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追了出去。Google搜索.com
「你就不怕淑妃在宮中出事嗎?」
衛王繼續前行,「除非我死,否則誰敢動我阿娘,我就算是到了九幽之下,就算是毀容為奴,也要弄死他全家!」
淑妃隻是一個閒散嬪妃,為了這個閒散嬪妃,你等可有冒險的膽量?
衛王去了母親那裡。
「喝多了?快,於男,叫人做醒酒湯來。」
宮中你隻要給錢,什麼都有。
衛王坐下,「阿娘,我喝的不多。」
「多不多旳,喝了就不好。」淑妃念叨著:「你阿耶既然叫你們兄弟一起敘舊,那多半是想看看你們之間的矛盾,你沒裝兄友弟恭吧?」
「沒。」
「那就好。你阿耶這人吧!最見不得這等虛偽。」
「阿娘。」
「嗯!」
「我問過阿耶了,想接你去北疆。」
淑妃抬頭,微笑道:「他不會答應的。」
「是。我有些不甘心。」
「其實隻要你過得好好的,阿娘如何都心甘。最好啊!找個能心疼你的女人照顧著。
這人啊!你看看你阿耶,看似享受,可就沒個貼心人。哪怕是那個女人,心中想著的不過是權勢罷了,而不是什麼男女之情。所以,還是要踏踏實實的才好。」
「是。」
「你可有看中的?」
「沒有。」
「你那王妃,哎!按理不該這般說她,可女人就是如此,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都嫁了,就該榮辱與共。
你好了,她才好。你不好,她也跑不了,夫妻一體,說的便是這個意思。」
「她不情不願,所以我去了北疆,留她在潛州,便是給她自由。」
「你這孩子,從小看似暴戾,可心中最是柔軟,見不得可憐人,哎!隻是我的兒,你自己都可憐,卻還要去憐惜別人。」
「阿娘!」
「嗯!」
「我其實不傻。」
淑妃看著他笑了,推攘了他一下,「你是我的兒,你什麼樣我會不知道?
你哪裡傻了?你七歲打了嬪妃,打的是小腹,疼一陣子就好了,醫官也查不出個什麼來,所以也不好處置你。
你推嬪妃下水,那水多半不深,更多是嚇唬……
人人都說你殘暴,可哪裡知曉是阿娘無用,護不住我兒,讓你小孩子就得為了咱們母子籌謀。」
再多的手段,麵對爭風吃醋的女人時,也無濟於事,唯有用拳頭才能解決問題。
淑妃嘆息,「你啊!這是想爭那個位置了?」
「不能嗎?」
「能是能,不過我早就告訴過你,爭奪那個位置,不成則死。」
「阿娘,不爭,也得死。」
「是啊!那家子霸道,若是越王成了,咱們母子少不得一杯毒酒了結。」
「所以,我今日就和越王說了些事,讓他知曉我的意思。」
「哎!知道了。」
晚些,衛王出宮。
「梳妝,把那些首飾找出來,裙子要大氣些的。」
淑妃坐在那裡,看著銅鏡中的婦人漸漸變得雍容華貴,這才起身。
「娘娘,去何處?」於男虛扶著她。
「去皇後那裡。」
皇後也剛送走越王,正準備打個盹。
楊鈺進來,「娘娘,淑妃來了。」
皇後嗯了一聲,「她竟然來了,那便見見。」
少頃,淑妃進來,行禮如儀。
「上茶!」
茶水送上。
淑妃拿起茶杯,輕啜一口。
皇後微微挑眉,「就不怕我毒死你?」
淑妃莞爾,「娘娘乃是名門出身,就算是想弄死我,也得尋個罪名。下毒,我慘叫幾聲,娘娘就脫不開乾係,何苦?」
皇後不置可否,「你來,何事?」
「娘娘知曉我那孩子的性情,最是簡單的一個,他先前說路上遇到有人下毒,沒毒死他,我就想誰會乾這等事呢?想來想去,定然與娘娘這邊脫不開乾係。」
皇後冷笑,「嗬!」
「莪來此,是想告訴娘娘,我身份卑微,娘家無能,所以在宮中歷來都是隱忍,隻要過得下去,就不會鬨騰。」
