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跑了!
馬倉落地就想遠遁,但他想看看結果。
這是他精心策劃的必殺之局,若是能弄死楊狗的妻兒……
最後的那名鷹衛擅長的便是躲避潛行。
前麵的鷹衛為他打開了通道,他的身軀極度扭曲著,靠近了馬車,手中的長刀猛地劈砍而去。
車簾打開。
一把戒尺伸了出來,輕輕拍在長刀上。
一股充沛的無法抵禦的內息順著長刀蔓延,馬倉看到鷹衛飛了起來。
車簾放下,安紫雨滿腹牢騷,「我來此就是為了這一刻,接著還得趕回去。」
周寧莞爾,「辛苦了。」
落地的馬倉失望之極,剛想遁走,卻發現周圍都是楊玄的護衛。
這些護衛大多手持弩弓,就在他貪心想看看結果的一瞬,他們到位了。
弩弓很密集,馬倉確定自己逃不過的密集。
「你知曉老夫會來刺殺?」馬倉覺得不可能,「統領並未安排刺殺你。」
這個棒槌……楊玄策馬過來:「我隻是謹慎。對了,你叫什麼?」
「馬倉。」
「賺到了!」楊玄笑道:「死活不論!」
「活的人情更大。」韓紀說道。
楊玄看了一眼寧雅韻,一臉無所謂……老寧,死的也行。
看看,這姿態!掀開車簾往外看的安紫雨讚道:「子泰越發寬宏了。」
這貨是在擠兌老夫呢!若是沒法活擒馬倉,他一定會用最誠懇的語氣說死了更好……寧雅韻嘆息一聲,飛掠過去。
馬倉一邊吐血一邊後退。
楊老板擺擺手,「散開!」
高手打架電閃雷鳴,咱們吃瓜的得離遠些,免得被雷劈。
寧雅韻飛掠過去,出現在馬倉的身前。
馬倉怒吼一聲,右手成掌,猛地往寧雅韻的肋部戳去。
寧雅韻滴溜溜的轉身,抬手,沒有半點兒煙火氣的一拍。
馬倉倉促舉手,嘭的一聲,人就飛了出去。
哎!
這一掌重了些,別拍死了!
寧雅韻飛掠過去,單手抓住了馬倉,還體貼的收了些內息。
看似昏迷的馬倉睜開眼睛,獰笑道:「死!」
他的左手猛的戳向寧雅韻的後腰,內息湧動……
「掌教,小心腰子!」楊玄喊道。
王老二嘟囔道:「寧掌教又不娶娘子,腰子沒了就沒了吧!」
這話,說的意外的有道理。
屠裳一臉欣慰。
老賊反手摸摸後腰,唏噓道:「這可是個好東西。」
楊玄覺得老二遲早會被自己捶死。
但!
他發現了一個要命的事兒。
寧雅韻竟然沒動!
一臉悲天憫人的看著馬倉。
掌教,您這是瘋了還是咋滴?
楊玄喊道:「快!攔住他!」
烏達一箭飛去。
但馬倉率先戳中了寧雅韻的腰子。
楊玄捂額,天吶!
馬倉並指如刀,戳到了寧雅韻的後腰,但卻仿佛是戳到了鐵板。
鐺!
這手感不對!
難道寧雅韻修煉了什麼秘技?
老夫再戳!
鐺!
再戳!
鐺!
鐺!
寧雅韻伸手把烏達射來的箭矢拍開,嘆息,「你是來刺殺的,還是來戳著玩的?」
馬倉看著變形流血的五指,嚎哭,「你這是修煉了何種秘技?老夫聞所未聞!」
寧雅韻伸手進衣裳中,反手摸出了一塊實木非木,是鐵廢鐵的東西。
「玄學掌門的身份象征,此物乃是用南海千年鐵木打造,每一任掌教皆用內息溫養,千年下來,每每覺著裡麵住著個有趣的東西,這東西不搭理人,老夫想拍它一巴掌,又覺著自己過了。今日,倒是委屈你了。」
「你是故意的?」
看到寧雅韻點頭後,馬倉張開嘴,伸出舌頭……準備咬下去。
「哎!」寧雅韻把那牌子塞進了他的嘴裡,「啃一口試試。」
哢嚓!
幾顆黃色的板牙順著掉落下來。
寧雅韻把馬倉丟在地上,拿著牌子回來,「水囊。」
「您還想洗洗?」楊玄把自己的水囊遞過去。
「這東西老夫還得含著溫養……」
楊玄把水囊收回來。
寧雅韻詫異的看著他,楊玄把烏達的水囊摘下來,「我的水囊水不夠了。」
寧雅韻清洗木牌後,楊玄好奇的問道:「您說裡麵住著個什麼……真的?」
「上千年了,無數任掌教每日都含著它……你一臉惡心模樣作甚?」
「沒,我隻是好奇。」
「就這麼用內息溫養,老夫每次溫養時,都會覺著祖師爺們在裡麵……」
老寧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
楊玄覺得很有可能。
……
桃縣。
「無能!」
焦明忠麵色鐵青,嗬斥著幾個將領。
他是廖勁的心腹,故而劉擎也不好說話,免得被人說落井下石。
「北疆就那麼大,那馬倉難道能飛回寧興去?都已經封鎖了北歸的路線,可人呢?去追!把玄甲騎也派出去!」
焦明忠近乎於歇斯底裡的喊道。
劉擎終於忍不住了,「此事不好弄的太大。再說,馬倉修為了得,找個地方躲著,沒處尋去!」
焦明忠打斷了他的話,「中丞遇刺不起,劉司馬想坐視嗎?」
這話,劉擎沒法接!
廖勁倒下了,楊玄是受益者。而他和楊玄的關係眾人皆知:情同父子。
所以,焦明忠說他坐視,他隻能憋著。
為那個小崽子憋著!
焦明忠要瘋了……他的恩主廖勁倒下,以後怎麼辦?
此刻,誰若是反對出動大軍追殺馬倉,便是他的敵人。
哪怕是劉擎!
他看著眾人,「誰反對?」
外麵的小吏突然欠身,剛想說話,可卻止住了。
接著,看向大堂內,神色古怪。
眾人不禁看向門口。
楊玄走了進來。
大堂內所有人起身行禮。
「見過副使!」
楊玄頷首,然後開口。
「我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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