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也不敢。」
「害怕北院大王家?」
「是。」
「安心,不會敗!」
「是。」
吳珞不知怎地,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郎君整日忙碌,看著憔悴了些,累了便歇息吧!」
「嗯!」
楊玄靠著浴桶,閉上眼睛。
再醒來時,楊玄有些暈乎。
嘩啦!
他霍然起身。
勻稱的軀體上,水不斷往下流淌。
靠在浴桶邊緣打盹的寡婦珞被驚動,睜開眼睛後,以為自己犯錯了,嚇的趕緊拿起布巾上去擦拭。
楊玄站在中間,腦子裡有些昏沉。
最近確實是累了,動腦太厲害。
「請郎君轉身!」
寡婦珞顫聲道。
楊玄轉身。
寡婦珞顫抖著伸手。
過了一會兒,楊玄穿戴整齊出了浴房。
「如何?」
管大娘和怡娘看著他。
「神清氣爽,不過,卻不是那等模樣。」怡娘隻需看一眼,就驕傲的道。
「確實。」
寡婦珞隨後出來,那臉,看著紅的沒邊了。
「郎君無動於衷,她卻麵紅耳赤。」管大娘唏噓,「回頭你要送什麼,隻管說!」
怡娘答非所問,淡淡的道:「娘子那邊如何說?」
管大娘說道:「寡婦珞和赫連燕都是陪侍的好人選。」
「隻因她們背後無人?」
這兩個女人在大唐無親無故,找不到幫手。
管大娘說道:「關鍵是,這兩個是絕色啊!難道你想讓那些庸脂俗粉去伺候郎君?」
「還有個薑鶴兒,這個女人簡單。」怡娘加上了一個。
「那章四娘呢?」
「看她的緣分。」
「懂了。」
二人代表自己的主人達成了默契。
這幾個女人可以和郎君親近,別的……都是妖艷賤貨!
管大娘好奇的問道:「你於郎君如母,為何對那些女人靠近郎君頗為警惕?」
楊玄這等男人,身邊沒幾個侍妾,講真,出門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怡娘默然。
管大娘嘆道:「不能管的太嚴,畢竟男人,需要女人的陪伴不是。」
「並非如此!」
「那是為何?」
怡娘起身,「隻因她們不配。」
……
楊玄帶著官員將領們去檢查了倉庫。
「大軍征伐,足夠了。」
曹穎自豪的道。
眼前的糧倉中堆滿了糧食,楊玄抓起一把在手中撚動。
「不錯!」
隨著這句話,一個個民夫進來,把糧食拉出去,裝車。
看到楊玄,這些民夫低著頭,惶然不安。
「這是基波部的俘虜。」曹穎介紹道。
「可老實?」楊玄問道。
「剛開始不老實,後來殺了幾個,威脅築京觀,都老實了。」
「不要一味壓製,時日長了會反彈。」
楊玄覺得這樣的法子不大好。
他走過去,站在一個民夫身前。
微笑道:「可吃得飽……」
噗通,俘虜跪下。
嚎哭。
「使君饒命!」
……
「這般懼怕?」
出了糧倉,楊玄依舊有些不自在。
「郎君不知如今自己的威名之盛嗎?」曹穎笑道,「前麵就是集結的俘虜。」
這些正在修路的俘虜被召集而來,不知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正在忐忑。
「會不會讓咱們去修葺城牆?」
「修葺城牆還好,就是挑土,夯土。」
「是啊!修路時常泡在泥水裡,難受。」
上千俘虜竊竊私語,聽著就像是一大群蜜蜂在嗡嗡嗡叫喚。
「住口!」
看押的軍士喝道。
可竊竊私語那裡禁得住。
於是蜜蜂依舊。
楊玄帶著人出來了。
「這幾日就出兵,糧草先行,斥候注意哨探。不過無需擔心,遊騎很快就能追上來……」
「是。」曹穎等人點頭。
軍士們行禮,「見過使君!」
楊玄頷首。
隨即。
眼前烏壓壓一片俘虜跪下。
「見過使君。」
竊竊私語不再。
死一般寂靜。
……
校場。
大軍雲集。
「多少年了,竟然要進攻潭州,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那時候別說是潭州,三大部就能欺負咱們!」
「當初赫連春可是得意洋洋的,派來的使者據說在州廨中趾高氣昂。」
「使君來了。」
將士們昂首挺胸。
眼前來的是他們的統帥。
從這個男人到了臨安開始,陳州的命運就變了。
當初曾令他們恨之入骨的三大部,如今灰飛煙滅,僅存一個鎮南部苟延殘喘。
當初神秘而強大的潭州軍,一戰被擊潰。
神話不在!
所有的一切,都是前方那個男人帶來的。
包括他們的榮譽。
他來了,即將帶著我們走向沙場。
去潭州。
去北方!
去爭取勇士的榮譽!
一雙雙崇敬的目光中,楊玄走上了台子。
曹穎等人和他保持了三步開外的距離,不敢分享這份尊崇。
楊玄走到台子前方。
說道:
「從來都是北遼來打陳州,陳州隻能被動挨打。服不服氣?」
「不服!」
吶喊聲傳來了外麵。
行人止步,側耳傾聽。
「我將率領你等征伐潭州,可有信心?」
一個個將士高舉手臂。
歡呼。
「萬勝!」
「萬勝!」
「萬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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