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我可以不站隊,是的,沒錯兒,你不站隊屁事沒有,但那是為何?
是因為你無足輕重,有你沒你一個鳥樣。
你站隊別人還嫌棄。
楊玄想了想石忠唐此人,「南疆軍頗為犀利,我會令錦衣衛盯著。」
提及錦衣衛,三位大佬都有些不自在。
特別是羅文。
皇帝才能有這等家奴般的密諜衙門,楊玄這是僭越
而劉整和宋震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是否在錦衣衛的監控之下。
沒人喜歡被監控,那種感覺很糟糕。
「我出去巡查。」
楊玄起身溜了。
原先隻有劉擎一人時,被他當做是牛馬使喚。等宋震來後,這日子就好過了許多。
劉擎,宋震,李泌又送來了羅才,三駕馬車就位,解放了楊玄。楊玄準備回家帶著阿梁去狩獵,這是昨夜阿梁臨睡前說好的。
劉擎看到了一份文,眸色微冷,「國公。」
「長安那邊在抓鹽販……」
劉擎麵色微凝。
北疆少食鹽,原先主要靠戶部調配。翻臉後,戶部斷掉了供給,主要是靠走私。
把價格提高一些,那些豪商會主動買通沿途的關卡,把食鹽送到北疆。
現在長安嚴查食鹽走私,北疆就坐蠟了。
「北遼那邊呢?」楊玄站在門內問道。
「一樣,前日得了消息,老夫想著還有大唐這邊能走私,沒想到啊!」劉擎譏誚的道。
「長安!」羅才的腮幫子猛地鼓起,然後嘆息,「竟然與北遼聯手了嗎?」
長安竟然和北遼聯手掐死食鹽走私,這是要趕儘殺絕之意。
「人不吃鹽會出大事!」宋震麵色凝重,「長安想壓製北疆,喊打喊殺沒由頭,掐死食鹽……這是悄無聲息的手段。咱們還沒法反擊。」
宋震說道:「北遼那邊可能使勁?」
說來也好笑,被掐斷食鹽走私後,節度使府的大佬們第一個不是想到大唐內部,而是北遼。
「赫連督來了之後,就嚴查食鹽走私。」劉擎說道:「且此人知曉不能得罪豪商太過,隻是卡住食鹽走私,布匹什麼的依舊睜隻眼閉隻眼。」
「此事,要著緊。」宋震眯著眼,「老夫以為,出兵……」
「沒用。」劉擎搖頭,「就算是打下城池,那些儲存的食鹽對於我北疆而言隻是杯水車薪。」
羅才說道:「這是個關平我北疆生死存亡的大問題!國公,必須馬上想法子解決。」「我知。」
北疆缺乏不少物資,比如說食鹽。楊玄已經做好了多手準備,但依舊沒能防住長安和寧興的聯手。
「我知曉李泌行事不擇手段,毫無廉恥。可與北遼聯手,朝中重臣就視而不見嗎?」
楊玄冷笑。
羅才嘆道:「楊鬆成勢大,他與陛下聯手,輔以梁靖一夥人,朝堂之上,再無第二個聲音。」
這是皇帝的謀劃,多年後,終於開花結果了。
「國公,最近北疆豪強,包括那些密諜都安靜異常。老夫剛開始以為是被震懾住了,如今看來,這是在靜觀。
」劉擎咬牙切齒的道:「要不,大軍南下!」
宋震冷哼一聲,「隨後國公便會成為天下公敵!」
楊玄笑道:「且容我想想。」
他出了節度使府,去了錦衣衛。
「見過國公。」
赫連榮正準備出去。
「議事。」
楊玄進了大堂。
「國公。」
赫連燕正在和手下商議事兒,見他進來,急忙讓出了位置。
楊玄坐下,赫連燕坐在右手邊。
「長安與寧興聯手攔截食鹽走私,人無鹽不活,唯一的手段便是去尋鹽井,此事,錦衣衛當做是頭等大事去做。」
「嘖!」赫連榮捂額,「好狠的手段!」
赫連燕問道:「咱們的庫存尚能堅持多久?」
「三個月!」
這是楊玄一力主張的戰略儲備。
北疆人口越來越多,每日耗費的食鹽數量驚人。
赫連燕當即令人查詢。
錦衣衛外出查探,會傳遞來各種消息
要緊的消息被記錄,宣告。
不要緊的消息會淹沒在故紙堆中,直至某一日被人想到。
此事還沒法叫小吏們來幫辦,否則錦衣衛的機密就泄露了。
而錦衣衛內部識字的就那麼些人,全數在翻找往日的資料也不足。
「以後啊!識字這一塊還得抓緊!」楊玄看著一群棒槌在邊上當苦力,偶爾瞅著那些文檔一臉茫然,就有些恨鐵不成鋼。
「都不肯學。」赫連燕苦笑,「說看著那些字就頭疼。」
「不學就扣俸祿,學不好也扣!」
楊老板發怒了。
這裡繼續翻找,楊玄去召集了北遼和大唐在北疆的十餘豪商。
「食鹽?國公,那些關卡如今狠著呢!」一個大腹便便的商人麵帶驚色,「錢財照收,走私別的東西不管,可一旦查到了食鹽,馬上拿下。這陣子被拿了十餘商人,主犯被殺,一家子流放……沒人敢乾了。」
娘的!
這是絕戶計!
楊玄可以提高加碼,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可價格太高的話,財政這一塊會出問題。
如今北疆處處都在用錢,劉擎苦笑,說每日都在掉頭發,再掉下去,以後連發簪都不用了。
「沒別的法子?」楊玄問道。
商人們搖頭。
氣氛,有些詭異。
外界漸漸開始出現一些令人不安的言論。
「沒鹽了!」
「長安和北遼聯手,把食鹽斷了。」
市麵上隨即捲起了一股搶購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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