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禦史彈劾,要彈劾也得彈劾有價值的人,李珍一個紈絝子弟,彈劾了毛用沒有,不小心還有可能被他報復。
再說了,那是別人的娘子,和我有半文錢的關係?
所以,衛王的彈劾來的格外的讓人詫異。
「大王,這是吃飽撐的?」
梁王府的仆役都感慨著。
可接著有幾個事主出麵,男人的臉麵都不要了,哭訴李珍勾搭自家娘子的事兒,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事兒,大發了!
……
李晗站在樓上,眯眼看著祖父的住所。
「那個不知廉恥的畜生,拿了來!」
梁王震怒,當即令人把李珍抓來。
「玩玩而已!」
李珍站好,理理衣襟,滿不在乎。從年輕到現在,他乾的壞事兒多了去,梁王也隻能徒呼奈何。
可今日,好像不大對啊!
梁王手中拿著拐杖走過來。
「你要作甚?」
「老夫是你兒子,虎毒不食子,老狗!」
拐杖高高舉起,用力的砸下去。
哢嚓!
看著自己變形的厲害的小腿,李珍不敢置信的抬頭。
「嗷!」
梁王府的繼承人,殘了!
被梁王一拐杖打折了小腿,長安最出名的跌打醫者去看了,說最樂觀的結果便是杵拐而行。運氣不好,後半輩子就得被人背著走。
李晗去見祖父。
「從今日起,府中事,你要多管管。」
梁王府的風向,變了。
梁王沒事兒就在府中聽曲看歌舞,喝酒玩樂。
李晗這個孫兒,正式走上了梁王府的大舞台。
「這些都是咱們的人?」李晗看著那些名字,有些驚訝。
梁王淡淡的道:「當年大兄被幽禁時,老夫愕然,第一次知曉,原來宮中不是安樂之地。從那時起,老夫便暗中結交了些人。這些人,才是我梁王府的根基。」
梁王的大兄,便是孝敬皇帝。
而太上皇李元也是他的兄長。
但前兩位是武皇所出,而他,是嬪妃所出。
同父不同母。
……
「李珍殘了,自然不能繼承梁王府。下麵便是嫡孫李晗。」
值房裡,鄭琦有些惱火的道:「李珍本已對國丈多了好感,隻需拉幾下,就能拉過來。他能承襲梁王府,國丈這邊在宗室就多了一個盟友。這是梁王府啊!可惜了!可惜了!」
他惱火不已。
楊鬆成問道:「衛王出手老夫能理解,那幾個事主為何不要臉麵也有出頭?」
鄭琦說道:「老夫令人去查過,說是幾個陌生人,給了他們好處。」
「隻是好處?」
……
鏡台。
值房裡,趙三福看著文書。
「主事。」
一個樁子進來。
「何事?」
「那幾個男人要事先許諾的好處。」
「給他們。」
樁子看了他一眼,「有個事主說,想要個漂亮的娘子。」
趙三福淡淡的道:「自己的娘子紅杏出牆不敢管束,卻想要漂亮的娘子,這是被人綠上癮了?」
「綠?」樁子不解這個詞的意思。
趙三福擺擺手,樁子出去。
「子泰讓我幫襯李晗一把,這是為何?情義?宗室可是個漩渦,他的麻煩夠多了,何苦去沾染那個泥潭。」
……
梁王的使者在桃縣滯留了一陣子,到處看,民生,商業,農業,工坊……軍隊沒法看。
「梁王也不安分了。」
韓紀笑道。
楊玄說道:「梁王是頭老狐狸,他如此作態,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他感受到了危機,故而想拉攏幾個盟友。」
北疆節度副使夠不夠?
當然夠!
赫連燕進來,「郎君,北邊派來了使者。」
「赫連春?」韓紀一怔。
楊玄點頭,「見見。」
他起身出去,赫連燕說道:「郎君該先令人去問問廖勁是否願意見使者。」
韓紀說道:「廖勁不會見他!」
「為何?」
「廖勁曾是猛將,自古猛將如美女,最見不得白頭,何況是不良於行。」
「男人就喜歡自我糾結。」
「嗬嗬!女人呢?」
赫連燕隨口道:「女人糾結男人。」
使者來了。
「見過楊副使。」
「說事吧!」
使者說道:「皇太叔還未登基時,就令我快馬加鞭趕來桃縣。皇太叔說,大遼與北疆……」
「是大唐!」楊玄糾正了他。
「是。」使者笑了笑,「大遼與大唐之間打打和和,就像是兩口子……」
「是啊!」楊玄頷首,「大遼野性十足,雖說野性十足的女人讓人覺著新鮮,可時日長了,野性就變成了撒潑,越發麵目可憎了。」
不該是大唐是女子嗎?
使者被憋了一下,「皇太叔的意思,打了之後,還得和。」
「嗯!」楊玄讚同,他需要時間來收攏北疆軍民的心。
還有那些官吏。
「皇太叔可有什麼建議?」楊玄問道。
赫連春那個老東西,滿腦子都是主意。
使者乾咳一聲。
「皇太叔的意思,要不,咱們兩邊聯個姻?」
「陛下年歲不小了。」偽帝的腰子如今怕是連貴妃都撐不住,再來一個遼國美人兒,遲早死在榻上。
使者笑的曖昧,「皇太叔說的是副使。」
「我?」楊玄覺得赫連春那個老東西是喝多了。
使者點頭,「皇太叔說,那女子多才多藝,溫柔體貼,正好與副使配得上。」
楊玄問道:「說的誰?」
「長陵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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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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