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楊玄的親事,楊略堪稱是絞儘腦汁,焦頭爛額。
「這個……不必了。」
「郎君不小了。」
「我有了。」
「……」
楊玄見楊略不解,就知曉怡娘並未告知他此事,或是隼鳥近期沒有往來。
「誰?」楊略麵色嚴肅,「郎君的親事關係重大,幫襯不幫襯兩說,那女子必須賢淑大氣,更得有手段,缺一不可!」
沒有手段就鎮不住後宮,不夠賢淑大氣就無法母儀天下!
「周氏女。」
楊略一怔,「周氏?」
「對。」
「當年周氏跟著楊氏是一夥的,都不滿陛下。」
可如今陛下的兒子卻要娶了周氏女為妻,這特娘的……
一股荒謬感讓楊略覺得時空顛倒了,「可是旁支?」
「家主嫡女。」
哦!
楊略伸手捂額,「這是一筆爛帳。」
但旋即他又笑了笑,「陛下若是在天有靈,得知此事,怕是會捧腹大笑。」
叫你們不滿,這下卻把嫡女嫁給了朕的兒子,哈哈哈哈!
他好奇的道:「郎君背景單薄,周氏為何願意嫁女?」
此事……說來話長啊!
楊玄說道:「周氏女乃是國子監助教。」
「郎君當初進了國子監讀書,這……助教和學生?」
「沒錯。」
郎君當年這般老實的一個人,怎地出了元州就變得如此……如此放得開呢?楊略神色複雜,「郎君好本事。」
楊略最後關切一個問題,「那周氏女手段如何?若是功成,可能鎮壓後宮?」
楊玄淡淡的道:「我更擔心那些女人。」
就在床邊的一個包袱中,就有幾種好藥,從令人腹瀉到毒殺人,樣樣都有。
「楊略,你如今如何?」
「我那裡聚攏了數百少年,每日操練。如今把他們放出去四處劫掠,令南周地方頭痛不已。」
「可危險?」
「被圍剿過數次,不過劫掠地都遠離了駐地,所以並未被發現。」
「要小心。」
「郎君放心。」
楊玄看著他,「要不,此次隨我歸去!」
楊略默然片刻,「我也想,可鏡台的人能認出我。」
「讓他毀容。」朱雀聽了許久,才蹦出這個建議。
「我不怕這個。」楊玄說道:「北疆那邊有鏡台密諜,不過多在桃縣,陳州缺少。」
「小心無大錯。」多年的逃亡生涯,讓楊略謹慎了許多。
二人默然良久,楊略說道:「郎君如今已經嶄露頭角,我以為,還是得在北疆才好。」
「我知道。」楊玄早就有了謀劃,「北疆才是我的根基。」
「太平,陳州,北疆……以後郎君若是能在桃縣登高一呼,討逆大業可成。」
楊略不能久待,起身告辭。
「南周內部暗流湧動,郎君要小心,別被兩邊的人利用了。」
楊玄點頭,「外麵可有麻煩?」
「有些密諜和軍士,不過我能避開。」
「不必那麼麻煩。」
楊玄走出去,「老賊。」
老賊還沒睡,出來問道:「郎君何事?」
王老二也沒睡,見他褲帶耷拉著,就笑道:「老賊你這是在洗褲襠嗎?」
老賊罵道:「洗鳥!」
楊玄說道:「外麵那些密諜和軍士太清閒了些。」
老賊心領神會,「小人這便去。」,他招手,「老二,你乾這活正好。」
二人出了宅子。
一個密諜蹲在側麵,和兩個軍士說話。
王老二出來就撒尿。
淅淅瀝瀝的,軍士怒了,「為何不去茅廁?」
王老二罵道:「茅廁滿了!怎地,不能撒?」
「老二,別發火!」老賊來勸。
王老二上去就是一巴掌,軍士閃開,這一巴掌就結結實實的抽打在密諜的臉上。
「哎喲!」
「打人了!」老賊高喊。
周圍的軍士和密諜蜂擁而至。
「怎地?要打群架?」王老二卻不怕,人來瘋般的喊道:「來,不來的是我孫子!」
宅子裡,楊玄和楊略並肩站著。
「楊略,你何時回去?」
「郎君何時回程,我便何時回去。」
「小心些。」
「是!」
楊略的身形快的驚人,一閃而逝。
外麵依舊熱鬨非凡。
他很快融入了人群之中。
一家酒樓外,何聰在等著他。
「如何?」
「我見到了郎君。」
二人緩緩而行,在這片繁華中,談論著宅子裡的楊玄。
「將軍覺著郎君如何?」
「龍章鳳姿,不愧是陛下血脈。」
「那咱們的大業……」
「必成!」
……
許久未見楊略,楊玄心中頗為高興,王老二在外麵打了個群架回來,隻說是餓了。
他這一喊餓,連秦簡等人也有些睡不著。
「先前沒吃飽。」
「是啊!老夫也沒吃飽,廚房可還有吃的?」
眾人去廚房看了看,就半片羊丟在那裡,這是明早用的。
「誰會弄?」
秦簡問道。
眾人搖頭,程然說道:「要不,煮了吃?」
「弄個麵吧!」
楊玄出手,「來個人,把羊肉弄些出來,骨頭也來些。」
「生火!」
這個王老二熟悉。
把羊骨頭丟進鍋中,楊玄懶得麻煩,撇去泡沫完事,再丟肉進去煮。
接著和麵。
麵團蓋一會兒。
此刻廚房裡羊肉的香味散發開來。
麵團再揉一陣子,切開,拉一下,再拉……
秦簡看著楊玄把麵拉成長條,多次對摺,眼睛都看花了。
麵條直接丟鍋裡煮熟,連湯帶水弄起來。
「試試。」
一人一碗,就蹲在廚房內外開乾。
秦簡隻是吃了一口,眼前不禁一亮。
「好味道!」
楊玄也得了一碗,愜意的吃了。
「正使的廚藝竟然這般了得?」
「說是以前日子苦,弄不好就是那時候琢磨出來的廚藝。」
「可你當年的日子也不好過,為何就琢磨出了一身肥肉呢?」
「你這廝會不會說話?」
「怎地?」
「我特娘的!」
為了一碗燴麵,使團內部還發生了一次小型衝突。
一夜好睡。
今日楊玄沒啥事。
吃了早飯,秦簡穿戴整齊,帶著人去尋費駱。
「記住了,有禮有節。」楊玄叮囑道。
「正使放心。」秦簡自信滿滿。
半個多時辰後。
秦簡回來了,滿臉都是抓痕。
「這是怎麼了?」
「打起來了!」
「用的什麼招數?」
「抓撓。」
「費駱呢?」
「眼睛差點被老夫撓瞎了。」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