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鶴兒給他弄了一碗羊肉。
「這還是昨夜燉的,都軟爛了。」
而且放置了一會兒後,此刻溫溫的,正好吃。
「給。」薑鶴兒遞給他快子。
「不用了。」
王老二拿著碗,仰頭就喝。
「那是肉!」
楊玄想踹他一腳。
王老二幾口『喝』了羊肉,「泰州一線的斥候來了不少,不過並未硬拚,損失了一些後就撤了。」
「為何撤了?」老賊不解,「不該出兵牽製嗎?」
「他們不敢!」
楊玄喝了一口粥,「前腳出兵,後腳我就能端了他的老巢。」
老賊湊過來,「郎君,軍中氣氛不對。」
「一群蠢貨!」
楊玄放下碗,「那是裴九的兒子!」
他起身,「吃完飯,就該遛食,去逗逗那些北遼斥候。」
……
今日的攻打依舊是老三樣,投石機,弩箭,敢死營……
而且節奏很慢。
守軍甚至輪番下去歇息。
中午,裴儉甚至體貼的令麾下歇息了一個時辰。
「他們在睡午覺!」
趙多拉覺得自己定然是眼瞎了。
誰特麼敢在沙場上睡午覺?
「他這是想誘惑老夫出兵突擊。」肖宏德澹澹的道:「不動!」
彭誌撫須,「隻等潭州援軍到,內外夾擊。」
「詳穩,坐!」
護衛送來了凳子,肖宏德坐下,愜意的喝了一口水。
「楊狗在作甚?」
楊老板帶著兩個小秘在欣賞北國風光。
「可惜沒下雪。」薑鶴兒有些遺憾。
「下雪就得退兵。」赫連燕覺得薑鶴兒若是乾政,就是個禍國妖姬。
中午,他們在外麵弄了個野餐。
下午,繼續遊弋。
十餘騎趕來稟告。
「國公,他退兵了。」
「誰?」
楊玄看著隊正。
目光平靜。
隊正下馬跪下請罪,「是周郎君。」
「嗯!」
楊玄策馬回去。
澄陽城頭,肖宏德搖頭,有些迷惑,「他這是何意?」
彭誌說道:「難道是想消磨?」
肖宏德看看天色,「詢問城中老人,最近可有下雪的征兆。其次,令斥候拚死打通前往泰州方向之路。」
「泰州不會來援。」趙多拉說道。
肖宏德不看他,一邊沿著台階往下走,一邊說道:「斥候拚命打通去泰州的通道,北疆軍必然會擔心泰州救援,如此,定然調遣人馬去防備。潭州援軍正好乘其不備,一舉克敵!」
這手段,便是把人心琢磨透徹了。
「他就算是看穿了老夫打通泰州通道是作態,可卻不敢不應對,這,便是陽謀!」
第三日,城中城門打開,千餘騎瘋狂往北方突擊。
「敵軍往泰州方向突擊!」
消息送到了裴儉那裡,他神色不變,「調兩千人馬,防備泰州援軍。」
哎!
這是被動挨打啊!
眾人心中嘆息。
裴儉叫來了負責投石機和弩陣的將領,仔細詢問。
「放!」
投石機開始發動。
接著,弩箭。
接著,敢死營……
守軍懶洋洋的迎戰。
中午,照例是『午休』
「援軍還有兩三日就到。」
麾下在琢磨裴儉這番平庸手段的背後蘊意,肖宏德一句話就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是啊!援軍一到,什麼手段都是白費。」
「再堅守兩三日,就苦儘甘來了。」
肖宏德坐下,打個哈欠。
城頭人人如此。
北疆軍午休,數萬人在打瞌睡的場麵蔚為壯觀。
打哈欠和睡覺這事兒是有傳染性的。
守軍或是坐下,或是靠著城頭開始歇息。
中軍!
裴儉站在大旗下,「召集眾將!」
眾將懶洋洋的趕來。
江存中突然一怔。
裴儉的身後竟然站著誰?
林飛豹!
和老板幾乎是寸步不離的林飛豹竟然來了。
而且站在裴儉身後……再後麵,還有十餘虯龍衛。
裴儉看著眾將,「眾將聽令!」
他身材魁梧,此刻沉聲發話,威嚴油然而生。
眾人肅立。
「江存中!」
「在!」
「調集精銳,聽我號令!」
「領命!」
「索雲!」
「在!」
「敢死營這幾日磨磨蹭蹭,晚些,我要看到悍不畏死的敢死營,誰敢後撤一步,殺!」
「領命!」
「其他人!」
「在!」
「一刻鐘後,我要看到義無反顧!鳴金聲不起,就算是死,也得給我死在城頭!」
裴儉虎目一睜。
眾人心中凜然。
「領命!」
眾將散去。
一刻鐘後,投石機開始發動。
守軍懶洋洋的開始下撤。
裴儉眯眼看著。
「用兵之道萬千,世人都喜威壓對手,我反其道而行之,驕敵!驕敵三日,雷霆一擊!」
敢死營出動了。
弩陣悄然前行。
石塊在城頭施虐。
一個守軍偷空往城外看了一眼。
烏壓壓的都是人。
弩陣已經逼近了城下。
那些人開始奔跑。
「敵襲!」
尖叫聲中,裴儉輕聲道:
「阿耶,我接過了你的刀!裴氏的橫刀,依舊鋒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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