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落地,另一邊,藍堅一刀斬斷一麵大旗。
索雲斬殺了兩人,撿起人頭,高高舉起。
大旗跌落城下。
「萬勝!
」
「萬勝!」
「萬勝!」
北疆軍的歡呼就像是驚雷,令人震撼。
「可怕!」
陳德麵色微變。
預備隊蜂擁而上
赫連通沉穩的道:「無需擔心。人,老夫不缺!」
「北疆軍瘋狂攻城!」
寧興接到了消息,陳方利笑道:「老夫敢斷言,楊玄此刻定然是進退兩難。猛烈攻打江州城,他這是心生僥倖,想著若是能攻破江州城,他以一部扼守,主力回撤,等擊退長安大軍後,再從容攻打寧興。」
一石二鳥嗎?
對於軍事,長陵懂的不多,倚仗的便是蕭和陳方利。
「問問連江王!」長陵覺得自己需要聽取赫連通的意見。
「告知寧興,江州城,丟不了!」
赫連通沉聲道:「老夫在,江州就在!」
老帥斬釘截鐵的聲音傳到了寧興,大長公主大悅。
但小皇帝的身體卻令醫者一籌莫展。
「陛下喝水。」
小皇帝被人扶起來,有人拿著水杯過來,小皇帝搖頭,「不要這個,要朕慣用的那個杯子。」
內侍把小皇帝用了多年的銅杯子拿過來,他接過喝了幾口,滿意的道:「好喝!」
醫官進來,「陛下如何?」
內侍微不可查的搖搖頭,醫官嘆息,近前道:「陛下的氣色不錯。」
「哦!」小皇帝心滿意足的道:「那就好。」
寢宮外,長陵負手而立。
晚些醫官出來,低聲道:「依舊不好。」
「知道了。」
長陵眸色深沉。
王舉求見。
「大長公主,這幾日赫連紅少有歸家,大多在鷹衛。」
「勤勞國事嗎?」長陵眸色微冷。
「咱們的人查到了那家人最後消失的地方,那個宅子,事後失火被焚毀。」
「人呢?」
「不知所蹤。」
王舉輕聲道:「縱火,必然是在掩飾什麼。臣以為,是血跡!」
「血跡?」
「大長公主不知,人血最為腥臭。那家人數十口,若是儘數被殺,那血腥味能瀰漫數月而不散。事後有人進去,定然會察覺。」
「我知道了。」
「開始了。」
包冬接到了錦衣衛密諜送來的消息。
他神一振,「馬上去傳謠不,傳消息。」
隨即,市麵上開始流傳著一些話
「長安出兵了。」
包冬挎著竹籃,在菜場和一群婦人說八卦。
「真的?」
婦人們歡喜不勝。
「那楊狗可會退兵?」
包冬點頭,「他定然會退兵。」
「那就好那就好啊!」
「這一劫算是過去嘍!」
「回家老娘就給神靈上香,祈禱楊狗被滅!」
你真狠包冬衝著婦人笑了笑,「長安大軍一至,連江王的大軍出擊,兩邊夾擊」
婦人才發現小胖子竟然是個小白臉,眼前一亮,「那不就是熱乎乎的貼著了嗎?」
婦人開車,男人壓根就接不住包冬乾笑一下,「如此,楊狗必然敗亡!」
「好啊!」
「這是運氣來了。」
包冬搖頭,「這是歷代皇帝的護佑。我聽一個道人說,度過這一劫,大遼當再有五百年的國運。」
「五百年?」
「沒錯,五百年。」
「哎!我真的還想再活
五百年!」那個婦人憧憬的道。
一個男子走來,見婦人衝著包冬媚笑,怒道:「活你娘的五百年,那是烏龜王八!回家做飯!」
婦人不舍而去。
包冬轉戰別處。
沒多久,城中就傳遍了。
「北疆要退軍了。」
「長安大軍來了楊狗自顧不暇。」
「連江王準備出擊了,和長安大軍夾擊楊狗,此戰必勝!」
「大遼被壓製了許久,今日終究見到了勝機。」
酒樓中,青樓中,酒桌前,床榻上無數人在興致勃勃的暢想著未來的美好。
包冬三人聚首。
「還不夠!」包冬說道:「差些意思。」
「哪不夠?」老賊這幾日在青樓中散播謠言,麵色慘白,看著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包冬說道:「權貴們還沒開口。」
老賊說道:「權貴那個圈子很難進去。老夫倒是有法子,不過需要時日。」
他那一套靠的是忽悠,包冬搖頭,「太慢。」
「老二。」包冬衝著在吃餺飥的王老二說道:「別蹲在門外啊!進來吃。」
寧興最近流民無數,王老二就混在中間。他原先做過乞丐,故而無需扮演就活靈活現。傳謠許久,他竟然找回了當初做乞丐的習慣,吃飯都蹲在門外吃。
王老二說道:「乞討的時候,有好心人給了飯食,咱們得知趣些,就在人門外吃了,隨後把碗筷還回去。」
這樣啊包冬說道:「老二,你那丈人」
「早死了。」王老二扒拉了一口餺飥,再來一口肉乾,美得很。
「丈母娘呢?」
「在啊!雲裳說若是我遇到危險就去成國公府躲。」
「就不怕被大義滅親?」
「雲裳說,她老娘若是大義滅親,她就死給她看。」
包冬笑的可親。「要不,咱們去拜訪成國公府?」
晚些,三人出現在了成國公府中。
「雲裳的隨從?」
一個中年婦人被幾個仆婦侍女簇擁著,急匆匆而來。
到了大堂外,就見一個小胖子坐在側麵,笑吟吟的和管事聊天;一個老頭站在邊上,負手欣賞牆上的字畫,不時搖搖頭,好像有些不屑之意。
而一個看著有些傻氣的男子,就蹲在角落裡撓頭。
「雲裳的隨從?」
婦人進來。
蹲角落裡的傻氣男子起身,行禮。
「見過丈母。」
「王老二?我的雲裳啊!怎地找了個這般蠢的男人!」婦人嗝兒一聲,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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