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身體一震。
那些獄卒也是如此。
「太子!」
……
「子泰這個字是誰取的?」
玄學,寧雅韻好奇的問道。
「孤也不知。」
李玄是真的不知道。
他身著戎裝,眼眸幽邃,「可都準備好了?」
誓師後,大軍出發了。今日,李玄將率領多歇息了幾日的精銳出發。
寧雅韻點頭,「老夫有個疑問。」
「你說。」李玄負手看著遠處。
「帝王或是皇太子親征,必然是祭祀宗廟,你為何要來祭祀忠烈祠?」寧雅韻是真的好奇。
「祭祀宗廟,祭告的是祖宗,出征時腦子裡難免想著的也是祖宗。可這是家國。」李玄說道:「孤不隻是為祖宗而戰,而是為了天下。」
寧雅韻頷首,「來吧!」
他帶著李玄去了忠烈祠,親自主持儀式。
香火驟然而盛。
忠烈祠外,數十侍衛攔住了香客們的通道。
「是殿下在祭祀。」
香客們大多是來祭拜親人的,見狀不禁倍感欣慰。
裡麵誦經聲大作。
李玄站在牌位之前,微微眯著眼。
香火籠罩著這些牌位,看著,像是斑駁。
他行禮,「你等,當不朽!」
寧雅韻退後一步,誦經聲結束。
李玄說道:「南疆有賊子謀逆,一路橫行。今日,我將率北疆健兒南下平叛。大唐煌煌,此去,當蕩平賊子。諸君可有同去的,來!」
他轉身走出大殿。
他伸出手,「大旗!」
林飛豹雙手把大旗送上。
李玄接過大旗,高舉。
料峭春風吹過,大旗猛地招展。
兩個大字熠熠生輝。
一個香客抬頭看著,「討逆!」
寧雅韻交代留守的教授,「看好弟子們,該授課的不許懈怠。」
隨後,他帶著挑選出來的教授和弟子們,跟在李玄身後。
李玄抬頭看著討逆大旗,想到了當年的孝敬皇帝。
他抬眸看了一眼家中祠堂方向。
「阿耶,我出發了!」
大乾十五年一月,秦王舉討逆大旗,率中軍出征。
……
鄧州刺史錢林最近心情有些糟糕。
「什麼孝敬皇帝的幼子,可有人驗證過?說什麼就是什麼,老夫看,這是野心昭然。」
錢林在大堂裡發著牢騷,突然問道;「長安可有指示?」
司馬孫桂搖頭,「並無。」
「若是北疆大軍出動,我鄧州軍可能阻攔?」錢林問中郎將嚴軍。
嚴軍冷著臉,「使君放心。」
「那就好。」錢林欣慰的道:「楊逆既然自稱孝敬皇帝之子,必然是以復仇為由出兵。我鄧州擋住北疆軍,便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老夫為你請功。」
「多謝使君。」
嚴軍肅然行禮。
「使君。」
有軍士來稟告,「發現北疆軍前鋒遊騎。」
錢林麵色微變,「這便來了嗎?」
一行人上了城頭,就見數百騎正在不遠處衝著城頭指指點點的。
「是北疆軍。」嚴軍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一騎緩緩過來。
隨即,兩個背著麻袋的軍士緊隨其後。
「是王老二!」
錢林的眼皮猛地蹦跳了一下。
王老二衝著城頭喊道:「開門歸降,若無大錯的官吏,原職留用。若是不降,城破之後,嚴懲不貸。」
真的來了啊!
錢林咬牙,「老夫誓死不降!」
「使君豪邁!」
「使君果真是我輩楷模。」
「使君了得。」
城頭一陣讚譽。
錢林隻覺得一股熱氣湧了上來,整個人輕飄飄的,此刻就算是楊逆來了,他也敢與此人大戰三百回合。
「滾!」
錢林不屑的道。
王老二嗬嗬一笑,「我們走。」
第二日,前鋒大軍到了。
江存中率軍逼近城下,冷冷的道:「這是開門第一戰,務必乾淨利落。」
就在他準備令人攻城時,有錦衣衛的密諜來報。
「無需攻城。」
「什麼意思?」
……
李玄率領精銳騎兵,很快就追上了前鋒。
鄧州城下,江存中行禮,「見過殿下。」
「為何不攻城?」李玄問道。
江存中說道:「錦衣衛的人說,隻需殿下趕到,江州便不攻自破。」
「哦!」
錦衣衛的密諜上前行禮,「殿下,城中將領說了,鄧州軍上下對殿下敬愛有加,隻需殿下趕到,鄧州軍上下必將歸降。」
「會不會是緩兵之計?」韓紀說道。
從公開身份起,文官和武將之間的關係漸漸的就拉開了。
劉擎知曉,默許。
李玄高居在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些暗流。
還是那句話,當臣子們親如一家時,帝王就該睡不安枕了。
李玄策馬上前。
城頭,錢林冷笑,「楊逆來了。」
李玄緩緩而來。
錢林說道:「床弩,準備給他一下。」
床弩張弦。
林飛豹和屠裳在李玄側後。
錢林握拳,「今日,我鄧州軍定然要讓楊逆鎩羽而歸!」
隻需擋住數日,他便是英雄。
李玄策馬緩緩而來,抬眸,從容舉起手,說道:
「兄弟們好。」
錢林喊道:「就是現在,動手!」
操作床弩的軍士們行禮。
城頭,所有守軍放下兵器,齊齊行禮。
「見過殿下!」
錢林看看左右,「……」
大乾十五年一月,李玄兵不血刃下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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