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你好大的膽子(1 / 2)

討逆 迪巴拉爵士 2273 字 2023-04-12






長陵緩緩睜開眼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遠處,那些軍士搏鬥的吶喊聲,慘叫聲,助威聲,隱隱傳來。

帳外,詹娟和幾個侍女在低聲說話。

「我看到陳秋一直盯著楊玄,那恨意,就像是火團一般。」

「他不是男人,難道還嫉妒?」

「有沒有都會嫉妒啊!」

「可……」一個侍女想了想,大概覺得這些話不好說,「可楊玄是大唐名將,還年輕,他陳秋隻是仗著家世廝混。」

「是啊!上次誰說的,說楊玄原先是個獵戶。」

「而且,楊玄長得還俊美!」

「是呢!先前他看了我一眼,我竟然就覺著臉上發熱。」

「不隻是俊美,還有些威嚴。」

「這等男人,陳秋也配嫉妒?」

「可惜公主的駙馬不是他。」

「那是大唐名將呢!怎麼可能做公主的駙馬?」

「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公主下嫁去大唐。」

「呸!這話被人聽到會倒黴。」

「可你怎地臉紅了?」

「若是公主下嫁,咱們就是陪嫁。公主不方便,咱們還得給駙馬侍寢。她這是發花癡,想著和楊使君同床共枕呢!」

「哈哈哈!」

外麵一陣笑。

「輕聲些!別吵著公主!」

詹娟告誡道,然後自己忍不住捂嘴偷笑。

「詹娟!」

聽到長陵的聲音,外麵的侍女們麵麵相覷。

詹娟伸手,在脖頸那裡衝著她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進去。

長陵擁被而坐,「你隨我多年,忠心耿耿……」

難道是先前的話讓公主怒了?

詹娟腳下一顫,跪下道:「公主,奴錯了。」

「我沒說那個。」長陵蹙眉,等詹娟訕訕的起身後,說道:「宮中規矩多,我不便四處走動,你是包打聽……」

詹娟眉飛色舞的道:「不是奴自誇,宮中就沒有奴不知曉的事。」

「那麼,你來說說,父親對皇太叔是什麼看法?」

詹娟麵色一白,「公主……」

如果說是問原先的皇叔,詹娟能滔滔不絕的把皇叔的醜事說上半天。

可皇叔中間加了個太字,詹娟就怯了。

大遼的皇儲,不是誰都能評價的。

「說!」

長陵微微冷著臉。

赫連春進宮之後,宮中的氣氛就變了。

這位不是赫連峰的子孫,他為皇儲,就意味著下一代和赫連峰沒有直接血緣關係。

皇子皇孫們都死光了,在墓穴中無話可說。

剩下的公主們卻有些茫然。

已婚的公主擔心皇太叔將來繼位後,宮中會對自己冷淡。

公主的威儀靠的不是什麼身份,而是身後有人。

若是赫連峰的子孫繼位,大夥兒還是親人,隻要不是死對頭,你在宮外被駙馬欺負了,回去吆喝一聲,皇帝能把駙馬擺出三十六種姿勢給你折騰。

但皇太叔不同!

他和長陵等人沒有直接血緣關係。

未婚的公主有些心慌,擔心若是皇帝駕崩在自己尚駙馬之前,赫連春會把自己丟出去作為聯姻的籌碼。

公主定然也是在擔心這個吧?

詹娟低下頭,放低聲音……若是被外麵幾個侍女聽到,回頭就是把柄。

宮中就是這樣,當麵是姐妹,背後是仇敵,能捅你一刀的,不會捅半刀,能弄死你的,不會弄殘你!

大夥兒沒事在一起扯淡可以,沒問題,但別涉及某些犯忌諱的話題。

「皇太叔不好色,平日裡就是和那個女人度日。陛下曾說,皇太叔深謀遠慮,手腕出色……」

深謀遠慮嗎?

長陵說道:「讓我來此,不可能就是為了弄臭楊玄的名聲。」

詹娟說道:「錢財不少呢!」

長陵嬌軀一震。

「是啊!錢財不少!」

她先前擔心柳鄉等人安排了府兵,可轉念一想,大遼立國多年,行事都和大唐差不多,這等背信棄義的事兒乾不出來。

那麼,他們能乾什麼?

錢財!

若是錢財出了意外,楊玄就是瀆職!

柳鄉!

柳鄉那張臉浮現在長陵的腦海中。

可此事該如何提醒?

晚上?

就怕來不及了。

……

長陵在糾結的時候,楊玄卻很愜意。

「此行是北遼的精銳,身手不錯,而且悍不畏死。」

南賀一直在觀看雙方的演武。

「兩邊相比如何?」

「差不多。」

北遼能雄踞北方多年,並非浪得虛名。

韓紀來了。

「郎君,那邊邀請郎君去飲酒。」

「這是準備請我一起看縱火?」

楊玄欣然接受了這個邀請,「此事,便交給韓紀主持。」

韓紀起身拱手,「領命!」

稍後,兩軍營地中間的空地上,篝火熊熊。

幾個廚子正在烤全羊。

案幾擺放了一溜,楊玄和柳鄉靠在一起。

「柳侍郎此次歸去,當能令北遼皇帝陛下歡喜。」楊玄舉杯。

「聽聞楊使君南征大展雄威,想來也頗得大唐皇帝陛下的重用,彼此彼此。」

二人一飲而儘。

赫連榮裝作隨行官員前來,此刻和鷹衛小頭目站在一起,觀察著楊玄。

當年皇叔坐鎮潭州時不想改變現狀,可皇叔並不介意驅使三條狗去撕咬陳州。

這幾年下來,陳州卻越發的壯大了。

而陳州發展最快的階段,就是楊玄接任刺史之後。

這個年輕人,不但武略了得,文治也頗為出眾。

若是不出岔子的話,二十年後,長安的朝堂之上,弄不好就有此人的位置。

若是陳州再這般發展下去,三大部將會淪為雞肋。

所以,必須要打斷這個發展進程。

用女色來壞楊玄的名聲,赫連榮覺得有些齷齪,但好用就行。

他問道:「鷹衛對此人了解多少?」

小頭目說道:「此人原先是貴妃一係,後來疏離了。後續因為與衛王走得近,成了楊鬆成與越王的對頭。」

簡單幾句話,卻道儘了楊玄的處境。

「楊鬆成等人勢大,與他們做對頭,老夫是該說他豪邁,還是無知呢?

另外,有這等勁敵在前,他竟然疏離了貴妃,這是傲氣?還是愚蠢。

若是愚蠢。愚蠢會令他喪命沙場,故而不可能。

那麼,唯有一個解釋,此人目標遠大!」

小頭目說道:「為何不是傲然呢?」

「那是貴妃,李泌的心頭肉,他是臣子……你見到陛下或是皇後會如何?」

「誠惶誠恐,覺著威嚴。」

「你的傲然呢?」

「傲然在威嚴之前粉碎。」

「明白了?」

「是,傲然可以對同僚。在麵對帝王與貴人時,所有的傲然都會在威嚴之前低下頭。」

「所以,他不是傲然。」赫連榮淡淡的道:「聽聞那位寵妃無子,卻寵冠後宮,威壓皇後。

皇後乃是楊鬆成的女兒,她這是埋下了禍根。

且等皇帝一去,貴妃兄妹能落個全屍就算是楊鬆成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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