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龍化州之後,小人就知曉,這個大遼,怕是要風雨飄搖了。小人本想為大遼儘忠,可卻求而不得。」金英說道。
「打壓忠良?」楊玄急需了解北遼的軍心。
「是!在寧興,如今***盤踞朝中,你若不是其中一員,那麼就會被無視,被打壓,甚至被清理,好為他們的人騰出位置。小人並無靠山,要麼隻能滾蛋,要麼」
「為何不願投靠他們?」
「投靠他們也得論資排輩,不是說你有本事就能升遷,還得看你投靠他們的時日。按照日子來。」
「對了,尚國能為何令你出擊?」
金英說道:「說是國公大軍向倉州進發了。
咦!
楊玄一怔,「為何?」
「王老二出現在了倉州!」
這是風向標。
每當王老二出現在某處時,幾乎可以肯定,楊玄的大軍隨後就到。
從未錯過。
楊玄擺擺手,金英行禮告退。
等他出去後,韓紀嘆道:「曾經的猛虎,已經成了病貓。」
「這是赫連峰造的孽。」衛王冷冷的道:「帝王率先爭權奪利,下麵的重臣誰會一心一意做事?」
「大王是想到了長安?」楊玄問道。
「就說宋震和羅才,這二人可算是大才,且是朝中的中堅。有他們在,朝政還能維係一個度。他們一走,子泰你不知曉,如今朝中以梁靖為首的一夥人上躥下跳,但凡不肯依附他們的便會被驅逐出朝堂。」
「這是皇帝的意思。」楊玄知曉這是皇帝在擴張勢力。
「楊鬆成也不甘示弱,頻頻出手。」衛王冷笑道:「君不君,臣不臣的,弄的朝堂上烏煙瘴氣。」
韓紀微笑道:「老夫怎地覺著,有些大廈將傾的意思呢?」
艸!
這個老東西,哪壺不開提哪壺!
楊玄看了韓紀一眼。
衛王策馬向前。
「老韓,注意言辭!」
「主公難道還在乎長安嗎?」
「我是不在乎,可你這話,卻是當著打衛王的臉。」
「他早晚得適應。」
「你啊你!」
楊玄策馬追了過去。
「本王並未生氣。」
衛王淡淡的道:「他做的那些醜事,天下人都知曉。不說,不是為尊者諱,而是擔心被拿下。他們很少離開長安,坐在城中自覺能掌控天下。他們應該來北疆看看,想來看一看,便會知曉當下局勢的危機。」
「我並無謀反的心思!」楊玄說道。
「可長安卻自信滿滿,覺著能收拾你。」衛王搖頭,「本王來,還有一個心思若是長安率先開戰,本王知曉,你不會手下留情,弄不好,會藉此打出什麼清君側的大旗。」
「我沒想過什麼清君側!」楊玄認真的道。
「嗯?」衛王仔細看著他。
「我發誓!」楊玄舉手發誓。
「哎!」
衛王嘆息。
大侄子是個實誠人吶!
楊玄覺得有些對不住他的擔心。
一隊斥候回來,「國公,前方發現演州大隊遊騎。」
「國公,前方十裡不到,便是演州!」
江存中說道。
「兒郎們看著躍躍欲試。」楊玄看看麾下。
「老二回來了。」韓紀笑道。
王老二帶著滾滾煙塵到了中軍,得意洋洋的道:「國公,我此戰斬殺兩千餘人。」
「不錯!」
楊玄讚道。
「老二是從哪邊殺來的?」韓紀陰惻惻的道。
金英出擊作為遊騎的王老二
並未發現,這是失職!
楊玄沒好氣的道:「怎地想著去了倉州?」
王老二說道:「我想著去轉轉。」
「本該處置你!」楊玄冷著臉。
韓紀乾咳一聲,「老二誤打誤撞,讓金英一頭撞上了大軍,國公,這也是功勞啊!」
楊玄板著臉,「戴罪立功!」
「是!」
王老二隨即歡喜的道:「國公,前麵有敵軍。」
「去吧!」
楊玄隨手就把他趕走了。
「老二也會聲東擊西了。」
老賊唏噓道。
當王老二出現在演州遊騎之前時,氣氛很尷尬。
「楊狗衝著我演州來了。」
「撤!」
鋪鄉城!
「金英那個蠢貨,隨軍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大將軍說此人悍勇,老夫此刻便該弄死他!」
尚國能在城頭叫罵。
擅自更改指令,這在軍中是大忌,尚國能以此弄死金英,赫連督也沒話說。
苒進說了幾句好話,然後輕聲道:「金英得罪了幾家將門,先前有人找了下官,暗示金英這是抗令之罪。」
這是要把金英往死裡弄!
將門為何長盛不衰?
不隻是因為什麼兵法傳承有序,更多是因為他們在軍中的關係盤根錯節。
早就成了一個龐大的勢力。
「狗東西!」尚國能罵道,也不知是罵誰。
「斥候回來了。」
一隊斥候衝進了城中,隨即上了城頭。
「詳穩,發現楊玄大軍!」
尚國能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金英」
「金英一頭撞上了楊玄大軍,兵敗。隨即降了。」
「狗東西!」
尚國能罵道。
「詳穩,大將軍派人來了。」
赫連督的使者來了。
「大將軍令你部固守演州,大將軍領軍在側,盯著楊玄側翼。」
「好!」
尚國能一拍城頭,「傳令,演州戒備。老子便等著楊狗來攻打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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