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靈
按照包冬的說法:北疆擴軍是準備南下,神靈出手阻攔,那便是拉偏架。
難道神靈喜歡那個爬灰老賊?
若是喜歡,這樣的神
靈還信奉它作甚?
這番話一出,眾人神大振。
赫連燕看了包冬一眼,哪怕是在飛掠之中,包冬也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顯得雲淡風輕。
果然是玄學子弟啊!
「他們不在!」
那幾個男子衝出了叢林,可在約定的山坳中,卻看不到彭家人。
「這裡有腳印!」
一個男子單膝跪在山道上,指著幾根被踩下去的野草說道。
邊上有些潮濕,半邊腳印很是新鮮。
首領抬頭,目光陰冷的看著前方,「追!」
他們剛走了沒多久,赫連燕等人就到了。
「這裡有痕跡!」
一個錦衣衛發現了被踩踏的野草,看到了腳印。
「看,這裡許多腳印,方才都聚集在一起!」錦衣衛抬頭看著赫連燕。
「多久?」赫連燕問道。
此人是錦衣衛中偵探的好手,自信的道:「就在方才!」
「追!」
彭家人在山道上緩緩而行,有了生機,一家子心情好了許多,孩子更是不停的問東問西。
「可憐二郎!」彭西的妻子抹淚。
彭西剛想說話,突然止步,「什麼聲音?」
衣袂飄動的聲音傳來,彭西回身,就見幾個男子在山道上狂奔。
「他們在哪!」
幾個男子見到彭家人大喜。
「弄死!」首領喊道:「弄成獸類撕咬的模樣,不可斬斷肢體。」
「領命!」
彭家都是普通人,這個任務也太輕鬆了些。
彭西絕望的道:「這不是神靈,是是賊人啊!」
「阿耶,快跑!」
彭三郎過來,一手拉著彭西,一手拉著母親就想跑。
「跑不了!」
彭西搖頭,轉身把孫兒抱在懷裡,死死地護著。
「饒命!」彭大郎跪下了。
彭家人跪下了。
哪怕知曉絕無幸理,但人類的本能令彭家人依舊跪地求饒。
「動手!」
首領獰笑道:「到了地底下別怪咱們,要怪,就怪那位秦國公。該死,也是他去死!」
「是嗎?」
後麵悠悠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首領喝道:「誰?」
「錦衣衛!」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錦衣衛。」
包冬第一個飛掠而來。
「殺了他!」首領怒吼,兩個男子飛撲過去。
半空中,兩把橫刀交叉斬過。
「小心!」
後麵捷隆喊道。
在他的眼中,包冬就是個嘴皮子耍的賊溜的街溜子,在玄學中估摸著也就是混日子的。特別是偶爾流露出來孱弱的氣息,更是令人輕視。
捷隆剛想出手,就聽包冬一聲嘆息,接著說道:「今春桃花灼灼,去歲離人不歸死!」
長劍揮動,隻聽兩聲慘叫,包冬身形飛掠而過。
身後,兩具屍骸倒地。
「圍殺了他!」
首領喊道,自己持刀奔向彭家人。
殺了人,就算是官方辟謠,可人呢?
彭家一家子都死光了,官府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他剛轉身,就聽身後再度傳來嘆息。
「簾外西風卷黃花,誰度?三尺相思知不知死!」
劍光閃爍,慘嚎聲漸漸蔓延過來。
「殺!」
首領舉刀,衝著彭西
可彭西眼神卻很古怪,看著他的身後。
身後,包冬嘆道:「生而自苦需解脫,自家尋死莫怪老子
死!」
「留活口!」
長劍擱在首領的肩頭,一轉,用劍脊猛的一拍。
首領嗝兒一聲就暈了。
「苦情係,名不虛傳!」赫連燕讚道。
包冬不出手,出手,不包冬!
此刻的包冬,再無那個生意人般的和氣微笑,長劍入鞘,臨風而立眉間多了些輕愁。
一番拷打後,有人開口了。
「我等是張軒的麾下。」
「張軒又是誰的人?」
「王公的人。」
「王公何在?」
「我等不知。」
「那張軒呢?」
「張軒在家。」
「他家在何處?」
「桃縣縣城中。」
「作甚的?」
「是看風水的先生!」
「住所..」
問話完畢,赫連燕出場,最後問道:「你等和張軒,是誰的人?」
首領氣息奄奄,「長安國丈!」
「艸!那條老狗!」
包冬破口大罵,「真是賊心不死,早知曉當初國公就該一把火燒了楊家。」
先前美男子般的輕愁呢?
捷隆詫異看著變身的包冬,有些失落。
「趕緊回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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