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北疆時的玄學門可羅雀,隨著楊玄時常出入,玄學漸漸成為了北疆第一方外之地。
神靈在許多時候,也得藉助人間的權力來張揚自己的威望。
稍後江存中和那些大漢解釋了自己的安排。
「晚些雲山的人先上,還請諸位隨後突破……」
他說的很是客氣,為首的虯龍衛大漢說道:「江郎將無需擔心咱們心生芥蒂。」
那就好!
江存中覺著這群人壓根就無欲無望,眼中隻有楊玄。
誰能擁有這等護衛?
江存中不去想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該知曉的,國公自然會告訴他。
晚些,五千騎出動了。
今夜月色慘澹,照著四野淒涼。
但五千北疆騎兵的心異常火熱。
毀掉敵軍輜重,隨後,主動權就到了北疆軍的手中。
繞到敵後的這五千騎出發前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請人代寫的遺書的多不勝數,讓軍中識字的人忙碌不休。
一旦被發現,馬場城中戒備森嚴,隨後,他們的南逃之路將會異常艱難和血腥。
但所有人都不在乎。
滅掉舍古人,大唐的北方將再無敵人!
這個信念驅使著將士們義無反顧。
接近馬場城後,江存中舉起手,眾人停步。
吳榮在昏暗中衝著江存中拱手,江存中頷首,輕輕拍了一下胸口。
這是軍中對兄弟的禮節。
這是正確的第一步……吳榮心中同樣火熱。
既然站隊了,雲山也希望楊玄的格局越來越大。作為附庸,雲山的香火將會水漲船高。
長安的各種勢力在站隊。
北方也是如此。
這個天下就像是一個賭局,有資格的人紛紛下注。
雲山的十餘人悄然到了城下。
城頭上,隔著數十步就插著一隻火把,火把邊上兩三個軍士,懶洋洋的低聲說話,偶爾發出竊笑聲,興許是說到了什麼得意的事兒。
幾個雲山修士悄然靠近城牆,伸手貼上去。
馬場城是一座土城,年久失修,夯土坑坑窪窪的。那些坑坑窪窪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不能借力,可對於修士來說……
幾個雲山弟子就像是壁虎般的,沿著那些坑坑窪窪緩緩而上。
十餘虯龍衛的大漢就在城下,可依舊很難發現這些弟子的行蹤。
兩個軍士在城頭監守,其中一人在打盹,一人在都囔……
都囔的那個軍士揉揉肚子,覺得有些餓了,就低頭掏乾糧。
這一低頭,就看到了一雙眸子。
軍士心中一驚,剛想尖叫,一隻手閃電般的探過來,抓住他的咽喉。
用力一捏。
敵襲!
軍士緩緩倒下,他寄希望於同伴能發現異常。
可一個黑影悄然摸了上來,單手捏住另一個軍士的咽喉。
發力!
軍士絕望,隨即黑暗襲來。
隨後,其餘的雲山修士上了城頭,向兩側摸去。
十餘虯龍衛緊隨其後。
他們身材高大,故而要句僂著脊背,一步步的順著台階往城下走。
下去就是馬場城中唯一的街道,兩側全是低矮的木屋。遠處能聽到馬蹄聲,很是單調。
這是巡夜的軍士。
城門的後麵,值夜的幾個軍士坐在角落裡打盹。
十餘大漢悄然過去。
一陣軟骨折斷的聲音密集傳來。
幾個大漢指指城門的厚重門栓。
一旦開啟,動靜必然不小。
一個大漢深吸一口氣,抓住門栓,緩緩發力。
嗤嗤嗤的聲音中,門栓被拉開。
咕咕!
咕咕!
城頭傳來了鳥鳴聲。
遠處,江存中舉起手。
所有人上馬。
吱呀!
哪怕再小心,打開城門時依舊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長街上,巡夜的軍士厲喝:「誰?」
城頭有人舉著火把,用力轉圈。
「出擊!」
江存中狂喜喊道。
密集的馬蹄聲驚破了寂靜。
巡夜的騎兵一邊示警,一邊趕來。
十餘大漢手持長刀站在長街上,冷冷的看著他們。
「殺!」
陌刀在這些大漢的手中就像是孩子的玩具,輕鬆的斬殺著那些來勢洶洶的騎兵。
數十騎被斬殺殆儘,城中的守軍也做出了反應。
「敵襲!」
奇虎昨夜喝多了,昏頭昏腦的衝出來。
十餘騎疾馳而來。
奇虎喊道:「讓一匹馬!」
刀光在月色下閃爍。
從奇虎的脖頸那裡掠過。
奇虎的人頭落地,最後的一眼,看到城中存放糧草的地方竄起了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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