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司馬是我太平的神。」
呯呯呯!
楊玄沒管這等事,他仔細巡視了一番太平,給出了一番建議。
「太平一隅之地,如今瓦謝滅了,正是太平發展的大好時機。要敞開大門,迎接八方來客。不隻是商人,各等人才,隻要願意成為太平人,就該果斷接納。」
有人問道:「若來的是奸細呢?」
楊玄反問,「奸細能有幾人?」
那人想了想,「數十人想來是有的吧?」
「為了這數十人就把大門關上,而大門外更多的是各種人才,哪怕是百姓,當他們足夠多時,便能讓太平脫胎換骨!」
那人行禮,「下官懂了。」
「司馬,可太平城太小了。」
「這個我不管。」
楊玄微笑著回去。
「郎君,太平城擴建之事……」曹穎欲言又止。
「許多時候,你讓百姓去驅動更好。」
路過一個小攤時,楊玄見那婦人衝著自己行禮,就問道:「這女人是……」
「鄭五娘。」王老二嘟囔,「郎君怎地像是老賊說的什麼提著褲子不認人。」
楊玄想起來了。
鄭五娘行禮後問道:「敢問司馬可有孩子?」
「並無。」
鄭五娘有些失落。
老賊補充道:「以後總會有的。」
鄭五娘眼中多了異彩,福身:「奴祝司馬子孫滿堂。」
怡娘也希望楊玄早些有孩子,但和她比起來,眼前這個鄭五娘顯得更為迫切。
楊玄笑了笑,被眾人簇擁著往前而去。
鄭五娘最近在潛心琢磨如何帶孩子,以及如何伺候人。她原先就有經驗,加之有心,所以進步飛快。
但楊司馬顯然還沒打算要孩子。
「哎!鄭五娘。」
斜對麵擺攤子的男子磨蹭過來,嬉笑道:「想生孩子?」
「嗯!」鄭五娘含糊以對。
「你一人如何生,我幫你。」
在太平,孤身女子一旦接受了某個男子的曖昧,隨後就會成為被騷擾源。
鄭五娘看著男子,「做夢!」
男子見她神色肅然,就知曉不是玩笑。「哎!那你想尋誰?」
「我誰都不尋。」
「難道你還能雌雄一體?」
這話羞辱太過,男子剛想解釋,呯的一聲,頭頂就挨了一棍子,搖搖晃晃的轉身回去。
邊上的攤主見他的額頭腫起一個包,就幸災樂禍的道:「知道她夫君如何死的嗎?」
男子搖頭,他隻是垂涎鄭五娘的美色,哪裡會關注她的來歷……弄到手再說。
「如何死的?」
「被她一剪刀捅死的,捅的腰子。」
楊玄準備在太平待幾日,可節度使府來了信使,令他前去桃縣。
黃春輝要見他。
……
「瓦謝滅了?」
懷恩不敢相信的看著斥候。
「滅了,王庭成了一片廢墟,好些牧人被抓走了,說是以後要麼為大唐放牧,要麼就去做苦力。」
「嘶!」
懷恩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雖說瓦謝在三大部中最為孱弱,可也非陳州輕易能滅了,究竟如何,說。」
「咱們的人遇到潰兵,說楊玄帶著太平軍六百騎突襲王庭,華卓領一萬餘鐵騎追殺。」
「多了。」懷恩捂額,「他這是有多迫不及待想弄死楊狗啊!」
勝種說道:「可汗,瓦謝數度與太平交鋒皆失利,以至於華卓威望大跌,他迫不及待想追殺楊狗,這是想挽回聲望之舉。」
「被名利蒙蔽了雙眼的蠢貨!」懷恩搖頭。
山胡說道:「可汗,瓦謝一滅,陳州怕是要對咱們虎視眈眈了,當派使者去潭州。」
「是啊!」
眾人有誌一同,仿佛潭州的皇叔便是自己的親爸爸。
可汗在發呆。
「可汗。」
「可汗。」
眾人麵麵相覷,心想可汗別是被嚇傻了吧?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占碧揮揮手,眾人告退。
占碧走過去,低聲道:「可汗可是心中難受?是了,瓦謝雖說與我基波部有些齟齬,可大唐有句話叫做唇亡齒寒,瓦謝滅了,我基波部就少了一個幫手。可汗,再多的哀傷也不如奮起。」
可汗緩緩抬頭,臉上帶著愜意的微笑。
占碧:「……」
「基波一直麵臨牧場不夠的窘境,瓦謝一滅,那些牧場就空了出來。就算是有些小部族在,咱們順手就滅了,還能壯大自己,所以……」
「滅的真好!」
……
皇叔的日子總是這般快活,早上起床,在兩排女人的注視下穿衣洗漱。
「虎子拿來。」
木桶被送過來,下麵還鋪墊了一層木屑,都是好木料弄出來的,陣陣清香。
皇叔在兩排女人的注視下坐上去,舒坦的排泄。
「來份文書,罷了,文書無趣,最近可有什麼?」
身邊的侍女說道:「最近寧興出了些新,不過都是皇叔說的套路,看一本就知曉十本的內容。」
「套路讓人惡心!」
「是!」
「那可有消遣的?」
「有,皇叔,最近府上的說書人已經編排了好幾齣。」
「來一段。」
兩個女說書人進來,有人架起一隻小鼓,其中一人手持小巧的鼓槌,輕輕敲了一下。
「話說數十年前,大唐武皇以女子之身為帝。武皇登基後懼怕內部權貴謀逆,於是便向大遼屈膝,隻求大遼不出兵攻打。」
這是編排歷史,倒也有趣。
皇叔優哉遊哉的聽著。
「……兩軍對壘,大唐那邊出來一員將領,高呼:我乃上將孟岩是也,遼人可敢與我一戰?大遼這邊卻是你爭我奪,都想出戰,最終大將肖建離脫穎而出。」
皇叔挪動了一下屁股,木桶發出令人心顫的吱呀的聲音,他笑道:「哪有什麼鬥將,純屬胡謅。不過有趣,且說來。」
臭味在瀰漫,說書人忍著繼續說道:「大遼這邊有人敲擊大鼓助陣,肖建離說三通鼓定然斬殺了那孟岩。」
「雙方交錯,肖建離一刀斷了孟岩的手臂。」
另一個說書人敲擊了一下小鼓。
「咚!」
「第二次交錯,肖建離一刀梟首,大鼓猛的作響。」
「皇叔!」一個管事衝了進來,喊道:「瓦謝滅了!」
那個女說書人依舊敲打了一下小鼓。
「咚!」
皇叔一愣,下意識的想站起來。可他什麼噸位?這麼磨了一下,那早已不堪重負的木桶哢嚓一聲,竟然四分五裂。
說書人依舊在說:「肖建離手持孟岩的頭顱高呼,「誰能殺我?」」
呯!
皇叔一屁股坐了下去。
下麵五顏六色!
眾人目瞪口呆。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儘。】</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