淑妃看著皇後,「那日,也就是太子病重之前的一日,有嬪妃帶著大批隨從去了宮門外,說是喝多了想出去看看。
那嬪妃回來沒多久就喝醉了,隨後一腳踩空,落在了水塘裡。可憐,身邊竟然沒人,就這麼活活被淹死了。
隨後沒多久,就傳出太子裝病,令人伏擊陛下的消息。
我在想,那些甲士從何而來?有人說是裝在大車中送了進來,這等事何等的凶險,一旦被人查出……一家子都會掉腦袋,我,不信!」
皇後神色平靜。
「那嬪妃帶著大批人出宮,沒和娘娘報備吧?出宮的那些人,回來的可還是那些人?」淑妃微笑道:「那嬪妃平日裡跋扈,還和娘娘吵過架,看似冤家,可許多時候,冤家不就是歡喜的嗎?」
皇後看著她,「我倒是小看了你!」
淑妃笑道:「娘娘知曉的,我從不喜管閒事,所以深居簡出,也省去了在宮中嗅著這些汙濁的氣息。」
「你想做什麼?」
淑妃起身,福身,「我知曉楊氏有許多好手,也知曉楊氏有許多殺人的手段,令人悄無聲息就去了。若是我兒意外而亡……」
「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嗎?」皇後玩味的道。
「娘娘覺著宮中活著有趣嗎?」
皇後搖頭。
「我早就活膩味了,若非想看著我兒平安無事,我寧可一根繩子吊死自己。
所以,娘娘大可不必用這個來威脅我。
再有,消息我早已傳出了宮中,若是我兒不幸,我在宮中也不幸,那麼,楊氏裡應外合,刺殺陛下的消息,定然會傳的沸沸揚揚的。
不說讓楊氏傷筋動骨,就讓楊氏焦頭爛額,也值了!」
淑妃從容告退。
身後,皇後深吸一口氣,「那日的人,不是都想辦法弄死了嗎?為何這個賤人知曉了消息?」
楊鈺陰著臉,「娘娘,這個女人聰明著呢!」
淑妃從哪裡獲取消息,她又如何能從一些蛛絲馬跡裡推算出這等事兒來。
「看似無害好欺負的她,竟然收買了眼線?」皇後勃然大怒,「查,就從我這裡查!找出奸細!」
楊鈺帶著人出去了。
站在寢宮外,她恍然大悟,「衛王能把自己的聰慧隱忍多年,那麼,他的阿娘怎會是個蠢貨?這對母子……若是出身好一些,東宮之位舍他其誰?」
……
早上醒來,楊玄還有些頭暈。
昨日演武大勝後,黃春輝掏腰包,請了他們一乾人去喝酒。
北疆大佬們的到來讓酒樓掌櫃大喜過望,當即關門,專心接待。好酒好肉送上,還自掏腰包請了歌舞伎來助興,臨了結帳,掌櫃拿把小刀頂在胸口上,說誰給錢便是瞧不起他。
黃春輝也不囉嗦,提筆寫了兩個字:好酒!
掌櫃激動的直哆嗦,又羞愧難當,覺得自己占便宜了,於是一人又送了一罈子酒水。
我的那罈子酒水呢……好像是被誰乾掉了,然後那人站在長街上嚎哭,高喊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最後……好像是黃春輝上去,兩巴掌把那廝給打抽抽了,隨即丟給隨行護衛抬了回去。
昨日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往外蹦,就像是失憶了一樣。
席間,好像黃春輝提及了南周之戰,並不樂意北疆軍摻和。劉擎喝多了,和楊玄一起去茅廁的路上,說黃春輝擔心打臉太過。
北疆南疆針鋒相對沒問題,良性競爭沒問題,若是打臉太過,成為死敵就沒必要了。
但劉擎卻很明確的告訴他,這是個機會。
「郎君,趙三福來了。」
「等我吃個早飯。」
早飯是粥,對於長安人來說,大米就是個稀罕玩意兒,總覺得沒味道,還吃不飽。
「偶爾吃一頓大米,味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