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點頭,「就在這幾日。」
「那我明日就不出門了。」
「照常去,否則會被人懷疑。」
「是!」
「睡吧!」
林雅拍拍兒子的肩頭。
「是!」
林雅隨即去了二兒子林穗那裡。
「父親。」
林穗還在尋歡作樂,哪怕是抹過了,臉上依舊殘留著脂粉。
「二郎喜歡這樣的日子?」
「是!」
林雅深沉,兩個兒子不敢騙他。
「這些年,為父一直在琢磨你和大郎誰更適合繼承老夫的一切。」
林穗打個酒嗝,眨巴了一下眼睛,「父親,吃喝玩樂隻是一時,隻要父親發話,我從明日起就好生做事。」
「是嗎?」
「我發誓!」
林雅莞爾搖頭,「來人!」
身後隨從上前,「相公!」
林雅指著林穗說道:「你一直覬覦老夫寵愛的繪春,老夫便把她賞給你!」
「啊!」
雖說大遼骨子裡還殘留著部族時期的作風,比如說女人就是貨物這等想法。
但兒子接手老子的女人,這些年越來越少見了。
林雅這等人顧忌名聲,往日還曾嗬斥過這等行徑。
林穗仔細觀察,試探道:「多謝父親!」
林雅拍拍他的肩膀,隨後走了。
繪春被帶到了這裡,愕然被林穗抱了進去。
「今夜老子不睡了,哈哈哈哈!」
林雅在外麵聽到了狂笑聲,淡淡的道:「萬事俱備,春風,何在?」
淩晨。
一個男子急匆匆請見林雅。
林雅剛打了個盹,看著神卻不錯。
「相公。」
男子行禮。
林雅問道:「他可有話?」
「春風。」
是日,林溪跟著友人出遊,下午到了山中。
「看,那裡有頭黑熊!」
一個隨行的貴女尖叫道。
黑熊回頭看了一眼,撒腿就跑。
「追上去!」
林溪緊追不舍。
眾人跟在後麵,有人笑道:「林溪,你今日怎地這般勇猛!」
往日狩獵,林溪也就是射殺些溫和的獸類,如黃羊野兔之類的。
黑熊凶猛,一旦狂奔起來,壓根就沒人什麼事。
林溪想到了昨夜父親的話,那話裡隱藏的意思令他怦然心動。
若是事成,我便是太子!
可父親看來對他不大滿意,如此,當獵殺一頭黑熊,讓父親看到我的武勇!
林溪緊緊追去。
邊上林子裡突然衝出來一人。
張弓搭箭。
後麵的那些人呆住了,有人喊道:「有刺客!」
箭矢閃電般的掠過,深深穿入了林溪的脖頸中。
林溪捂著箭杆,緩緩側身。
第二支箭矢再度射來,貫入他的胸膛。
林溪眼中的神彩漸漸淡去,就在倒下前,第三支箭矢射入他的太陽穴!
三支連珠箭,快若迅雷。
在那些護衛飛掠而來時,刺客遁入山林。
太陽西斜,折騰到了淩晨的林穗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繪春,不禁心動,可卻無能為力。
「來人!」
一個侍女進來。
「弄兩枚回春丹來,再弄一碗美酒。」
美酒配回春丹,吃了起效快,這是寧興城紈絝子弟們總結出來的經驗。
繪春目光複雜的看著他,把被子拉上,蓋住了臉部。
作為小妾,她沒有為自己做主的能力,哪怕林雅高興,隨手把她送給某個人,外界也
隻會說林相公豪爽。
貴人的女人,更多是一種資源。
她聽到到了侍女送來東西的聲音,接著是林穗吃藥的動靜:兩枚回春丹放在嘴裡,還砸吧了一下嘴。
接著是喝酒的聲音,咕咚咕咚的。
「啊!」
林穗暢快的長籲一口氣,然後靜靜的等待藥效發作。
過了一刻鐘,就在繪春納悶時,就聽林穗說道:「肚子疼,怕是要拉了。咦!」
「又好了,不好,要拉了!哎喲!噗!」
有東西噴在了薄被上。
噗!
接著又是一口。
「嘔!」
這是嘔吐物吧!
繪春見到過男人喝酒喝多了吐出來的東西,又臭又臟。
她厭惡的想拉下被子,可嘔吐物卻浸透了下來。
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令人作嘔!
繪春緩緩拉下被子。
林穗坐在那裡,嘴角和胸前都是血。他指著外麵,目光呆滯,緩緩倒了下去。
「啊!」
尖叫聲驚破了寂靜。
林雅也在喝酒。
沒有下酒菜,他就那麼一口一口的喝著。
吳立進來了。
「如何?」
吳立喘息道,「二郎君被人下毒,去了。」
「嗯!」
「相公,當馬上派人把大郎君接來。」
老二去了,老大總不能再出事吧!
至於林穗,說實話,吳立覺得他去了不是壞事這人就是個紈絝,成事不足,壞事有餘。留著他,以後隻會惹麻煩。
「老大?」林雅眯著眼,「應當遇到刺客,去了!」
吳立雙腿一軟,跪坐下去,「相公!」
「是老夫令人做的!」
林雅緩緩說道:「起事,總得有個藉口不是?看,老夫兩個兒子一個被長陵毒殺,一個被她令人刺殺,藉口,有了!」
/89/89548/
</p>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