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賀叫了幾個心腹將領來議事。
「陛下駕崩,太子登基,以大長公主垂簾輔政。」
幾個心腹都麵色微變,但還好。
「大長公主說了,無過便是功。可若是無功,寧興等待老夫的是什麼?」耶律賀冷笑道:「隻要理順了朝局,她定然會對老夫下手,換將,弄不好會尋個錯處處置了老夫。」
心腹們知曉,處置不至於,畢竟林雅在側,大長公主再蠢也不會去激怒軍中。
但換將的可能性很大,畢竟,讓一個曾發生過衝突的將領執掌大軍,生變的可能性太高了。
一旦耶律賀轉投林雅,頃刻間大局就變了。
「大將軍,可使者說了要穩。」
耶律賀說道:「老夫是想穩住,可舍古部咄咄逼人,老夫避無可避啊!」
眾人相對一笑。
「這不是咱們想打而是不打,舍古人就要往寧興去了。」
「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有人來稟告。
「大將軍,舍古部出兵了!」
耶律賀神一振,「老夫正想著如何逗弄他們出兵,沒想到竟然來了。可見老天對老夫不薄,出兵!」
十萬大軍浩蕩出發。
雙方相對開進。
「大將軍,可用前鋒試探?」
有將領請戰。
耶律賀點頭,「以五千騎出擊,不可衝擊敵軍本陣。」
這便是試探,遊擊之意。
「領命!」
五千騎撒著歡出擊了。
前次敗的五萬人馬是地方軍,對於他們而言,那便是垃圾。
垃圾敗了,我們來收拾殘局。
一路撒歡遇到了舍古部的斥候百餘騎。
「跑!」
舍古人是猛,但能做斥候的,不隻是要猛,還得狡猾。
百餘騎遇上五千騎,你若是來個主動出擊,那是犯蠢。
撒丫子就跑啊!
「追!」
這邊狂追不舍。
當前方出現千餘舍古部遊騎時,前鋒將領喊道:「首功是咱們的!」
五打一啊!
咱們不是地方軍那等蠢貨,能輸去?
「殺啊!」
那千餘遊騎見了他們竟然不是說跑路,而是兩眼放光。
「殺啊!」
五百舍古人加上六百前北遼俘虜組成的前鋒,一頭就撞了進去。
「前鋒怎地還不回來?」
耶律賀有些不滿的道。
「興許,是追的心野了。」有人笑道。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有人指著前方,「他們回來了。」
數十騎飛也似的打馬而來。
「這是發現了什麼?」
「興許,是舍古人跑了?」
說話的文官看了耶律賀一眼,見大將軍麵色不悅,就訕訕的笑了笑。
耶律賀想用戰功和大長公主較勁的心思,從他決定繼續出兵開始,大夥兒都猜到了。
若是舍古人跑了,耶律賀擅自出擊的罪名就被坐實了。
那數十騎一路疾馳,進了中軍後,為首的將領頭盔都不見了,那些騎兵竟然麵無人色,大多帶傷
「這是遭遇了舍古部的主力?」耶律賀問道。
「是他們的前鋒!」將領大口喘息,那種死裡逃生的歡喜,誰都看出來了。
「多少人馬?」
將領:「"
「多少人馬?」
「千千餘。」
五千敗給了千餘!
舍古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敵軍來襲!」
前方,八百餘舍古前鋒出現了。
那些前北遼俘虜此刻看著格外凶狠,就如同獸類一般。
「喲嗬!」
舍古人開始挑釁。
「大將軍!是戰,還是退?」那個文官問道。
「列陣!」
耶律賀沉聲道:「前鋒輕敵大意。」
那個逃回來的將領心中一凜,「大將軍,舍古人凶」
嗆啷!
刀光閃過,將領腦袋落地。
耶律賀說道:「誰若是懈怠,斬!」
眾人心中不禁凜然。
此刻的耶律賀早已沒了退路。
若是撤離,按照長陵說的以穩為主,回過頭他執意進軍的事兒被人報上去,他依舊逃不過被閒賦的命運。
唯有逆襲!
十萬大軍,十打一!
老夫怕什麼?
前方,舍古人大軍來了。
「兩萬餘!」
這個聲音有些顫慄。
「舍古部沒有那麼多人,多半是俘虜!」
耶律賀說道。
隨軍的鷹衛說道:「舍古部三太子阿息保弄了萬餘俘虜操練,多半是他的人馬。」
眾人心中一鬆。
舍古人看著有些亂糟糟的在整隊。
「莫要等敵軍列陣,出擊!」
耶律賀決定來個突襲。
「出擊!」
十萬大軍自然不可能一股腦兒的衝上去,而是分為三股,中路,左右,還有後麵的預備隊。
「要猛,一次就把舍古人碾壓了!」
耶律賀研究過前麵那一戰,那一戰的將領打的有板有眼,雙方拉開陣勢後開片,可舍古人不和你玩這個,而是玩鑽心戰術。
我就往你中軍大旗下打!
故而耶律賀趁著舍古人立足未穩的時候就發動總攻。
你還想鑽心?
我先一巴掌拍死你!
對麵,迭思見敵軍勢大,不禁喊道:「阿息保!
古霸渾身顫慄,「父親。」
阿息保在前方喊道:「我的人何在?」
「三太子!」
那萬餘俘虜和數百舍古人喊道:「在!」
其他舍古人還在亂糟糟的整隊這個冬天他們跟隨著自己的大王在享受,而阿息保卻帶著那些俘虜在苦練。
阿息保在馬背上站起來,舉著長刀:「跟著我,殺敵!」
那萬餘人高呼,「殺敵!」
萬餘騎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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