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啊!
楊玄吃的有些撐。
「阿梁呢?」
上衙之前先看看娃。
「在花園中。」周寧吃的慢條斯理,指指楊玄的嘴角,「沒擦乾淨。」
「是嗎?」
楊玄低頭,就用那地方猛地親了周寧一口。
「啊哈哈哈!」
周寧捂著紅唇,剛開始惱火,可接著卻噗嗤笑出聲來。
那些許陌生感,就在笑聲中消散了。
有一個體貼你的夫君,這便是福氣。
楊玄去了後麵,剛轉過來,就聽到言笑在滴咕。
「小郎君越發白嫩了呀!」
花紅說道:「看著越發有趣了。」
「哎!鄭五娘,孩子是如何有的?」
鄭五娘輕聲哄著阿梁,聞言抿嘴一笑,「你們還是小娘子,莫問這個。」
「說嘛說嘛!」
花紅很是好奇。
言笑更進一步,「是不是……親幾下就有了?」
教育工作任重道遠啊……楊老板背著手站在側麵。
「哪有這等事。」鄭五娘笑了。
「那……那就是躺一起?」言笑有些憧憬。
「這事啊!管大娘知曉,你們可以去問她。」
新婚前,周氏那邊就已經對周寧進行了這方麵的教育,但顯然,言笑二人還是懵的。
「你就說說吧!」
二人央求著。
鄭五娘看看左右,低聲道:「就是男女之事。」
「男女何事?」
「就是躺一起。」
「果真是躺一起?」
「嗯!躺著別管就是了。」
這是木頭啊!
楊玄覺得這樣的教育和體驗毫無疑問也是失敗的。
楊玄悄然回去。
前院,薑鶴兒正在等他。
「先前有小吏來,說春耕順遂,各地百姓說要感謝神靈。」
「令人去玄學,請他們來主持。」
祭祀最容易成為野心家的樂園,另一個世界裡,從漢末的黃巾之亂,到後續幾個朝代,都少不了以神靈的名義發動叛亂。
所以,歷朝歷代,都以打擊淫祀為己任,並成為各地官員的政績考核之一。
到了州廨,盧強早早來了。
「老盧昨夜沒睡好?」
盧強打個哈欠,「孩子不爭氣,昨夜嗬斥了半宿。」
「氣大傷身。」楊玄坐下,薑鶴兒遞過一份文書,「馭虎部繳獲的財物在這。」
楊玄接過看了一眼,「收獲頗豐。」
二人說著話,曹穎和韓紀並肩而來。
「看你二人神采飛揚,可是有好事?」
曹穎笑道:「城外來了北遼使者,老夫斷定是為了俘虜而來。」
上次伏擊潭州援軍,俘虜了兩千餘北遼將士,此刻就在臨安城中。
曹穎說道:「記得當初陳州使者去了潭州,被晾在州廨外麵半日,隨後那邊弄了一匹腹瀉的馬來,一頓噴,噴的陳州使者渾身惡臭。」
「可要報復?」盧強說道:「老夫去尋幾隻腹瀉的牛羊來。」
「老盧,來者是客!」楊玄語重心長的道。
……
金澤站在臨安城城門側麵,看著車馬不斷進出,商人們大多一臉歡喜。
隨從低聲道:「這些商人為何不去潭州貿易呢?」
金澤搖頭,「潭州開不了臨安的價錢。」
北遼不缺牛羊,草原上的牛羊賣給潭州,價錢比臨安低兩成。
「商人都該死!」隨從咬牙切齒的道:「陳州是他們的生死大仇,可也願意資敵。」
「商人,有錢就能收買。」金澤不在乎這些人。
一個小吏來了,「潭州的使者是吧?」
金澤微笑,「老夫金澤,使君身邊的人。」
「跟我來。」
小吏帶著他們進城。
隨從低聲道:「原先小人來過臨安。」
小吏聽到了這話,說道:「何時?」
隨從說道:「五年前,那時候臨安城破敗。」
小吏隻是笑了笑。
轉過這裡,就是繁華地段。
呼!
嘈雜的聲浪一下就撲麵而來。
兩邊的店鋪人流如織,邊上還有攤子,一個挨著一個。
農人扛著鋤頭出城,三三兩兩,笑吟吟的說著今年的好兆頭。
那些做工的人拿著吃食,一邊腳步匆匆,一邊狼吞虎咽。
朝氣!
金澤低聲道:「不俗!」
隨從已經看傻眼了,「和五年前簡直就是翻天覆地。」
金澤路上受了風寒,咳嗽幾聲,張開嘴,「he……」
「不許隨地吐痰!」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站在攤子後麵,板著臉道:「進城沒學規矩?城中不許吐痰,吐痰罰款!」
金澤乾笑一下,隨從喝道:「哪來這等規矩?」
孩子說道:「誰知曉有沒有病?弄的地上臟兮兮的,弄不好還會傳染疾病。」
「是啊!這些人,穿著華麗,可開口就是蠻夷的不知禮。」
蠻夷……這是中原王朝對周邊異族的稱呼,帶著天然的優越感和蔑視。
沒辦法,中原開化的時候,周邊的異族還在茹毛飲血,文字什麼東西都不知曉。
金澤老臉一紅。
到了州廨,見到楊玄,金澤說道:「使君出乎老夫預料的年輕。」
楊玄指指下手,「坐!」
金澤坐下,有人奉茶。
「我很忙,說事。」
楊玄昨日歇息,積累了一些事務。
金澤說道:「大遼與大唐多年交好,卻因三大部生出了齟齬,以至於兵戈相向。使君以為,當化乾戈為玉帛……」
「玉帛?」
「是!」
「五千錢一人!」
玉帛是玉器和綢緞等物,早些時候作為國與國之間交往的禮物。
可,架不住它也是錢啊!
艸!
金澤覺得自己的養氣功夫不錯,可卻被楊玄一句話氣的想吐血。
「太多,少一些!」
他決定砍個價!
「我是個仁慈的人。」楊玄說道,「如此,四千九百九十九錢!」
這不是商談的態度!
金澤霍然起身。
「使君這是要消遣老夫嗎?」
「不!」楊玄澹澹的道:「我是,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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