡酒,「這是準備做玄門子弟了?」
玄門子弟與世無爭。
「越王不爭,太子……你知道的,風險太大。」
二人相對一視,都曖昧的笑了笑。
貴妃隻要在一天,太子就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朕的寵妃還有個前夫在,膈應啊!
這是刺激,也是膈應。
楊玄想到了朱雀說的什麼片子。
腦子裡猛的閃動了一下。
艸!
個老扒灰!
「越王不爭,太子沒法爭。可楊氏和一家四姓謀劃多年,自然不能坐視下一任帝王不是自己人,於是借著你的事出手,準備給貴妃一記狠的。」
楊鬆成那個老硬幣!還有皇後那個老銀幣……楊玄問道:「我的事不夠吧?」
趙三福點頭,「隻是用你來做引子,隨後彈劾,再引發貴妃其他事。此次他們做足了準備,沒想到的是,遇到了北疆反彈,時也命也啊!」
吃完拉麵,楊玄準備回家。
「子泰。」趙三福一臉正色。
「還有事?」
「那個回春丹可還有?」趙三福解釋道:「我有個朋友……」
「你不用解釋。」楊玄納悶,「市麵上沒了?」
「娘的,國子監最近考試,你那同窗沒法出來,害的我……我那朋友都沒法去青樓。」
「真的,你不用解釋。」楊玄誠懇的道:「明日我去國子監看看。」
可考試並不影響包冬出貨啊!為何斷貨了呢?
第二日,大清早楊玄起床,先洗個澡,再仔細梳理了頭發,看著一絲不苟才放心。
在坊中買了兩張胡餅做早餐,半路吃完,正好買個果子吃了,順帶漱口。
美滋滋啊!
看到國子監大門時,楊玄也看到了包冬。
被包圍著的包冬。
十餘人圍著包冬,為首的男子揪著他的衣襟,獰笑道:「這是第三日,耶耶也來了國子監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回春丹的方子你給,還是不給!」
……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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