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人的異種。」
鄧丹看了馬瑾言一眼,低聲道:「好犀利的老傢夥,老馬,老夫不成了,你上。」
馬瑾言抹去嘴角的白沫,看看依舊風度翩翩的老帥鍋,「閃開!」
寧雅韻低頭看了一眼阿梁。
阿梁在發呆。
在家中時,每逢熱鬨的時候,他就會發呆。
聽著那些聲音,無知無識的他,就會莫名歡喜。
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自己。
然後,不是老娘來,就是老爹來打擾。
老娘還好些,就是笑笑親親。
老爹很討厭,不但親親,還會把他抱起來,往空中甩幾把,笑的很是歡樂。
現在外麵很熱鬨,又沒有人親親,也沒人把自己甩來甩去。
阿梁很歡喜,就繼續發呆。
他覺得一絲一縷的東西,晃晃悠悠的就往自己的腦海裡來。
你別打擾我發呆啊!
阿梁無意識的擺擺手,那些東西卻擋不住,就這麼飄了進來。
咦!
好像發呆更容易了。
阿梁歡喜拍手,「好!」
正在狂噴的寧掌教慈祥的看了他一眼,內息探索了一下,沒發現異常。
抬頭,「來,老夫意猶未儘。」
阿梁繼續發呆,覺得越來越呆……若是寧雅韻知曉他的狀態,定然會目瞪口呆。
這不就是他苦苦追求的無念狀態嗎?
有些人說自己能無念,也就是入定。
可在他們察覺不到的地方,人體的內部機製依舊在運作。
而阿梁現在就是內部機製停擺了。
整個人進入一種完全呆滯的狀態。
很愜意。
很舒坦。
哎!
他動了一下,看了一眼。
對麵兩個老頭嘴角泛起白沫,氣喘籲籲,正衝著這邊說話。
那些東西好像少了……阿梁目光轉動,看到不少村民在看戲,忘記了祈禱。
寧雅韻也發現了,於是就示弱了一番。
那些村民一看老神仙占據上風,祈禱的更為虔誠。
阿梁覺得越來越舒服,乾脆閉上眼。
白白胖胖的小子。
無憂無慮的享受著。
寧雅韻一看樂了,於是一會兒噴的鄧丹二人麵無人色,一會兒又轉為防禦姿態,任由二人狂噴。
不知過了多久。
阿梁悠悠醒來,打個小哈欠。
「啊!」
然後,打個嗝!
飽了!
寧雅韻一看,也不知曉究竟效果如何。
但,也該收場了。
他開口,「正神從不露於外!」
鄧丹後退幾步,麵無人色。
馬瑾言捂著嘴。
村民們愣住了。
寧雅韻朗聲道:「神靈有靈,當居於廟堂之中,豈能被人擺來擺去,置於光天化日之下?你等,可見過?」
村民們聽了半天辯難,覺得雙方難分難解。
可寧雅韻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不對。
「是啊!」
「怎地這個大鼓神像是被擺弄的模樣。它就沒脾氣?」
「就算是村裡神婆供奉的神靈,也得尋個神龕藏著,不肯出來。這大鼓神,它不對啊!」
有村民已經站起來了。
馬瑾言鐵青著臉,低聲道:「當初都說了,不該在室外……」
「愚民那裡知曉這些,這麼些年咱們四處傳教,誰發現過?」鄧丹突然變色,「他為何最後才說這番話?」
是啊!
馬瑾言見村民們紛紛起身,就知曉自己的傳教大計完蛋了。想到回去後的境遇,他心如刀絞。想到自己賄賂了一半身家才得以來傳教,回去後不但要受責罰,那筆錢財也沒了……
他眼珠子發紅,「老賊,為何前麵不說?」
寧雅韻低頭看了一眼阿梁,「先前,孩子沒吃飽。」
那些弟子起身在勸,可他們眼中的愚民卻異常堅定。
「都是哄人的!」
「是呢!神靈哪會擺在外麵。」
這些村民是見識不多,可有個好處,那就是接受能力強。想通了一件事後,異常執拗。
見狀,鄧丹握拳走下去,不動聲色的道:「你這個妖人!」
他換了一種思路,果然,村民們紛紛看過來。
弄死這個老漢,再忽悠一番,事兒自然妥當。
馬瑾言暗讚,不動聲色的從左邊包抄過去。
鄧丹近前,阿梁好奇的看著他。
鄧丹揮手。
看似一巴掌,可內息早已蘊集在掌心中,普通人挨一下,外表看不出傷痕,人卻沒了。
風吹過,阿梁覺得這個人凶神惡煞的不喜歡,就嚷道:「打!」
「好!」
寧雅韻揮手。
呯!
自信滿滿準備陰寧雅韻一下的鄧丹飛了起來。
村民們抬頭。
齊聲驚嘆。
「哦!」
半空中,鄧丹張嘴,噴血噴的就如同是瀑布。
馬瑾言知曉鄧丹的實力,麵色劇變,一邊後退,一邊喊道:「你是誰?」
寧雅韻抱著阿梁,身形閃動,幾下就到了他的身前。
「老夫,寧雅韻!」
馬瑾言心頭巨震,「竟然是你!老夫……」
寧雅韻一巴掌拍暈馬瑾言。
回身:「誰敢走?」
那十餘弟子本在逃竄,聽到寧雅韻自報身份後,紛紛跪下。
一個村民惱火的過來踹了一個弟子一腳,「為何不跑了?」
「打不過。」
弟子老老實實地道。
寧雅韻看了一眼村外,「還不進來?」
十餘騎嘿嘿笑著進了村子。
卻是軍士。
寧雅韻指指那些弟子,「捆了。」
沒人敢反抗。
一個村民壯著膽子上了木台子,圍著木雕的神像轉了一圈,「雕工真好,還是好木料,堅硬無比,上千年都不帶起裂縫的。」
一個老農上來,屈指叩叩,「是好木料,砍都難的砍動。」
村正孔虎跪在寧雅韻的身前,知曉自己犯下大錯,但依舊不死心,「敢問寧掌教,這大鼓神果真是假的?」
寧雅韻說道:「這大鼓神本就是他們弄出來的邪神。多年供奉後倒是有了些韻味,偶爾也能靈驗。
可你放著正神不去拜,去拜邪神,就如同是做生意不做掙錢生意,卻去做虧本生意.
你等說,是不是這個理?」
事兒解決了,寧雅韻也不忘給玄學的神靈打一波廣告,做個代言。
一個軍士上了木台子,看著神像,「竟然靈驗了嗎?」
寧雅韻點頭,「自然是靈驗了,不過,卻是邪神,也是淫祀,該驅逐。」
眾人點頭。
寧雅韻又把神像拿過來,指指各處,給眾人普及淫祀的壞處。
隨後,他隨手把神像擱在雪地裡,和軍士交代善後事宜。
阿梁呆呆的看著神像,突然拍手,「打!」
大雪紛飛。
大鼓神的背部,那刀斧難傷的地方,突然哢嚓一聲。
緩緩裂開了一條縫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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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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