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柳鄉看著楊玄。
「等!」
火焰漸漸小了。
帳篷裡,韓紀在看書。
一邊看書,一邊喝茶,日子頗為逍遙。
外麵,一個虯龍衛進來。
「妥了!」
韓紀沒抬頭,「嗯!」
虯龍衛好奇的問道:「韓先生為此謀劃了多久?」
韓紀淡淡的道:「瞬息而成!」
艸!
這是來自於智慧的碾壓!
虯龍衛悄然出去,外麵,林飛豹正在佩刀,「走,去看看。」
「統領,這等謀劃手段堪稱是歹毒,且犀利,我方才問了韓紀,他說……這個謀劃頃刻而成。」
「原先的謀劃是蹲守。郎君交給韓紀後,他就改了主意。長陵身邊的侍女滿營地亂跑,身邊沒有護衛,方便弄死。」
「此人智謀如海啊!」
「還毒!」
「統領,你覺著韓紀和曹穎誰更厲害?」
「沒法比,曹穎不是謀士,他擅長的是理事。當初年輕,覺著謀士更出彩,就時常在陛下那裡賣巧,可幾次出的主意都有些不妥……」
「那就是說,韓紀的智謀比曹穎更厲害?」
「一個擅長政事,一個擅長謀劃,不同。」
「統領,我想起了當初大唐立國時的事,那時候太祖皇帝的身邊也是如此,有擅長政事的,有擅長謀劃的……加上精兵強將,這才一掃六合。」
「這不同!」
「為何?」
「太祖皇帝是一掃六合,結束亂世,而郎君是討逆!」
「嗯!統領,我如今對大業越發的有信心了!」
林飛豹默然。
二人漸漸走過去,當看到楊玄從容麵對詰難時,林飛豹輕聲道:「我也越發的有信心了!」
當初他們被安排出宮,按照孝敬皇帝的交代,隱藏在城中。
若是事有可為,那麼,自然有人來啟用他們。
若是沒人來啟用,那就說明孝敬皇帝的子孫沒落了。
討逆,自然也就成了泡影。
郎君如此英武睿智,陛下在天之靈,定然也會倍感欣慰吧!
火焰,漸漸熄滅了。
「查!」
一聲令下,兩軍軍士衝了進去。
「還有餘燼!」有人被燙到了。
「用長槍挑!」
兩邊的軍士拿了長槍,四處戳。
「此事,大遼定然會給你等一個交代!」
麵對憤怒的三個使者,柳鄉信誓旦旦的道。
但那隻是三條狗,大遼怎麼可能會出錢賞賜?
三個使者沒昏頭,知曉補償沒戲。
「回頭就集結勇士們,打破臨安城,活捉楊狗!」
「可汗還等著這筆錢賞賜貴族們,聞訊定然會起兵響應!」
三個使者信誓旦旦的要出兵陳州。
赫連榮微微一笑,小頭目在他的身邊,矜持的道:「使君以為如何?」
「他,坐蠟了!」
「隨後長安震怒,少說降職,這還是看在他南征立功的份上。可楊鬆成等人不是省油的燈。」
「他一走,陳州就會混亂一陣子。」
「使君正好攻伐陳州,下官在此先預祝使君馬到成功!」
「客氣!」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誰點的火?」
「公主!」赫連榮回身,拱手道:「是唐軍自己點的火。」
「是嗎?」
長陵說道:「父親能讓你坐鎮潭州,想來是看重你的才乾。今日,我見識了。」
「多謝公主。」赫連榮微笑道。
公主是皇帝寵愛的女兒,這陣子一直在鬨彆扭。若是公主回去誇讚自己幾句,想來皇帝會龍顏大悅吧!
赫連榮心中微喜。
但旋即告誡了自己莫要得意。
「發現東西了!」
一個北遼軍士喊道。
「看看。」
眾人圍攏過去。
一具被燒的黑不溜秋的屍骸,正麵就像是黑炭,脖頸到胸口那裡損毀嚴重。
那個軍士拿著長槍,歡喜的道:「今日風大,此人縱火後定然是逃之不及,被燒死了!」
「楊使君!」柳鄉冷冷的道。
同時,看了那個小頭目一眼。
小頭目微微搖頭,表示沒有這等安排。
一個瘦削的男子悄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乾得好!」小頭目讚道。
然後,衝著柳鄉點頭,表示和咱們無關!
柳鄉厲聲道:「此事老夫定然要稟告陛下,楊使君,等著大遼的怒火吧!」
三個使者怒不可遏!
那個瘦削男子低聲道:「不是我點的火!」
小頭目身體一震。
赫連榮過來了,看了瘦削男子一眼,「乾的漂亮!」
這事兒確實是乾得漂亮!
堪稱是完美!
小頭目不敢置信的道:「你說什麼?」
男子說道:「不是我點的火!」
赫連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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