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弄了個竹籃挎著,在巷子裡緩緩而行,前麵就是張霸和薑星兩個棒槌,跑的飛快。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滾開!」
一個內侍飛掠而來。
花花渾身顫抖,趕緊避開。
內侍飛掠而去,壓根不在乎一個村姑。
村姑在他飛掠過身側時,舉手仿佛在捋飄落在鬢角的頭發,卻閃電般的拍在內侍的脊背上。
內侍撲倒,張嘴就噴出一口血,內臟碎塊就在其中。
他無神的看著花花。
「我叫花花。」
花花一掌拍去,「國公的花花。」
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汪海站在會館前麵,覺得那字寫的真是不錯。
幾個內侍急匆匆跑來。
「汪公,那幾個都跑了。」
「蠢貨!」
汪海看著他們,冷冷的道:「回去重責。」
幾個內侍跪下請罪。
一個內侍進來,「汪公,鏡台的人來了。」
「哦!」
汪海回身,就見趙三福帶著數十人來了。
「人呢?」趙三福問道。
「你在問誰?」汪海淡淡的道。
「我在問,人呢?」趙三福一字一吐的道:「我本想先從外圍一步步收攏,可你等卻迫不及待打草驚蛇,以至於那些逆賊遁走。這筆帳,咱們該算算了!」
「你也配!」
汪海往前一步,撞向趙三福。
趙三福不退,二人的肩頭撞了一下。
「咱走了。」
汪海腳步飄飄,漸漸遠去。
趙三福站在那裡,良久不動,有樁子問道:「禦史,咱們該如何?」
趙三福張開嘴,「噗!」
一口血吐在了雪地上,熱氣蒸騰。
「好一個汪海!」
北疆會館的人遁走了,令皇帝頗為惱火。
「這是個信號。」
皇帝說道:「那個逆賊大概要有所舉動,催促長安諸衛快些回來,另外,南疆軍改道,奔赴長安。告訴石忠唐,再拖拖拉拉的,朕,滅了他!」
這一刻,皇帝眉間多了殺機。
「陛下,楊逆就算是要動手,也得先鼓譟輿論吧?」
鄭琦不覺得楊玄會突兀的謀反。
「他需要理由。」楊鬆成說道:「清君側?」
鄭琦點頭,「這個理由最好。不過他會用誰?」
清君側,顧名思義,就是帝王的身邊有奸佞。
眾人的目光最終集中在了梁靖那裡。
草泥馬!
子泰不會用我做藉口吧?
梁靖有些心中發涼。
他看了一眼皇帝,皇帝在冷笑,「快馬告誡北地各處,戒備!提防楊逆攻打。」
「是!」
這個是應有之意。
「另外,周氏那邊……」鄭琦試探道。
楊鬆成淡淡的道:「周氏並未謀反,驟然動了,天下譁然。」
鄭琦看了楊鬆成一眼,看到了一抹警告之意,急忙低下頭。
此刻動了周氏,便是給楊玄起兵的藉口。
皇帝殺了俺的老丈人!
輿論會偏向北疆,偏向楊玄。
皇帝說道:「長安招募的勇士要抓緊操練起來。」
「是!」
隨即各自散去。
……
長安大軍正望眼欲穿的等著南疆軍。
「大將軍,鄧州軍的斥候都頂到大營外了。」
竇重和諸將在議事,有將領惱火的來稟告,「那些狗東西也不怕被弄死,就在大營外轉悠。」
竇重眸子一冷,「拿下,死活不論!」
「領命!」
大營外。
百餘鄧州軍斥候在遊弋。
「隊正,咱們就百來人,若是惹惱了長安看門狗,滅了咱們怎麼辦?」一個軍士問道。
「怕個屁,這幾日他們就所在營中不敢出出來。」
這時一隊騎兵衝了出來,氣勢洶洶。
「弄死他們!」為首的將領喊道。
鄧州軍帶隊的校尉毫不猶豫的喊道:「撤!」
按照前幾日的規律,長安大軍也就是做個姿態罷了。
可今日卻不同,追兵一直緊追不舍。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
「殺!」
兩個落後的鄧州斥候被斬殺,接著左右兩翼出現了包抄的騎兵。
咿律律!
校尉勒住戰馬,迂回掉頭。
隨即對方合圍。
「要撕破臉嗎?」校尉問將領。
將領冷笑,「你等跟著楊逆行事,當誅!」
噠噠噠!
馬蹄聲驟然而來。
校尉沒回頭,他看看左右的敵軍,都齊齊看向自己的身後。
隨後。
麵色劇變。
「撤!」
將領的聲音近乎於尖叫,仿佛是看到了凶獸。
校尉緩緩回頭。
天儘頭,一支騎兵正在快速接近。
一麵大旗迎風飄揚。
大旗上兩個字。
——北疆!
……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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